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平头男人抬眼望了望后视镜,便把车靠路边停下,转头看向后
面的女孩,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问,「Soph,你受伤了?」
「我问你车里还有白酒吗?」菲儿不理他,只是把手上的手臂藏到身后。
「你没在车里放过白葡萄酒的。」他说着,想去拉菲儿的手臂,手却又缩回
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你的手臂怎么了?」
「划到了而已。」菲儿躲开了他的眼,「我是说上次那个凌老板送我的那
箱飞天[20].」
「在,你要给聂总拿去?」
「打开一瓶给我,我要喝。」
菲儿的回答让他皱起眉头:「可你从来不喝白酒的。」
「今天想喝,给我拿来,然后快点送我去海天阁,我要去找姐夫。」
「嗯。」
和往常一样,Lucs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多问,只是到后备箱里把酒拿出来,
拧开,又拿了个酒瓶里配套的那个小小的酒杯。
只是,把酒递过来的时候,他有些固执的要求。
「给我看看你的手。」
看着他的眼,菲儿叹了口气,把那条雪藕似的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
便把酒杯抢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嘟囔着,坐回驾驶室,「少喝点,你没喝过白酒。」
「Lucs,你是个好人,好好去追个姑娘吧。」车再次启动时,菲儿对他说
了一句,然后,握着那直直的白瓷瓶,闻着那浓重的酒气,皱了皱眉头,一咬牙,
扬起头,大口喝了两口。
很呛,很辣,菲儿真的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但是,她还是想继续
喝下去。
只是这两口,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咳嗽。
「Soph!你干什么!」Lucs几乎是在吼了。
「咳……我没事……咳咳!」菲儿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眼角,她那张小脸却
一下子红起来,「Lucs,你不是我什么人,别对我指手画脚的……这茅台真他
妈的难喝。」
「那你还喝?」
「我为什么不能喝,从前……我姐就很能喝,茗茗也是,都可以在姐夫想喝
酒时陪他,为什么我就不行?」菲儿说着,又赌气似的灌了几大口,这次她似乎
适应了些,所以她没再咳嗽,只是她觉得自己的血都烧起来了,「Lucs,你别
瞪我……你他妈的……连我的手都不敢碰,所以就别管我……给我好好开车……
送带我去海天楼……咳咳……我要……找姐夫……」「你这个样子,去找聂总干什么?」
「你说呢……哈哈……你都把送我去过多少男人床上了?」菲儿把身体向后
仰下去,任那个白瓷酒瓶从手里滑落。她嘴里喃喃着,开始咯咯地笑,「哈哈…
…对呀……对,我今天就是想让他操我……让姐夫……操我……像她操我姐,操
茗茗,操小凌一样……操我……操到……我翻白眼……操到我……」
红色的路虎极光陡然加速,所过之处,留下一抹淡淡的酒香……
周茗茗
进门的时候,周茗茗闻见了空气里的那股淡淡的混合酒香。
她忽然觉得游泳池反射的那一点点夕阳有些晃眼,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于是她信步走进去——脚下有些滑,腿也有些软——她怕自己会滑倒,所以
索性把脚上的靴子脱了,赤着脚踩在游泳池边。
脚踩着漾出来的水,凉凉地很舒服,这让她觉得精了一点。
交错的身体,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
她慢慢地看过去,有些出。
那个短头发的高个子女孩把那个瘦削的长头发女孩压在水边那座白色的三角
钢琴上亲吻。
——那是那对同性情侣,冰冰和小北,鑫鑫的朋友。
——鑫鑫回来了,所以这对恋人也又重逢了。她们又可以亲吻做爱了,真好。
那个有着长长的如瀑黑发的女人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池边,一对雪白的赤裸双
足浸在池水里,以手支颐,一双美目看着远方的夕阳,蹙着秀眉,嘴角却在笑。
——那是孙莉,她在想什么?无论如何,和昨天晚上比起来,她似乎开心了
些,真好。
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女人正懒懒地躺在游泳池边,放肆地伸展着四肢,身上几
乎涂满了来自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精液,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那是吕绿,这个小淫娃,不记得她高潮时会哭啊,还是她之前从来就没
真正高潮过?她为什么把自己头发也染成墨绿色了?起码,这种放肆的性爱是她
最喜欢的,真好。
那个浑身上下透着聪明伶俐的栗色头发女孩正裹在男人堆里,似乎身上的每
个同穴都被一条男人的家伙占据着,她俏丽的脸上满满都是红晕,像是在笑,又
像是在讨饶。
——那是伍凌,这个帅哥迷,怎么今天也会玩这种混战的游戏?她挑中的应
该都是帅哥吧,如她所愿,真好。
那个温婉的短发女郎走过来了,在吕绿身边停了停,然后走到伍凌面前把身
上唯一的那条皱皱的白裙子和她脚上的黄鞋子都脱了下去,然后开始和包围伍凌
的其中一个男人开始亲吻,她的身体上,还有几处青紫。
——那是童晓芳。果然她的甲壳虫跑的还是比Apsr快,所以她先到了。她
是因为受了委屈想要放纵一下?还是吕绿或者伍凌打动了她?不管为什么,今天
她不再精致了,也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虽然她可能还藏着很多秘密,但至少
这样她不会这么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