蛎放到嘴里。
「老了就是老了,时光留不住的……」他轻叹,眯着眼看她,「鑫儿你也长
大了,也越来越优秀。」
「像大明星CdyO『Nel一样优秀吗?」她做了个鬼脸,「在没国时,我
很荒唐,不知有没有人向你告我的黑状。」
「谁还没有荒唐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已,就好。」他说。
「当然了,小时候是你保护我,先在女儿大了,也轮到我来保护你了。」女
孩意味深长地说着,展开一张纸巾,挡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然后顺势抹了抹
嘴唇,再把纸巾叠好,然后拿起刀叉开始切割自已盘子里的牛排,「老爸,我一
直觉得聂鑫这个名字应该属于一个男孩子,你说,如果当时你从妈妈肚子里掏出
来的是个有小鸡鸡的胖娃娃,你是不是会开新很多?」
他再次怔了一下,一时语塞。
女孩却微笑,用自已的叉子插了块牛肉送到他的嘴边:「我开玩笑的,喏,
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剔的骨,亲手割的肉,里面有我的味道呢。」
「胡说八道。」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但还是张口,把那块肉吃了。
「我的肉是不是比天鹅肉还好吃?」在他咽下去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又问了
一句。
这次他不可能再听不出来了。
「鑫儿,王欢……她拿掉了孩子,我们有过约定的,所以……」
「没事,而且,你情我愿。我听茗茗说她原本打算帮王欢争取时间自杀的,
可她拒绝了,你们都履行了对彼此的约定,蛮好的。」她的身体摇晃了下,「毕
竟,儿子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知道。」
「鑫儿,你知道……这些事太脏,不应该让你这样的女孩子……」
「爸,那天晚上,我也杀人了。」她拦住了他的话,轻轻地但是坚决地说下
去,「一个很脏很脏的男人,以为我是街边的流莺,想和从前他对别的妓女一样,
先占我便宜再勒死了我。我给他了,在一间同样很脏很脏的街边公厕里,然后我
要了他的命……」她说着,挥了挥那个尾端尖尖的打火机,「当时我就骑在他身
上,他的东西插在我身体里,我每在他熊前捅一刀,他就在我身体里射一股……」
「鑫儿,你喝多了!」他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案子已经破了,
犯案的是那个ABITCH.」
「是吗?其实这不是第一次,」红蝶苦笑,自顾自地点了支烟,「在没国时,
我也这么做过,不止一次。而且我上瘾了。原来,杀人真的能让人感觉兴奋极了,
对了,老爸,你先在是不是还是那样,要看那种场面才……」
「鑫儿!」他又喝了一声,然后他蹙起眉,深深叹了口气。
「诶,可能刚才我喝得有点急……不过老爸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其实,从
前的那两刀,已经把你和我杀了,不是吗?回头想想,其实咱们一样,什么都没
有过,即便有过的,也丢了。」她拖长声音说着,托起腮,轻轻抽了抽鼻子——
她小小的鼻尖已经有点红了,声音也带了一点点鼻音,「好怀念小时候你带我郊
游,野餐,认野花扑蝴蝶,教我唱歌的时候……」
「是啊,那个时候……」他眯起眼睛看女儿的娃娃脸,恍然间,觉得对面的
女孩又变成了那个带着红蝴蝶结,穿着小裙子的,粉妆玉琢的六岁娃娃。
「瞧我,分开这么久,不该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了,来,再喝一杯,你到现
在还一口酒都没喝……」起身倒酒的时候,她趔趄了一下,这次她把两个红酒杯
都倒满了。
「这杯,除了为了我们父女重逢,也为了我们各自追寻的梦吧,」红蝶轻轻
碰了下他的酒杯,「干了这杯,一会过了12点,蒋宁就该来接你了……老爸,记
得,我爱你。」说完,她先把酒干掉了。
灵儿
「剔骨割肉[36]吗?小蝶,其实我也蛮粉哪吒的。」
角落里,方才倒酒的侍应生自言自语了一句,看着露台上的这对父女,轻轻
叹了口气,抬手按了下遥控器,把背景音乐换成了一支苍凉的曲子:
「Mmdoyourember?(妈妈你可曾记得)
Theoldstrwhtyougveto.(你送给我那草帽)
Ilostththtlonggo,(很久以前失落了)
Flewtothefoggycnyon.(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YehMmIwonder(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hthppenedtothtoldstrwht(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Fllgdownthemountsde(掉落在那山坳)
Outofmyrechlkeyourhert(就像你的心儿我再也得不到)
……」[37]
歌声里,钟声敲响了十二点,她转头走出去,边走,边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
又把遮住前额的刘海分开,露出额前的那点血红的朱砂痣。
正午十二点的夏日艳阳,却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冷,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轻
轻打了个寒战。
孟爽
山风很冷,哪怕是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
孟爽打了个哆嗦,脸颊,手上和腿上擦破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说话啊,在QQ上你不是很能说的吗?如果这么不想见我,刚才直接撒手让
我摔下去不就一了百了了?说不定还能换颗什么宝石给你让你实现愿望回到过去
[38].」她气咻咻地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