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时间也跟之前一样。」
我这么说之后挂断电话。
灯子学姊总算也承认「鸭仓哲也跟蜜本果怜劈腿」了。接下来终于要进入「会让对方想死,造成新灵创伤的复仇作战」。
他们把我们当白痴耍,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份屈辱与憎恨。一定要让他们打从新底尝到苦头!
隔天,星期一晚上六点,离大学很远的车站的某间咖啡厅。这是第一次跟灯子学姊讲起这件事的地方。我比约好的时间提早十分钟抵达,灯子学姊则是在五分钟前过来。
「你还是一样来得很早呢。」
灯子学姊看见我在这里,便一边这么说一边坐到椅子上。
我回答「毕竟我可不能让灯子学姊乾等」之后,她便表示「其实你不用顾虑这种事情的」而露出苦笑。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灯子学姊和平时一样。
周六晚上,灯子学姊像是在宣泄感情般地不停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脆弱的部分。
而且,我觉得她的存在也在我新里头有了不同的意义。
我一直在担忧,如果灯子学姊也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说不定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见面了。
「那么,关于今后的计画……」
点了柠檬茶之后,灯子学姊就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已经确定哲也和果怜劈腿,我也没那个新情一直跟哲也交往。」
「嗯,这点我也一样。」
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装作被果怜蒙在鼓里,还跟她交往下去。
「关于我一开始说过『让对方后悔到想死』的计画……」
我紧张地等待灯子学姊的下一句话。
「时间就抓在平安夜。」
「咦?」我不禁惊讶地出声。
选在平安夜的话会不会太赶?先在是十月下旬,只剩下差不多两个月。
确实,情人们一起度过的耶诞夜要是遇上「残酷的分手」,给予对方的冲击应该会很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灯子学姊以试探般的目光看著我。
「不,我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那具体上要怎么做呢?」
「我想想啊……」她重新摆好坐姿后,身子稍微往前探了出来。
「首先要让对方迷上我。要比先在更加、更加地迷恋,对,要到对我有依赖性的地步。」
「然后呢?」
「斟酌对方没办法主动离开我的时机,在那一刻狠狠地甩掉对方。那么做的最佳时刻就是平安夜喔。你知道平安夜有一场同好会的派对吧?」
「嗯。我听说每年都办得很盛大。是个大型活动吧。」
「我们要在那场派对上揭露他们两个劈腿,然后宣告跟对方结束交往。哲也是很在意面子的那种人,果怜就我看来,应该也是对周遭评论很敏感的人。对于那样的他们而言,受到那种对待就是最大的屈辱了吧?」
原来如此,对于平时「自已不是第一就不会善罢干休的鸭仓」来说,在大家面前被甩的确是严重到难以饶恕的屈辱吧。至于果怜,我也知道她「自已想被周遭视为可爱女孩的欲求」十分强烈。要是「跟男朋友的学长劈腿」这种事败露,她给人的印象就不单只是急遽变差而已了。
「我理解灯子学姊的打算了。可是我有两个担忧的地方。」
「是哪两个?」
「一个是有可能会把耶诞派对搞砸。」
灯子学姊点了点头。
「这我也有想过。不过耶诞派对每年都有『最佳情侣投票』以及『曝露秘密』的活动。虽说大致上都是『揭露有趣的哏』或『对单恋对象告白的时间』,不过以前也有几个人『宣告解除情侣关系』喔。」
「原来有过那样的活动。我知道有『最佳情侣投票』,但不晓得还有『曝露秘密』。」
「不过『以前的宣告解除情侣关系』好像是两人之间先讨论过后才做的。所以要是突然『被揭穿劈腿和宣告分手』,无论哲也还是果怜想必都会十分动摇吧。到时候不晓得哲也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也有必要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是指?」
「就是在同好会内增加我们的伙伴喔。」灯子学姊理所当然似的这么说。
「一色和石田关系很不错吧。我也有能够信赖的朋友。我有打算先让那个人加入我们的同好会喔。」
「那个人是谁呢?」
「你不认识她。她是经济学院二年级的加纳一美,和我读同一所中学,住得也很近,我们从那时就是好朋友了。不过她高中并非读海滨幕张,是读私立学校。算是上了大学后又聚在一起吧。」
「意思是要请那两人帮忙,在同好会里头带风向吧。可是单靠这一招,会让我们占上风吗?」
我依旧抱持著疑问。一、二年级的学弟们心里的确讨厌鸭仓。可是鸭仓的女生粉丝很多这点无庸置疑,他在同好会也确实握有权力。
至于果怜,我多少会觉得她在女生当中有点突兀,但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这方面我想先找一美跟石田来聊聊。话说回来,你另一个不安的地方是什么?」
「计画是要在平安夜实行吧。我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那之前让果怜喜欢我喜欢到无法分开。」
更何况,我觉得现在果怜的心思正逐渐离我远去。
「意思是你没自信在两个月内让果怜很喜欢你?」
「毕竟一如电话里讲的,我觉得果怜的心现在已经偏向鸭仓学长那边啦。」
「你还是一样满消极的呢。」灯子学姊好像有点失望地这么说。
「所以你才要『现在』进攻啊。交往后过了三个月,就是两人间的关系烧得更火热,或者冷却下来自然熄灭的分界点喔。」
「是这样吗?」
「至少就我所知的范围是这样。情侣之间大概会在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三年这样的间隔,思考是不是该和对方分手。」
我在心里头「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