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微微颤动,稳重的他竟发出孩童般的笑声,「我对女的故事很感兴趣,从小就喜欢听村里老人讲这些故事,老人说女地宫里有一本书,孩时做梦都是这些」
他的眼有些恍然,直勾勾盯着前方,似是超越了时空。
廖雪村顺着姐夫的话头道:「古史记载,女不仅修了地宫,而且把她在人间的经历全写在书里,和衣冠一起藏于地宫。
一代大贤由子在他那本着名家书里写道,那本书是绝世秘本,上面不仅记载了女的各种传故事,还记载了女的秘法要旨」
「什么法不法的,哪有这些东西。
再说,由赐又怎会知道这秘书上有什么?他又不是女的面首不是。
「宋郁在黑市倒卖文物经年,由赐乃秘教一代传经大师,他也熟稔听得些,自不能在历史老师处低上一头,」
由丞相入秘教,那是带艺投师半路出家的,我记得他老人家写经注史的时候都已经白头发了,七十多了,那是铁定无法做男宠的,他又怎么知道文皇帝这些枕头底下的心思。
文皇帝是中意吴丞相的。
是吧,刀疤?「他瞟了廖老师一眼,想在对手的脸上发现些沮丧的表情而不得,只好装模作样地问刀疤,其实他压根没指望刀疤能说上什么。
由文忠、吴文优都是历史传人物。
尤其是吴帷被追谥为文优,这是古时少有的恶谥,讽其为文姬专宠之意。
这些千古疑团难道都会在古墓里有答案?宋郁在那胡言乱语。
廖雪村闷哼一声,鄙夷地拉长了声线,道:「由子家书有言,女传世书正是由由子亲手以蝶文所录,他如何能不知?」
两人吵吵拌拌之间,不觉已到了墓道尽头。
就着火光,只见横在前面的那道门由石砖砌成,仔细辨去,还能依稀认出些夯土砖上残缺的金箔,灿然生辉。
众人皆喜,嘴上自歇。
「雪村,史书上有说那东西一定在里面吗?门后面?」
林乡长只对那东西有意,他对由赐还是吴帷和文皇帝关系的悬念兴味索然。
门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书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
廖雪村不语,只顾打着手电,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土门,在光圈中,小心地摸了一下门上的金属遗迹。
他看着沾土的手指,努力压住内心的兴奋,「看,姐夫,」
他把手一指,道:「根据《皇旧仪》记载,下中羡,敷四砖,镀之金,尽闭匠人。
这是说封墓门的时候,在中门外又垫了四层夯土砖,包上金箔。
你看,砖上确实有金箔痕迹」
「而且,没人来过」
林博敏笑道。
这时,一路上都在与廖雪村闹别扭的宋郁,也站到门前,借着火把的火光仔细查看土砖,聚精会地听取廖老师的分析,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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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被盗痕迹,我看得出」
他的灰眸子明亮如炬,熊熊而燃。
「老宋,把门炸开吗?」
林博敏转头向宋郁问询。
四人当中,论盗墓专业技术,自然数宋郁是专家
。
「不能炸,这墓室可能不牢,墓道一塌,别说宝贝拿不着了,人都要被埋在这里和这个姓文的女鬼成亲了。
刀疤,开始挖。
「刀疤蒲扇一般的大手抄起铲子,二话不说就开干,一铲就插入夯土砖的缝中。
已经在这地宫静悄悄躺了两千多年的土墙开始松动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挖了半个多小时,夯土墙终于被挖开了,果如历史老师所言,墙后还有一道从上面石梁上放下的厚重石门。
「古书上提到了这道门。
我们找找,应该有一个开关藏在某处可以开启。
关上这道门后,里面的工匠就都出不来了,所有人都被活埋在里面。
但从外面是可以进去里面的」说罢,廖老师开始用手电搜索起石门的各个角落来。
也不知这地下的墓道,哪里会吹来阵阵阴风。
宋郁从刀疤鬼手上接过来的火把上的火苗乱窜得厉害,就好像这地下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正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听几个人的议论,更显阴寒冷肃。
古墓地宫静卧此地,已整整有两千多年无人来打扰了,这一点从墓道里还没有被破坏的完整构造便可看出。
廖雪村闭上双眼,想到这两千年的传就和自己只一门相隔,不禁心潮澎湃。
他想着,一旦把门打开,那厚厚的石门后不知是怎么一种情形。
那些被活埋于此满含着两千年怨念的无数工匠,如今早已经是累累白骨,此情此景一定惨不忍睹。
他感觉自己正在步入一张冰寒阴气织成的巨大罗网,这张大网无声无息地缓缓朝他几个不速之客逼来。
在黑暗中,他彷佛听到了那些可悲冤魂的低沉嚎叫和呻吟。
廖雪村仔细查看石门,寻觅着那个预想中存在的机关。
很快,他就找到了可疑的目标。
「看!那块石头是可以移动的。
把上面的土清开查查」林博敏拉长了脖子顺着小舅子所指方向望去,石门边贴地的地方确似有些异样,那里压着一堆结实的黄土,与旁边的土质颜色有明显区别,之后露出一个小石角,似乎呈把手状。
他从刀疤手上抢过洛阳铲,对着黄土块小心地刮插,把土一点点剥离下来。
文姬女是米纳历史上开天辟地、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甚至如今雅希纪年就是以她下凡的时间为起点。
如此圣的女衣冠冢,难道真的就在眼前?传说中的女宝藏近在咫尺?廖雪村感到脸上越来越热,兴奋已经悄悄挤走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彷徨。
「玉床卧佳人,石枕有书。
若有识得破,天下亦随心」廖雪村低头轻吟,眼中满是往,「姐夫,这民谣你应该知道吧?」「知道。
这是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