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能讲的就只有临时想到的,不然便是石田讲过跟外表或容貌有关的东西了耶。
然而讲那些会比什么都不讲还要好吧?
「外表上果然还是美女会比较好吧。」
总觉得灯子学姊视线的温度降低了……
「另外,胸部很大的女生果然是男人的理想吧。」
灯子学姊宛如要遮住胸部般地两手环胸。
不妙,刚才讲的那句是地雷吗?
「发型应该也会给人留下印象。像是金发双马尾之类的……」
灯子学姊两眼半眯地看著我。我觉得那视线带著一种冰冷。
不过她的目光忽然温和了起来。
「谢了。那就是一色你心目中的『可爱女孩』吧。」
灯子学姊带著温柔的笑脸,以及温柔的口气这么说。
失望却也在她的表情上忽隐忽现。
「也对。一般来说,男生心中描绘的『可爱女孩』就是那种感觉吧。」
尽管温柔,却像是死心般的口吻刺进了我的胸口。
看来我完全搞错了。
灯子学姊所寻求的答案,并非那种「只要是男人,无论是谁都想得到的意见」。
倘若只是表面上的可爱,去看那种杂志,范例要多少有多少。
即使要讲可爱女生的行为举止,也是模仿果怜那种「偶像般带点心机的态度」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特地找别人问。
可是……「灯子学姊所追求的可爱」其实是很难找到答案的吧?
竟然要找出熟知一个人的内在,专属于那个人的可爱。
每个人对「可爱」的定义都不一样。
以同样的小动作来说,就算有些人做起来很可爱,其他人做起来说不定也只会惹人发怒。
我也拚命地思考过「可爱的女孩子」的要素。
然而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所想像的「可爱女生」,好像全部都会连结到灯子学姊身上,所以只能讲出男生一般来说会觉得「可爱」的要素。
我在心中对自己讲了这样的藉口。
但我的确没能回应灯子学姊的期待。
可不能就这样退场。
「请等一下。关于『可爱女生的条件』,我只讲了普世认为的要素,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
灯子学姊再次凝视起我。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自己的话语,把我靠自己,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的『可爱女孩的条件』给说出来。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答案,假如灯子学姊依旧无法接受,那就是我真的不行。」
「你不用那样,别去勉强自己也没关系。毕竟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只要刚才讲的是一色的意见……」
「不,请让我试试看。请学姊让我再挑战一次。」
我就这样静静地,然而态度强势地拜托她。
灯子学姊小声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那样的反应似乎代表她安心了。
「我知道了,那就再一次拜托你喽。毕竟我也觉得自己这次时间抓得太赶。你就再次以你的方式思考看看吧。」
「谢谢学姊。下次我一定会带著找到的答案过来。」
我在这番话当中灌注了决心。
灯子学姊没有说出口,却仍对我有著某种期待。
我总感觉,届时灯子学姊对我的答案满意与否,将会对我跟她今后的关系造成重大影响。
假如是这样,我无论如何都得找出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从灯子学姊那边听说「劈腿旅游的日期」后,到了晚上,果怜马上传了讯息给我。
>(果怜)之前说过要跟朋友去旅游的事啊,已经敲定在十一月的六日到七日了。
>(优)这样啊?一路顺风喽。
我只回了这么一句。因为灯子学姊有跟我说「不要主动问她要跟谁去,或者要去哪里之类的事」。学姊的说法是……
「既然是劈腿旅游,光是被人问『要去哪里』就会想说是否受到对方怀疑而有所戒备。那种警戒心会变成『感觉好烦人喔』的心情,使得果怜的心离你远去。」
似乎是这么回事。
学姊也说过「不能拜托对方带土产回来」。劈腿情侣会被周遭发觉有在劈腿,似乎常常都是土产造成的。毕竟两个人在同样的时期不知去向,却带了同一个地方的土产回来,当然会被大家发觉啦。
我要消除那种新理上的负担,不去引发对方的警戒新。况且重要的是,我得尽量减少会让对方的新离我远去的要素。
>(果怜)阿优你也可以去哪里玩一玩啊。大学难得有放长假,你跟石田去旅游一下也不错嘛。
我也出去玩的话,会让你新理上的罪恶感减轻吗?
还是说「你想摸清楚我会去哪里」呢?
>(优)我会去大学校庆,所以没关系啦。毕竟同好会也有弄模拟店铺啊。
>(果怜)校庆又没有什么大活动。模拟店铺也有其他人在啊。那么多人待在那边,不就一整个烦人吗?
这家伙为什么会反对我去校庆啊?
是由于她跟鸭仓会同时不在,想避免我起疑吗?
反过来说,正因为如此,她才想先确认我会不会去校庆?
>(优)说不定是那样没错啦。但那毕竟是上大学之后的第一场校庆啊?总是会想要体验一下那种气氛嘛。
隔了一小段时间后,果怜的回覆传来了。
>(果怜)好吧。那你就连果怜的份一起享受喽。之后要跟果怜讲说校庆的感想喔。
这家伙,顶多是想掌握我的行动而已啊。
而且她应该是想确认我会在校庆里头待多久吧。
照她这种态度,之后应该也会问她朋友说我在校庆做了些什么吧。
不过假如这是果怜表先出警戒新的迹象,难不成我有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看在果怜眼里,会觉得「我是在怀疑他们两个劈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