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呆呆地看着女尸叹息道:「她真美」他宛如丢了魂魄,失了心窍,喃喃自语道:「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怎么就瘗玉埋香。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林博敏见他有些痴痴呆呆,以为也是看到了那古书,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雪村,你看那书,都应了童谣」雪村依然故我,对姐的话夫置若罔闻。
他凑到玻璃棺边,在上面留心一拂,拭去一层轻灰,注目细看,「她的皮肤细腻如生,脖子上还能看到青色细血管,手指甲竟然还是粉色。
她,她难道还活着?」这个石破天惊的想法一下子让他震惊,马上又轻轻摇摇头。
「说什么胡话呢,」林博敏心中正高兴,见雪村如痴如醉,讥讽道:「女建立的国到如今已经两千年有余」他见小舅子兮兮,就像中了邪,就径自走过去,换个位置盯着棺材里的那书看。
最^新^地^址:^.ORg只见女尸双手消瘦,虽然只是皮包骨,皮肤却是水嫩,牢牢抓住书的两侧,紧贴在身上,好似怕有极珍贵的东西人有人来夺。
林博敏觉得这书一定是传说中的女圣书,越看越高兴,巴不得马上拿在手中。
他用手电发出的光照着棺内壁上的铭文,见刻着许多难辨的古文,道:「国的文字也不是这样的啊!雪村,你看得明白吗?」顺着光亮,廖雪村仔细辨读起古文,它们看上去像一只只游弋的蝌蚪在棺内穿梭,他露出思索之色,「这应是国后期的芹文体,这文字已经大多被破译了,我却不认得,等我拍些照片」廖雪村在拍照的时候,林博敏已经在研究如何开启棺盖。
他摸了摸玻璃棺的缝隙,发现棺盖竟密不透风。
「老宋,来瞧瞧,怎么打开」宋郁的眼珠滚来滚去,瞅着玻璃棺里那些流光溢彩的玉石珠宝,还有尸体头上的金钗和首饰,手上耀眼的手镯和绿宝石戒指,早就在估算着能换多少钞票,这可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您看,乡长」他走到棺材一头,拍了拍棺盖说道:「我早看过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女等着我们来呢,所以她的这些宝贝是专门留起来送我们的吧」他咧开大嘴阴笑起来,又道:「这里有打开的装置,若不是要白送这财富给我们的话,哪有这样的好事」廖雪村低着头,眼睛不离女子半寸,只顾自己思量,她到底是谁,是文姬吗?据古史记载,女降世,十年创立秘教,又十年建立国,又十年修地宫,在马丽主峰中潏山飞天而去,所以,女断不可能这付年轻模样,不过文姬即是,之貌岂有定型?地宫有佳人的传说,应是飞升几百年后的事了。
「她若不是女,又做何解?」雪村摇头自言自语。
「不是?那还能是人?」宋郁裹紧身上破旧的皮衣,目光似剑般锐利起来,「关西古墓我都快跑遍了,女鬼没少见。
摸摸良心,我可没吹牛。
我敢保证,天底下绝不会有这样的尸体,不是,那也一定是鬼。
刀疤,你来说,我们是不是快跑遍了这一带的古墓了?」老宋要刀疤鬼给做个见证,口中跑过的古墓却悄悄从关西一代极速缩水到了昊京周边。
见刀疤没有回应,宋郁就懊恼地跨上几步,给了傻大个一脚。
那一脚就如踹在了一堵土坯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毫无回应。
只见那傻大个挨了老板一脚更惊慌失措了,抖做一团,跪在石阶前朝着石台不住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就如口内含了个枣核。
宋郁道:「你拜个什么啊,是是鬼还不知道呢。
管她是什么,只有宝贝是真的」他把火把插在一边的石缝里,脱下手套,就去按那个机关。
只听棺材发出裂帛般的「吱呀」声,玻璃棺盖就慢慢往旁边滑去,一股混合了多样气味的怪香味扑鼻而来,让几个人都扭头捏住了口鼻。
沉寂在地下的古棺就这样被打开了,棺椁内的各种珍异宝重现天日,而这具
秘的女尸也从被密闭了两千年的棺材中回到了这个世界。
林博敏趁着老宋、雪村还没回过味,已跨上一步,抓在女尸的手腕,掰开冰凉的手指,把那本书一把抢在手上搂在怀中往回一跳,好像生怕有人过来抢他的宝物一般。
他退到一个石墩前,把书搁在上面就翻了开来,打着手电照去。
里面的书页也是柳树皮制成,加上棺材密封很好,两千年前的古书就如新的一样,墨色清晰,字迹完好。
「雪村,一起过来看看」
廖雪村不舍地回眸一眼,走到姐夫一边。
想去抽那个书来看时,却被林博敏死死地按着不让抽去。
他心中暗叹,这书真有什么魔力吗?姐夫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他只好站在姐夫一边,顺着林博敏的翻动看起书来。
书用墨写成,有的地方则用刀刻,那些文字如龙飞凤舞,却大半不识。
「看得懂不?」
林博敏盯着小舅子,目中充满殷切,两手紧紧抓着书皮,一刻也不放开,「讲些什么?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书吗?」
「这大概是国上层雅语,据说只流传于职阶层中,已经失传了,我是没法读」
林博敏几乎瞬间就抓住雪村的肩膀摇了几下,焦急地问:「那可怎么办?没人能看懂吗?」
廖雪村看着姐夫黯淡下去的眼,觉得他沉迷太深了,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天下随心几个字。
他说道:「还是有人能辨认些的,恰巧我就认得一位」
林博敏抢着问道:「那人在哪?干什么的?」
雪村见平素如此沉稳老练的姐夫如今就成了一个孩子似的,惶急之色写在脸上,道:「那人叫吴轩,是国大夫吴帷的后人,他家有人研究这文字,是祖上所传家学。
他是我一个在襄南政法学院教书的朋友的学生,我也是一次和他的谈话中偶然知道的」
「哦,吴大夫后人,难怪难怪」
林博敏见说有人可以破解,终于松了口气,他才觉得自己刚刚颇有些失态,拍了拍妻弟肩膀道:「我记住了,叫吴轩。
过几天我去找他,你引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