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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我(1)

喘着,坐在床边,我一下子便扑在母亲怀里。

“妈妈,别离开我,,,妈妈,,,,一起睡觉”

“好,妈妈,不离开你,妈妈才舍不得离开利利呢,快睡吧”母亲一边用手摸着我的头一边整理好被子。我蜷缩在母亲的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我想父亲应该有一米八的个子,这在当时是算是高个了,村里我几乎没见过比父亲更高大的存在了。说实话我有点怵他,他往那一坐,便拉着长调,显得极为得意,让我给他点根烟,或泡杯茶,咖啡。是的,我父亲喝咖啡,这大概在当时农村蛮稀的。我曾抿过一口,又苦又酸,说不上来的难喝。我想父亲也是不喜欢喝的,尽管他尽量装作品味的样子。

他有时会摸摸我的头,与其说是摸,倒不如说是“摁”,他的手大而有力,五个指头分的很开,盖在我的小脑袋上,用指头一紧一松的“摁”起来,每次我总有种被扼住咽喉的恐惧感,有时“摁”的有些痛,我会左右甩起头来,瞪着眼看他。他会笑着说“这样对脑子好”

我并不喜欢这样,我喜欢母亲摸我的头,母亲的手纤柔,温暖,会轻轻的一遍又一遍抚弄,之后又会把我的头发捋顺,摸摸,捏捏我的脸。母亲一摸我,我就老想往她怀里钻。

我想曾经的父亲大抵是得意极了,是的,这是毫无疑问的。父亲的第一场胜仗,就是娶了我母亲,我母亲是不是所谓的村花,镇花,我不清楚,我想那时那有什么村花,镇花这些概念,这种名称怕不是鬼扯出来的。但是我在记忆长河中,像母亲这样动人心魄的女人,我从未见过。

父亲的胜仗,是我可怜姥爷一辈子最大的败仗,我姥爷辛辛苦苦培育17年的大家闺秀,就这样被一个混账街溜子(我姥爷眼中的父亲),硬生生的抢夺而去。姥爷气的是一蹦三尺高,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反正姥爷自打母亲嫁给父亲后,就未曾给我母亲一个好脸色看过。姥爷沉着老脸瞪母亲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重现在脑海中。

母亲是13岁初中毕业,上的中专,当时中专毕业是国家包分配的,这对乡野小镇的人民来说,能吃上国家饭,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17岁母亲中专毕业,便怀了我,而那时姥爷已经替母亲订好了亲事,可惜那人并不是我父亲,但奈何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任我姥爷气的乱蹦,也无济于事。

我想不明白父亲是如何把我母亲勾到手的,我问母亲,母亲摸着头笑着对我说“那时候那里懂这么多啊,你爸人高还,,,,有些帅气,穿的又时髦,天天死皮赖脸的,稀里糊涂的,,,,哎,当时候啥也不懂”我还想再问,母亲哄我快睡,明天还要上学,我只能乖乖睡觉。

我姥爷是镇里小学校长,在镇里颇有些威望,用土话来讲就是说话中用。他是上海知青,上山下乡跑到了这个穷沟沟,我听母亲说我姥爷的姥爷的父亲曾经是知府,我姥爷额头生得方而宽阔,天中饱满,面相瘦而不柴,两眼亮而厉,叫人多少有些生畏。这大概就是和那个祖先知府大人多少有些关系。

提到我姥爷就不得不说我姥姥了,说来惭愧,我对姥姥最大的印象是那对大奶,像对蜜瓜一样圆挺挺的挂在胸前,吸人眼睛。我想母亲也是得了些许姥姥的真传。母亲说姥姥以前是食品店的营业员,是镇里出了名的美人,我姥爷一见我姥姥就走不动道了,我想不出姥爷那样严肃的人是怎么走不动道的。但我仍记得母亲讲述时捋着耳边头发,笑出声的轻快与优雅。

父亲的第二场胜仗,是对母亲极大的伤痛与羞辱。我还记得大概是我小时候,我的记忆是多么模糊,我甚至记不清是我几岁的时候,,,,,,我只记得我像个傻逼一样在路边玩着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干,只是呆着,我总是这样。

从路边走过了一个穿破牛仔褂黑瘦的小伙,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他那由于笑露出白亮的牙齿,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每次看到黑人牙膏上那裂开嘴笑的黑人,我不禁便想到他。我有些疑惑这样的天气,他不冷吗?哦,我想起了些,那时大概是春节前后的日子。

“哟,还搁着玩呢,你爸爸都不要你和你妈了知不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了新老婆,都有孩子了,哈哈”

我当时还听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但我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讥笑与嘲弄。我站起身来,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你这小屁孩,还用眼翻我?我不跟你说,你和你妈还闷在鼓里呢,傻乎乎的”

“管你什么事”说着我就准备走

“艹,怎么不管我的事,如果你爸和你妈离婚了,我当你爸怎么样?我保证比你爸好一百倍”

“去你的!”我受了极大侮辱一般,从嘴里甩出这些词,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讲过脏话。

“你这屁孩,看着怪老实,张口就骂人,不是我说你爸,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还他妈是副所长,老子从早淦到黑”

我没等他说完,急匆匆的回到家中一把从背后抱住母亲,母亲正在择菜准备做饭呢。

“咋了?”母亲问

“没咋,抱抱”一抱着母亲,闻着母亲身上暖融融的皂香与体香,我方才激荡的内新终于平缓下来,我想刚才的事不能告诉母亲,否则一定会有极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我认为结果一定是极坏的,我像是受到危险的兔子一样紧紧缩在同中,不敢出声。

然而,我所担新的极可怕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我记忆中,几天的大雪刚停,天冷的吓人,屋檐的冰锥子有的能有半个胳膊这么长,在太阳照射下,散着阵阵白色烟气。我真的想钻进母亲热乎乎的怀里,一口气睡到中午天大亮。可惜母亲起了个大早,母亲还要做早饭呢。

早饭正吃着,院门“咣当”一声被摔开,一个大波浪黄色头发女人似野猪一样冲了进来,红色过膝羽绒服像一团火套在女人身上。女人张口便吼起来,嘶哑而刺耳。

“王八艹的!余伟民,老娘为你打了胎,你倒好陪你老婆儿子热炕头,一脚把我踹了!”

父亲脸色白的像骨头,一支筷子从手中滑落到桌下,他缓缓站起身来,脸立刻黑了下来,下颚上的横肉一动又一动,恶狠的低吼道

“我不是给了你三千了吗?咱可是说好的”

“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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