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泪无声的滑落,虽无声,却如此的悲伤。
武站在若昔家门前,真的想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也在流泪,同样是那么安静,同样是那么悲伤。
忽然,武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是若昔,若昔颤抖着、哭泣着,有些含糊的轻轻说:“谢谢,武弟,谢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看你依然如故。”
“谢谢谢谢”
“以后不要再穿伯伯给你买的衣服,那不舒服。”
“武,对不起,对不起”若昔忽然爆发的情绪,让她的哭声一下大了许多。
“进屋去吧。”武刚将若昔的手拿开,若昔却虚脱一般软了下去,武一把抱起若昔,将她抱进房里放在沙发上,若昔却不肯松手,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哭着、抽泣着。
“好了,没事了,伯伯的难关应该可以度过,你不要乱想了,但你要记住,我帮的是你,不是他。”武摸着若昔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这是第一次,看到女王一样的姐姐若昔,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若昔呢喃着,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心可以这般黑暗,为了金钱、荣耀、权柄,亲生女儿都只是砝码。
“不怕,有我在,以后就住我哪里去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会保护你,就像你那个时候保护我。”
两人和奶奶告别之后,回到了武的家里,若昔坐在沙发上,显得极为安静,武也变得沉默,半响,若昔低声说:“武弟,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你指的什么?”
“一切。”
“嗯,是。”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说起来你也是个受害者。”武从椅子上起身,坐到若昔旁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自顾自的说:“我不愿参与公司的事情,就是因为钱会让人变,变得可怕,变得贪婪,变得忘我。”
“我怕我忘了自己是谁,我怕我会再受到蛇噬,我怕又有一个爱我的人,为了救我而逝去,蛇不可怕,可怕的是驱蛇的人心。”武说完,忽然笑了笑,转头看着若昔,温柔的说:“不过我一直记得,当时你的怀抱,抱得好紧啊,你当时怕吗?”
“怕,我很怕,那条蛇当时还在那里,可我并不怕它,我只怕你会死掉。”
“很勇敢呢,不过以后再也不用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武捏了捏若昔的耳朵,若昔最怕自己揪她耳朵,从小就是如此。
若昔不适的扭了扭头说:“我想去洗个澡。”
“嗯。”
武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无尽的夜色中奔跑,繁星苍穹下,他不知疲倦,一路往前,焦虑着带着梦想奔跑,却又不知道哪里才是彼岸,终点在心中,可他无法抵达,
当武惊醒的那一刻,浑身都湿透了,起身来到厕所,想再洗个澡,路过若昔房间时,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武有些好的探头进去看了看,房里没人。
到了卫生间门口,发现门缝透着光,武伸手敲了敲门,轻声说:“若昔姐,你在里面吗?”
无声。
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扭了扭门锁,发现里面反锁着,武三两下蹦下了楼梯,在楼下收纳柜中找到备用钥匙,飞奔上楼打开了房门。
若昔静静的躺在浴缸里,脸上还挂着娴静的微笑,在血色的衬托下那么美、又那么凄凉。
武像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抄起若昔抱了起来,跑到楼下将她放在沙发上,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扯下一块衣服布料,将若昔的手腕紧紧缚住。
等电话打完,武将若昔紧紧抱在怀里,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呢喃着痛心的哀鸣。
医院里,武在手术室外焦急万分,盏红灯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揪心,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终于,门开了。
武一下抢到医生旁边,紧张的问:“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
“谢谢,谢谢”武终于笑了出来。
当若昔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依然还在沉睡,嘴里却在呐呐的念着什么,武低头仔细听了听,若昔念着自己的名字,武
第三天,若昔就出院了,武将她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宝贝一般小心翼翼,若昔红着脸缩在他胸口,闷声闷气的说:“武,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能走路。”
“不放,万一我一松手,你又做傻事,我找谁说理去。”
“我不会了,对不起,原谅我吧,我真的不会了,你快放我下来,好丢脸啊。”
“不会啊,丢脸什么?弟弟抱着病重的姐姐丢脸么?”
“你才病重,我先在没事了你赶紧”
武也不理会若昔的蚊子叫,径直抱着她到了车上,若昔有些好的看着车里的装饰,问道:“这不是我以前的车吗?你买回来了?”
“嗯,前天拿回来的,没车也不方便。”武坐到驾驶室,东摸西摸好一阵,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若昔姐,我不会开而且我读书也没时间考驾照。”
“这车怎么到这里来的?”
“卖车的人开过来的”
“我是病人。”若昔捂了捂额头,发先弟弟的活宝性格一点都没变,自已还以为他变了
“我还是抱你回去吧。”
若昔别着头看着窗外,满脸通红的说:“打车。”
“哦。”
两人回到家里,武扶着若昔坐到沙发上,开口问:“中午想吃什么?”
“你会做吗?”
“我叫外卖。”
“随便。”
“逗你的啊,我会做,想吃什么说,我去弄。”
“嗯,清淡点吧,没什么胃口。”
武应了一声,出门买菜去了,若昔看了会电视,想起身去倒杯水,武拎着一大袋菜回来了,看到若昔起身,武连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让我来。”
若昔恨恨的说:“厕所。”
“呃,我扶你。”
“”
午饭在武的操持下诞生了,看着满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