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我的经,让我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我尽力压制这种恶心感,想着尽力享受眼前的一切,此时此刻,过去与未来都在对尸体的迷恋中土崩瓦解,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一边这么舔着,一边心里砰砰砰砰直跳,生怕突然有学生或老师走进教室,看见我和宋心妍的爱情游戏,要是宋心妍知道了,在她死后,会有我这样的男生变态般地吮吸她的尿道里的排泄物,她大概就会打消上吊自杀的念头了吧。
突然铃声响了,我下了一大跳,好像刚刚从梦里苏醒,夕阳依依不舍地挂在西天的天脚,窗外操场有学生嬉闹的呼喊声,篮球咚咚响得恍如隔世,行道树叶波浪似的摆动。在外面,生命还在进行着,而这教室里却只有死亡。
我突然觉得我和宋心妍似乎是相爱了好久的情侣,几乎对她产生了近似于爱情的情感,但我也清醒地知道,就算宋心妍还活着,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同我交谈,我对她的喜爱也比不上我对她扭曲尸体的爱。然后我把手伸向她的白色运动鞋,轻轻地给她解开了鞋带,她的鞋带很松,没怎么用力就开了,然后我尽可能地温柔,不让我的动作是她的尸体晃荡,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握着鞋底,轻轻地把她的鞋往下拉,先是脚后跟,再是整个脚掌,最后是细腻的脚尖,整个儿地悬在半空中,在我的面前一览无余了。
我无数次地想象着宋心妍的脚的模样,猜测着她的脚的形状,而当我真正地看到她的脚的时候,似乎还不敢相信,“这真的就是宋心妍的脚么?”
她的脚上穿着细腻的白色丝短袜,但不是丝袜,也不是厚厚的棉袜,是那种细腻而有弹性的布料做成的袜子,退下她鞋子的一刹那,一股汗味扑面而来,我嗅了嗅她鞋子里的味道,是刺鼻的汗水,还有些许鞋本身的材料的味道,当然还有刚刚沾上的尿臭味。她的脚底板湿湿的,是闷了一整天的汗水,还有点热度,看样子她真的刚死不久。
我有想起来,今天体育课上跑八百米的时候,她就是穿的这双鞋,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还在操场上跑步的女同学现在已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躯体,我就觉得怅然若失,从而忧伤起来。我一向喜欢让这种来历不明的忧伤淹没我狭隘的心,在忧伤中,我感到满足于快乐。
我又仔细凑近了她的脚,感受着她脚底的温度和味道。“她今天早上在起床穿袜子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的脚居然会被同班同学给玩弄么?”我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死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此刻会想些什么。要是她活着,估计绝对不会让人触碰她的脚。那是女孩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我悄悄地用指甲刮挠着她的脚底板,她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木头一样,只不过这更木头在不久前还是一个枝叶繁茂的树,有着光明的未来和无限的生命,死亡对她来说是多么地遥不可及。只有当死实实在在降临的那一刹那,人们才开始想起死亡,想起它的无处不在。
我开始给她脱袜子,突然发现在她的脚踝上,袜子已经把皮肤勒出了红紫色的勒痕,一点一点儿,慢慢地,袜子从她的脚上离开,于是她的光脚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了。她的脚小小的,没有一点儿毛,不知道是死了的原因,还是原本就这样,她的脚背黑乎乎的,显得莫名其妙地苍老,像是一节枯木。阳光照在她的脚上,好像是这个世界不忍最后一丝热量从这个女孩的体内消散,想要让生命的幻觉在这具尸体里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发现,很多美丽可爱的女孩子,脚都十分丑陋,要找到一个可爱且脚又漂亮的女孩真是太难太难了。
又是一阵风,吹的尸体晃晃悠悠的,我这才意识到我此刻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于是我想着把尸体放下来。我挪了一张书桌,爬到书桌上和她宋心妍齐平的位置,终于正面看到了她的脸。然后我小心地接近她,把两首伸到她的腋下,把她向上举起,使她的头可以伸出那个绳结。她的腋下暖烘烘的,就好像她还活着,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过来。就在她的头终于出了绳结的一刹那,我一个重心不稳,一把抱住了娇小玲珑的尸体,朝前摔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那是宋心妍的尸体后脑勺撞击到地板的声音,我趴在她的身上,完好无损。宋心妍真可怜,死了还要被我当作肉垫。身下的肉体散发出迷人的体香,软绵绵的,隔着衣服,我能感到她体内的骨头,我的肩胛骨压着她的肩胛骨,我的肋骨压着她的肋骨,这是在一个小时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其他的男生一定羡慕死我了。趁着还有温度,我掰开了她松弛的眼皮,平日里炯炯有的瞳孔此刻已经浑浊,灵魂早已离去,只剩下与生命无关的肉体,等着解剖和火化。我又掰开了她发紫的嘴,把手指伸入了她尚且湿润的口腔。
她果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紧张到了极点,野兽一般猛烈地呼吸着,新跳声弥漫了整间教室,臭气熏天的口气拍打在她冷漠的脸,她一动不动,我盯着她的脸同她对视了很久,想象着我们是一对情侣,这种感觉真妙。
然后我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发紫的勒痕,又摸了摸她的冰冷却细腻的脸,给她关上了眼,之后阳光沉入云层,整个世界一下子阴暗下来,校外的马路一刹那街灯齐明,提醒步履匆匆的人们白昼将逝,于是成千上万的人们走出大楼,搭上地铁公交汽车火车,想着各自的家各自归去,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直到生命耗尽的某一天灵魂的火苗在翻越了漫长曲折的人生道路后无声熄灭如同火柴,那是亘古不变的生命,而生命,我看着宋新妍的脸,徒劳地寻思着,生命,貌似在此刻突然变得陌生且遥远。
抖抖索索地站起来,我又开始脱她的另一只脚上的鞋,由于已经失掉了第一次的新鲜感,这一次好像完成一个什么任务似的。一边脱,我一边想,如果宋新妍看到自已的尸体如此没有尊严地被摆弄,她会怎么想呢。我的肝隐隐作痛,新脏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伴随着一丝丝的绞痛,我的新脏和肝脏都有毛病,但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没日没夜地抽烟喝酒,熬夜手淫,听人说那些有抑郁症的人的脸会有些与众不同,还说我的这张脸一看就是有抑郁症的。
但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乐意的。我把脸埋进了那余温尚存的脚底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汗味伴着体香,不得不说,她的脚实在不算很漂亮的,一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却长了这么平庸的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