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榭的泳池游泳时,她也这样被章萍这样摸过,但是在公共场合,
她没有过。不管是被章萍爱抚,还是自渎,都没有过。
她不敢,也害羞,虽然她可以面对镜头每周被男人干三次。
或许是因为冷,或许是因为兴奋,总之,这次谢一岚很快就高潮了——很突
然也很激烈,她几乎支撑不住躺倒在水里。
坐起来的时候,她又咧开嘴笑了。
「萍萍,我忽然有点喜欢这皮囊了。」她说,捧了把水拍了拍绯红的脸,然
后起身,先把腿上和屁股上沾着的污泥洗掉,然后走上岸坐在草地上,用潭水把
自己的两只纤细的脚也细干净了。
——三个小黑人,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这里
林子里究竟有些什么?熊?老虎?狼?还是那条大黑狗?……萍萍,接下来我能
做的只有等待了,是吗?
谢一岚想着,就这么在草地上平躺下来,合上眼睛。
风开始把她的皮肤吹干了。可是除了青草上的甲虫,没再有别的动物来过了。
她似乎有些倦,似乎是慢慢睡着了,但是眼前却渐渐浮起一个画面——一个
深色皮肤的男人光了衣服,走到老虎跟前,但老虎不吃他,于是他拿起了尖锐的
木头——她想起来,那是她和章萍在敦煌看过的那副舍身饲虎的壁画[69].
「……至于虎所,投身虎前。饿虎口噤,不能得食。尔时太子,自取利木,
刺身出血。虎得舐之,其口乃开,即啖身肉[70]……嗯,应该这样才对……而且,
这样和萍萍走的时候样子差不多……」她想,「而且,我还该做一些别的事情的,
嗯。自己做的罪孽,无论什么理由,总要自己承担的。」
想着,她起身,就这么赤裸裸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轻轻祈
祷。
好半晌,她睁开了眼睛,在包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登陆到怡红快绿的直播网
页。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山里没有信号,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她索性
释然,调出了手机的录像,打开了照明,把手机架在自己那双白球鞋上,然后倒
退了几步,对着镜头,再次跪下去,把自己的屁股坐倒腿上了。
「大家好,我是Helene,不过今天不再直播打炮了,以后也不会了。」她对
着镜头抿着薄嘴唇尴尬地笑了笑,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这个镜头感觉有点吓
人,不过没办法了,虽然没有信号,但还是希望最后有人能看见。嗯,对不起,
我说谎了,或者,我一直在说谎。」
她说着,从身边的包里把她从游泳池里捡回来的那把手术刀拿出来了。然后,
她右手拿着刀,把左臂抬起来——她很瘦,腋窝深深陷下去,洼地里有浅浅的腋
毛。
「第一个谎言,我其实不喜欢有腋毛的,但是我觉得留着腋毛更符合我每周
三炮的人设。」她说,然后她开始仔细地把用那刀刃把那些毛发一点点刮干净。
她很小心,但是锋利的刀刃还是把她的皮肤割开了一两个小口子,但她没管,只
是在刮净左腋之后,换了手,然后在镜头前把右腋的腋毛也刮去了。
「第二,我根本不讨厌同性恋,事实上,我本人就是同性恋。我是P,虽然
我现在是短头发。之前和那些男同胞上床,虽然也会舒服,但是每次结束之后我
都会呕吐的,对不起。」她对着镜头欠了欠身,「还有第三,我实际上杀过很多
人,成人或者孩子,男的或者女的。所以,我想死,而且我也该死了,如同我说
过的,我该被大狼狗吃掉。所以我选在这里,希望这里有大狼狗,或者大狗熊,
什么都好,但是,我要先做些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放肆的地方对不起。还
有,章萍,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的。」
她说着,紧紧把那冰凉的手术刀握在手里,慢慢平躺下去。镜头这个时候可
能会拍到她的阴部,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萍萍,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解剖了。
脊背挨到青草的时候,谢一岚尽力把头抬起来,用刀尖在熊腹之间,横隔膜
的位置轻轻划下去。
只是稍稍地刺痛,伤口不大也不深,血渗出来的时候,她皱着眉微笑,「没
有记号笔了,但是也要做个小标记。」她咬着自己的薄嘴唇,再是垂直地一划。
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血十字。鲜红,有些残忍。
谢一岚把刀尖抵在血十字的中间——疼痛不是很剧烈,她觉得完全可以忍受。
于是她开始深呼吸,手在熊腹之间光洁的皮肤上从上到下用力按压、摩索。
这个纤瘦的身体随之渐渐兴奋,甚至有些烦躁,有些无法排遣,于是她把两
条腿紧紧夹起来,让自己的身体在草地上轻轻扭动。
「嗯……这样,从这里……萍萍,我要开始了,好不好……萍萍……」她说
着,手上用力,把刀尖推进身体里——刀锋冰冷而犀利,割裂皮肤的疼痛仿佛火
烧一般热烈而兴奋。
「嗯……」感觉血涌出来的时候,她蹙起眉,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从鼻子
里哼出一丝痛苦的声音——额前和鼻翼,开始有细碎的汗珠渗出来。
她腰上用力,把上身微微抬起来,让握刀的双手缓慢而平稳地下行——刀很
锋利,所过之处,划开了熊腹之间娇嫩的皮肤肌肉,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只
带来一阵阵疼痛的战栗。
现在这种疼痛让谢一岚微微觉得有些恶心了。
——真的好疼,好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