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木门,若有若无的吟唱声骤然清晰起来。
这间粗糙砍凿的大厅被灰白的嶙峋岩石所包围,平整过的地面上有一张鲜红的巨大法阵正亮起。
法阵的四个角分别站着四个身披黑袍、下半身变成触手的魔鬼仆从,正中央则站着一个比任何邪教徒都更高大的身影,手持一把由肉质触手构成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枚不断活动的眼珠。
五个教徒此时都陶醉地举起双手,面对着法阵上空一个正不断成型的猩红符文,吟唱着不知名的亵渎语言,红光伴随着他们吟唱的节奏,从符文中溢出,扫射着整个大厅。
无需多言,圣武士提起长剑大步向前冲去。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亵渎召唤仪式的弱点就在于它每失去一个参与者,进度都会倒退,所以把这些邪教徒全都砍倒就好——心中闪过电击般的警示,她下意识偏过头去,让一道速度近乎火枪铅弹出膛的暗红色虚影从她原本头部的地方略过,极度压缩的空气如同利刃,切下她一缕金色秀发。
又是一只触手,但这只触手比外面那些魔鬼仆从的假冒伪劣版本大了一圈儿,直径从两指宽暴增一倍,触手内侧的吸盘在空气中开合,吐出一丝丝乳白色的粘液。
顺着触手看去,那最高大的身影已经低下头来,用手中的法杖正对着她的方向,这只大触手,就从那法杖最顶端的眼球中暴射而来。
瑞娜尔反手一剑砍向触手,可它见一击不中早已迅速缩回。
她微微眯起眼睛,总算碰上了个值得认真对待的敌人。
「你,我主的敌人。」
最高大的邪教徒开口,声音里饱含狂热的威严。
「你的命运早已注定,因为你在错误的时间踏入了错误的地点,还试图干——」
瑞娜尔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最近的邪教徒身前,手起剑落,它那依然沉浸在仪式中的脑袋就已经落地。
猩红的法阵光芒猛地一弱,复杂符文的成型速度也大幅放缓。
「怎么样?」
圣武士少女狡黠一笑,「还有什么打算说的,都赶紧说,我再砍两个。」
高大邪教徒黑袍之下的身躯伴随着他的怒火而涌动,「胆敢亵渎我主的仪式,你必须死在这里!」
伴随着他的召唤,无数触手虚影如同钻破地面的树苗一样从法阵中钻出,瑞娜尔在被它们抓住双腿之前的那个瞬间飞身后退,却也拉开了和剩余仪式参与者的距离。
「你的贞洁会是我主最喜爱的祭品之一,圣武士。」
在触手的支撑下那高大的邪教徒飘起到半空,随手一指,五条触手向着瑞娜尔激射而出。
「那对女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足以让我主……投来祂的视线。」
圣武士在急速袭来的触手间灵巧地躲避,只挥出一剑将避无可避的那一只触手迎面斩断,却又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乳白色粘液。
这些粘液的腐蚀性与之前触手粘液相同,把少女用于蔽体的黑袍腐蚀掉小半,尤其是正面只留了几块堪堪遮挡住胸口的布料;这还是她刻意用剑挡住了这一块的结果。
而这乳白色粘液接触皮肤之后会立刻撩起火焰般的触感,带来的不是痛楚,而是快感。
圣武士压下心底不断上涨的欲望,逼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呻吟;但她并不能掌控快感累积带来的生理反应,藏在重重遮掩之下洁净无毛的蜜穴已经开始微微湿润。
高大教徒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瑞娜尔在闪转腾挪之间暴露出的雪白肉体,那种既是审视祭品也是审视女人的目光让瑞娜尔相当不舒服,开口反唇相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么大阵仗,你的魔鬼主子甚至还没有看到你?」
「别着急,女人。祂现在看不到我,但你马上就能看到祂了。」
高大教徒又是一挥手,比之前更多的触手铺天盖地而来,封锁了圣武士所有可能的躲避路线。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跑到哪里去!「你的魔鬼主子是不是只大触手啊,怎么到处都是这东西?」
圣武士一边大声说着些有的没的垃圾话,一边斩断最近的触手,然后脚尖点地跃起,在半空中以数条触手为支点敏捷地跳跃,躲开无数次攻击的同时,也正急速缩短和高大教徒之间的距离。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完全避免任何与触手或触手粘液的接触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前进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失去仅剩的衣物。
「我主的伟大岂是你等有资格理解的?」
看着圣武士离自已越来越近,高大教徒冷哼一声,双手猛地合拢——无数粗壮触手回应着他的动作,如同两面坚实的墙壁从两侧迅速逼近半空中的少女。
瑞娜尔正要再踏着触手加速前进,那只被她选定为落点的触手却忽然抽回,于是她一脚踏空,甚至只来得及露出惊讶的表情,两侧触手组成的墙壁就已经合拢,然后以被抓住的少女为核新迅速纠缠成为球型。
就好像捕蝇草吃下被诱饵捕获的昆虫一样简单。
高大教徒将讽刺的笑容摆到脸上,「看来你也不过如……」
回应他的,是那团不断蠕动的触手缝隙之间爆发的光亮!这一次,在教徒只来得及露出惊讶表情的那一刻,那团触手被猛烈的光芒由内而外炸开,那种近乎实质的光芒甚至将大厅周围的石壁削去一层。
就在这光芒之中,一道高举长剑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出——然后,高大教徒就发先自已的视野在旋转、变暗。
等到视野停下旋转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一个失去了头颅、披着黑袍的高大身躯。
那是谁的身体呢?这最后的想法只在这颗离体的脑袋里存活了千分之一秒,就和其他一切想法、意识和记忆一起,消散无踪。
在那轰然倒下的身躯之后,一具线条优没的洁白身躯缓缓起身。
此时此刻圣武士少女终于全身赤裸,绝没躯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这是强行脱离触手控制的代价,在那些触手腐蚀她衣服的短暂时间里呼唤光明爆发,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少女性感至极的身躯上沾满了乳白色的粘液,就好像刚从这粘液组成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