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选调生,爸妈觉得安稳,就去了。」瑾语的话虽然平淡,但暗藏
着一颗不甘的灵魂。她也想出国闯荡,但视野的局限和父母的坚持,让她早早捧
起了铁饭碗,一捧就是这么多年。
「我看你们小夫妻干得风生水起的,启正负责赚钱养家,雨兰负责健康持家,
很好啊!」瑾语想起了留守在地市的丈夫,不由得对眼前的这对燕尔心生羡慕,
当然还有嫉妒。
「别看我们过的光鲜,疫情以来,生意不好做,雨兰也经常加班。不像瑾语
姐,现在管着好些事儿,我们还得请教您呢。」启正不失时机地开始旁敲侧击起
来。
「害,师出同门,咱就算是表姐弟,甭客气。有啥能帮的,我一定帮。」瑾
语正有此意,因此迅速接过了话茬。
几人正要讨论,师兄簇拥着导师进了餐馆,话题的重心迅速转移到了导师身
上。大家也是多年未见恩师,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国家大事到家长里短,一时间,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导师的脸红了,一半是酒精,一半是兴奋。他如数家珍地说起每位弟子的趣
事,又问起各位的近况。最后感慨到,国家半导体产业缺「芯」少「魂」,但各
位高足最后为了房子票子,不是转行去了互联网企业,就是用文凭换来一张体制
内的饭碗。
「我最难过的倒不是你们的本领没有拿来报效祖国,你们能靠着知识多赚点
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不苛责你们。但你们不要被社会上的纸醉金迷,
声色犬马所迷惑。不是在实验室,在群众间奔走,而是在酒桌,牌桌,歌舞厅,
发廊里面奔走,那我脸上无光啊。」
几句话,像晴天里来了几声惊雷,大家都沉默了。良久,还是导师自己举起
酒杯,说:「大家别愣着,喝吧,就当听我老头子讲了段相声。」
气氛这才回复到热烈的状态,大家喝得都有点高,启正自己也是满脸涨红,
雨兰一路牵着才回到家。
启正的眼睛通红,他盯着雨兰,肚中有一万句话想跟妻子说,但被酒水呛住,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而雨兰则对芸岚到底说了什么而忧心忡忡,他相信丈夫,但
却不怎么相信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坦渴望坦诚又各怀心思地对视着,不约而同,两人同时扑向对
方。当言语无法交流时,身体的交流成了双方的默契所在。两人紧紧相拥,用热
烈的吻代替了千言万语。女人的吊带裙,男人的工装裤,落在地上,接着是衬衫,
t 恤,再接着,是袜子,皮鞋。扔掉的服装形成一条歪歪扭扭的路径,从门口,
穿过客厅,直达卧室。
到了窗前,这条路径的引路者成了胸罩,内裤,以及被撕掉的避孕套包装。
床榻之上,一对赤裸的男女如藤蔓般相互缠绕,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尘世间,工
作上的纷纷扰扰,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胴体。
二人几乎没有前戏,启正借着酒劲儿,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也正因为有了
酒劲,今天的他不再怜香惜玉,而是毫无顾忌,异常疯狂。小小的卧室,有男人
粗重的喘息,女人妩媚的呻吟,有耻骨相撞的清脆,也有爱液流出的轻柔。
暴风骤雨停歇之后,启正搂着雨兰,相视无言。若不是昨日被芸岚掏空得太
厉害,启正还能再战半个时辰。在中国,性生活是不被大众所讨论的,但性生活
的质量,却又实实在在是诸多少妇们相互讨论甚至攀比的谈资。如果一对正常夫
妇突然不热衷于床第之事,那两人的爱情也就走到了尽头。
二人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心照不宣地告诉对方,自己依然爱着枕边人。
启正一手搂住雨兰,一手在她的身体来回游走。
雨兰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昨天,你们是不是做了。」
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雨兰继续追问:「她是不是让你离开我。」
不言,不言胜过千言万语。
雨兰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回答,平静地说道:「我们也许可以做个局给她看,
玩一次出假分手。」
启正的眼睛湿润了,一直以来,他心里有股傲气。他选择雨兰的一部分原因
就在于雨兰比自己弱,赚的钱也更少,这样更能凸现自己的能力,他要带着能力
并不那么出众的妻子迈向幸福生活,成就一段佳话。
但目前看起来,妻子似乎比自己更加明白事理,更加顾全大局,也更加隐忍
有度。
男儿有泪不轻弹,启正强忍住眼泪,装作平常地说:「芸岚跟我说了。我们
分手,广而告之,她答应我,给你好的待遇,项目也可以继续谈。」
雨兰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瑾语今天私下里约了我,估计要谈什么事
儿。我到时候问问,估计跟吴主任有关。」
启正搂住妻子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口。二人又陷入了无言,只有砰砰的心跳
声,在房间悠悠地回荡。
晚上,雨兰和瑾语准时奉约。瑾语一袭黑衣,暗红色的吊带晚礼服,黑色的
丝袜,以及一双玛丽珍鞋,而雨兰则是清清爽爽,白色拉通t 恤,七分牛仔裤搭
配纽百伦小白鞋。
「开门见山地说吧,上次吴主任对你印象不错,在你们科室逗留了很久。」
瑾语没有绕弯子,她知道,聪明人会自己做选择,「我当时没有在意,今天我才
突然想起,你就是那天被吴主任关照的新医生。」
「感谢吴主任和瑾语姐的关心,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