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会怎么死掉呢?
——会和那首歌谣里一样?狗熊忽然从天降?
——或者像你自己说的,说谎的人应该被大狼狗吃掉?
——变成猎物,或者说,变成食物?
谢一岚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嘴里那股1悉的味道似乎依然在慢慢弥散。
——我自己的肉体,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抬起眼睛往远处看,远处的树林旁边,似乎有两条狼在放肆地交配——较
大的一头仿佛一只小熊,黑色的皮毛几乎把下面那头娇小的母兽盖住了。
她不想再看,于是把头转开去,却忽然看到身旁亭亭玉立的白衣女郎,人美
如月,皓腕如雪,带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燕……江……馨月?你也这么早就下来了?」谢一岚有些紧张地背过手,
试图用身体把那把刀藏起来。
「是啊,横竖没事,自己呆着也闷,而且我答应过崔滢那家伙,要替她多看
看这次游戏。你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是个好心很重的人。这样,我见到她时,
才能把这些故事讲给她。」江馨月温婉地笑,「Helene,叫我月儿就好。最后能
一起走这一段,也算是缘分。」
「我叫谢一岚,叫我岚岚吧,」短头发女孩放松了些,「在车上,那只鸟儿
……」
「嗯,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哭了,我觉得那可能是我爱人,先飞进来安慰了你,
然后再来看我一眼。她叫崔滢,和白燕一起的黄莺。」江馨月抬手拢了拢脑后乌
黑的长头发,「所以,莺儿燕子俱黄土,她在等我。」
「可你偏偏是最后一个,按照规则,你要把我们都送走。」谢一岚苦笑,
「好心也是有代价的。」
「她喜欢的,我就会去做。」江馨月抿着嘴,表情有些偏执,「知道吗?我
们俩都可以为对方做一切。」
「那……为什么,不一起活下去呢?」谢一岚忽然轻轻地问了一句。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22].」江馨月轻轻叹了口气,把眼帘垂下
来,「很难一句话说得清,总之她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
「我的她也是因为我。」谢一岚苦笑,「咱们还真是很像。不过,她是因为
想帮我下决心重新开始。」
「都一样,分别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真的很难熬的。」月儿揉了揉修长的
脖子,谢一岚的眼睛盯在她脖子上的紫黑色的勒痕上。
「这是你们的游戏?」她问,「所以你才选最后一个?」
「嗯,前面我吊的几次,她都看着我,最后一次,我相信也一样,」月儿抿
着嘴笑,「你解剖过窒息死掉的尸体吗?或者,你们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叫它们…
…大体老师?」
「对,每一个捐献遗体的人都是值得医学院学生尊敬的。」谢一岚说着,忽
然看到月儿的笑,「哦,看来你也是。这也是你老公的愿望?」
「嗯,这和她另外一个愿望冲突了。比起受人尊敬,她可能更愿意和我融为
一体。虽然我不喜欢,但是她决定的事情,我就会做到底,嗯。」月儿说着,鼓
励自己似的点了点头,「我想你是理解我的,岚岚,你上车时,我注意到你的嘴
了。那是你老公,是吗?」
「嗯,我想,你是注意到我的表情了,可能只有同样做过这件事的人才知道。」
谢一岚觉得自己在这个长头发女人面前说不出的放松——或许是因为她们有太多
相似的经历了——如果换一个人,比如伍凌,韩露,哪怕是琳子,她都不会谈起
这个,可现在她忽然有了想倾诉的冲动,而且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于是她索性说下去,「虽然现在我俩结合的没有你们充分,但是,我相信,我们
会融合得更彻底一些。」
她说,眼睛又看向那片树林——刚才那两条交配的狼已经不见了,现在叠在
一起的,是两匹马。
「那个……你会害怕吗?」月儿忽然把谢一岚的腰挽住了,「像崔滢那么做,
我是不敢的,想起来都怕,我老公比我勇敢,你也是。」
「我只是讨厌自己的身体罢了。」谢一岚皱了皱眉,「我其实也很害怕,但
同时,我也很想她,所以,我不想等待,会想尽办法让这件事来得快点,如果规
则允许的话,我甚至希望是现在才好。」
「规则就是规则,如果不是那句该死的歌谣,我就不用和你们来,直接吊在
我店里的卫生间里就好了。」月儿说着,搂住了谢一岚的瘦削的肩,「岚岚,放
松点,看看周围,至少现在没人让你负什么责任了。我想,你老公不希望看到你
一直压力山大的样子……现在还在,大家还没下来,可我想要了。所以,岚岚,
帮帮我,好吗?我想,咱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寡妇在这里相互安慰一下,咱们那
两个死鬼老公不会有意见的。」
「嗯,或许她们俩也在边看咱们边做同样的事。」谢一岚从来都没想过自己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直播的时候可能她说过,但那是她作为Helene的人设,而
现在,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月儿笑了,她的手开始解谢一岚的衬衫。
「要在……这里吗?」谢一岚还是慌张了,她没躲开,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
体一下子僵硬了,「我以为……你想回房间。」
「这里不是很好吗?刚才那两条狼,现在这两匹马,我想,不怕再多两个人。」
江馨月开始笑,她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了——她的手从谢一岚的衣襟里伸进去,
摸到她乳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