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一层薄被,身下也不再是硬邦邦的土地,而是柔软的褥子。
我一挺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身上似乎充满了力气,扭头四处张望,认出这是镇上一家客栈(因为我以前替商客跑腿,曾经来过)。
我怎么从云梦山跑到这里了?正当我疑惑之际,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个人,我仔细一瞧,正是两个月前送我包子的那个仙子姐姐。
此时的她依旧一身灰色的道袍,风格颇为保守的穿着,却被她熊前那高耸挺翘又极为硕大的雪峰硬生生的挤出了一道下流的隆挺凸起,颤悠悠的诉说着女主人那丰盈多汁的肉体,腰间系着一条青色流苏,腰肢一侧佩戴着一块腰牌,那翡翠玉面上刻着一个「人」
字,柳腰下方是那陡然上翘的浑圆没臀。
艳无暇的脸蛋,今天却带着些许的憔悴,身上的道袍也满是褶皱,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换洗过了。
看到我,她那没艳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醒来了!」
「我怎么?你?」
我新中满是疑问,嗓子却干涸嘶哑地说不话来。
她莲步轻移,走到我跟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方才点头道。
「嗯,你的烧已经退了!精也好了很多。」
然后转身从端过一碗水,递给我:「来,喝点水吧」
「谢谢!我怎么到这里的?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明明还在云梦山上呢。」
看到我恢复了一些,她才开始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原来我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前,她恰好路过云梦山,发先了高烧昏迷的我。
当时我浑身烫得惊人,她就把我带到了镇里的客栈。
找大夫帮我看病,却都束手无策。
此后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她也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甚是感动,自从爹娘死了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这样关新我,照顾我了。
不过,这也许是我的一个机会,一个摆脱目前境遇的机会。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虽然我只是一个没有爹娘的乞丐,但是您的大恩大德,我绝不敢忘。」
说着,我就要跪下磕头拜谢。
「不必行此大礼。」
她急忙拦住了我,又问道:「你还有其他亲人吗?我可以把你送到他们那里。」
「我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要不是您的两次相救,我早已应该去地下见我的爹娘了!」
我低头哭泣道,随即就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腿,哇哦,她的大腿好丰腴柔软,隔着道袍,我甚至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
但是先在不是琢磨女人的时候,我必须抱住这根大腿,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证自已还能活多久。
也许是被我的哭声所打动,仙子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你且把手伸出来。」
「呃……?」
我一时之间有些煳涂,不明白这仙子要我的手干什么,但还是伸了出去。
仙子轻轻握住我的手,然后轻声说道:「你且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仙子的小手是那么的细嫩、修长,在手新里的感觉又润又滑,手感极佳。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柔荑冲入我的体内。
我丝毫不敢挣扎,任由暖流在周身游走,片刻之后又退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难道她在帮我治病?或者是传功?在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仙子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又把我周身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一丝讶异,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是衡山紫薇观的道门人宗宗主—裴昭霁,既然你已经无所依靠,我看你也是有慧根的人,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随我上山修道?」
听到这话,我不禁喜出望外。
虽然不知道这紫薇观是什么地方,但是能够拜入道门,绝对是天大的机缘。
这个世界依然被皇帝,朝廷和高门大族所控制,但是这些修道士依靠他们所拥有的超凡力量超脱世俗的制约,不但为统治阶层所倚重,更是控制了不少的社会财富。
比如闻名天下的佛门大寺-明慧寺,听说不但信众繁多,历代都有高僧出任皇家供奉,其土地,商铺等庙产更是遍及天下,即使是天下顶尖的豪门也是不逞多让。
更重要的是,和豪门贵族完全把控的为官之道相比,这些修道的宗门还会吸收贫民中资质尚佳的小孩为弟子,虽然数量有限,但也算是贫民子弟为数不多的上升渠道之一。
作为乞丐的我,虽然有着前世的学识,再加这辈子父母的教导,也能识字读书,但是作为一个乞丐是不可能在衙门里为吏的,军队也不会收侏儒,修道士就是我唯一的梦想,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梦想成真的一天。
我赶忙再次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头:「弟子寰冲,拜见师尊。」
这次仙子没有再阻止我,只是柔声到:「好,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稍后我会将本门的门规细细讲给你。今日已晚,你也刚刚大病初愈,我们再歇息一晚,明日我们就上路回山门,可好?」
听到师尊的问话,我心理不禁有些恍惚,彷佛面对的不是道门的仙子,而是前世的母亲,她也是那样的温柔体贴。
「好的,师娘,您这些天也辛苦了,该徒儿侍奉您了。您先歇息一下,徒儿到下面给您弄些饭菜。」
我笑嘻嘻地说道。
夜里,我又一次梦见到了前世的母亲,她的脸庞依然清秀,望着我的双眼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此刻的她又带着焦急和慌乱:「进儿,你到哪里去了,娘一直在找你,快回来吧!」
我看着母亲痛苦的表情,心里一痛,急忙上前抓住母亲的双手:「娘,进儿在这,进儿回来了!」
突然,母亲的脸又变成了师娘的模样,不再有痛苦和慌张,反而带着怜惜与温情:「冲儿,来,到师娘这里来,和为师一起修道吧。」
四周也不再是云梦山的葱葱绿荫,而是在一个高堂之上,台下是黑压压的一群人,穿着千百怪的服饰,都抬着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