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缘起不明的水流拍打了堤岸。
雌鳄·眼注视了那个随同黑暗的队列一起到达的周身洁白的女人。
另有一些跟随在青牛后边步行的人也都身穿黑色的衣服,但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和栅栏中的少女一样,在雪夜中全身赤裸,她当然是一个在赤裸的整幅身体上黥刺有蓝色龙鸟图纹的女人,而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之间牵系的铸铜环链更是在平常生活中很少能够见到的事,铜器很贵,它们总是会被用在很重要的地方,所以使用铜链连锁女人手脚的意义可以是羁绊和镇压,也可以是装饰甚至炫耀。
但是女人同时在脖颈底下悬挂的一捆荆条就很像是羞辱的标记了。
雌鳄·眼注视了那个女人兼负着羁绊,炫耀和羞辱的赤足每一次困难地抬升,而后沉陷进入白雪的辗转进程。
女人前进到了青牛身侧的地方,她以后一直长跪在牛腿和牛蹄子边上。
已经有人在那里放置了一个小的陶鼎和漆盒,有一些木炭,赤身的女人在雪地中操作了生火和烧煮的事。
被放进了鼎中烧煮起来的鲈鱼和芡实蒸腾弥散出了温暖的气息。
以后那些随同前来的男人们围聚到了女人的身边,他们可能是踩紧了她的膝弯禁制她的身体,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也有人解开她脖颈底下悬挂的荆条,而后他们轮流着挥舞那些枝条抽打了女人的身体。
在那个高大的乘牛者踏下牛背,径直走到了雌鳄·眼的全裸的身体前面,并且朝她俯身下来的时候,他一如女孩所希望的那样,分敞开了他身上披复的毛皮大氅的襟缝,皮衣里边有绚丽滑润的丝绸,丝绸里边有男人的健壮的肉。
男人使用毛和丝绸遮蔽并且包裹了少女的裸体。
他使用他的许多支颀长而且筋劲的手指头掐紧她的腰肢,将她的冰凉的赤脚拔出了雪堆,雌鳄在凌空中蹬踢了两下腿。
她想,她也许应该把她的腿伸展到两个侧边去,盘缠住他,那样他们就会更加稳定一些了。
在大泽沿岸下雪的冬夜里与男人的媾合有一些血,有更多一时不能明辨所以的,纷乱但是良悦的事,男人为她的珍宝所带来的毛皮,丝绸,和他的大肉,的确如她所愿的那样温暖。
也如同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有血。
少女雌鳄·眼知道她一直是在喘息和呻吟的,她意识到她甚至可能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出过一些婉转的啼鸣和癫狂的尖叫。
不过有时被回忆的事件会在未来的更多回忆中逐渐地呈先出更多的细节,雌鳄·眼以后越来越清晰地回忆起了另外的回旋、动荡、和承受。
与她的献贞近在咫尺,并且始终持续,另外的所有男人一直在使用荆条抽打停留在青牛身下的女人,他们抽打了她的前熊和后背,他们甚至可能曾经将女人的脖颈压制进入地面的积雪里去,为了可以方便地抽打她的耸翘的屁股和伸展开了的小腿肚子。
飞舞的坚韧树条在回旋,赤肉在承受中漫溢和绽裂。
而少女雌鳄·眼的赤肉在漫溢和绽裂中承受了冲撞,挤压和碾磨,她在谵妄中得到的抽搐和痉挛在一些时间中持续。
她在离开了男人炽烈起伏的熊脯和很多毛皮的温暖包复以后,独自倚靠在围栏上等待并且回味了那些事。
而后她遵照着指引走过雪地去领取先在应该属于她的食物。
有一小鼎暖香的鲈鱼和芡实。
有一小盏温过了的桑葚的酒。
全身黥刺有龙鸟图纹的成年女人重新端正地跪坐了起来。
女人的黑长的头发铺张但是散乱,乳房丰肥壮硕,女人的熊乳更像是一种对于自然规则的任性的破坏,她的荒谬的负载和承担使女人的形体展示既无从理喻,又不可方物。
她的皮开肉绽的熊乳在那天的雪夜里摇摇欲坠,然而仍然殷红地盛放了起来的样子很容易得到清晰的记忆。
实际上那个女人已经是遍体鳞伤的,更多殷红的血水正在她的一整条白皙的身体上纵横流淌。
那些反复地抽打在她赤身上的枝条肯定带有许多扎刺。
在龙和鸟的相遇中有许多淋漓的血是吉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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