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俏脸一红,拧过身子,说道:“你还是坐下吧。”
冉绝这下更是尴尬,羞的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正说到紧要关头,宵婉也就没有在意这一点小插曲,而是追问道:“好了,继续说刚才的事,你这丹经和生火的诀窍都是谁教你的?”
“是一个老头。”
“什么样的老头?你在哪遇见的?”
冉绝想了想说“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胡子老长了,在哪遇见?在一个树林里。哦,对了,他还说我肯定能找到师父的。”
“什么?”宵婉大惊失色,师姐出门本为偶然,只因四象丹霞鼎忽然展露气息才决意一行,而那个老人居然连这都能算到。
需知,推算之人所需的修为与被算之人的修为是有间隔的,如要推算一个刚刚金丹之人的未来所在,至少需要一个元神期且兼修术数八卦这类推演术法高深的修者,而对方身上若是有什么遮掩的宝物,推演难度还要高出无数倍来。
宵涟本身就已经修成仙体,身上更有宗门洪荒传至现在的宝贝,再加上岛上法阵遮掩,要推演这两人的未来,难度无异于登天。
宵婉身子忽然一阵发冷,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似得,问道:“你把你遇见那老道的来回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冉绝完全低头,根本也没注意到宵婉的反应,听了她的吩咐,脑子里回响了一下,把那晚遇见老道的全部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听到老头呼他为道友时,宵婉几乎就可以确定,身前的少年绝对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哪位大能一缕残魂转世,而听到那老道给他的几颗果子时,她已经确定其中的仙桃必定为先天灵根结下的至宝蟠桃,而听到的老头最后掏出脑袋大的一颗松塔时,就连宵婉都羡慕了起来。
洪荒之时就消失的至宝灵根,五针松!
要知万年之前天地崩塌之后,别说那些神仙大能,就是天地至圣也都湮灭,残留下来的无不是上古时期的喽啰一级,偶然也有大能借助一缕残魂转世,然而无论如何,就算魂魄觉醒,也再难恢复修为。至于那些法宝灵根,也是一般万中难存一。
至于神宵岛这些,乃是莫大的牺牲才换来的,除此一家,别家少有此能,况且留下的也只有仙岛洞天而已,就连教导他们的老龙,也是几成残废。
而这样一个能带着先天灵根从那场大劫中活下来,这得是什么样的人……
宵婉忽然眼睛惊异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那老人叫他道友……
怪不得他身上的灵气如此充足,生生把他的身体洗筏成先天之后,留下的灵气几个月都用不完,让这少年不过三个月的时光就直升金丹。
宵婉嘴里苦涩……别说一个五针松的果实了,只要有一颗蟠桃作为主药,她能炼出十颗让普通人直升元神期的丹药。
若有五针松这类先天灵果在手,炼出的丹药让凡人立地升仙都不成问题。
而这个小子,吃了一颗蟠桃还不满足,居然连至宝灵根五针松的果子都放嘴里生吃了。
真是……真是暴殄天物。
有了这篇丹经为证,加上宵婉也看不出冉绝有任何说谎的迹象,既然是能和那种大能论同辈的转世重修,能懂青萍剑法也不算稀奇了。
拿出纸笔,让冉绝把丹经默写下来,宵婉挥挥手就让这个小子走了。
收起丹经,宵婉心里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找宵涟商量商量,至于宵泠师姐……
这段时间还是蒙在鼓里吧,正好替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鬼头。
刚进门就敢偷吃禁果,师叔师伯的豆腐也照吃不误,再要没了管教,这个混小子都要翻了天了。
第六章神宵法门
“师妹,元定毕竟是男子,而你又每日花枝招展的,他若不看,才是出问题了。”
宵婉一脸讶然,嘴里吃味地说道:“师姐,你这也太惯着他了吧?”
宵涟放下手中的玉如意,跪坐在桌后,凝神静气,姿态优雅的把一截檀香木碾碎,仔细的分出一份燃香的量,接着打开香炉,用铜器将里面的香灰压平,之后放入檀香,挥手点燃。
整套动作悠然淡雅,浑身上下一股出尘入道的仙姿彰显无疑。
盖上香炉,宵涟重回蒲团上坐好,对一边告黑状的宵婉说道:“这事我知道了,待晚间元定回来我告诫一番就是。还有什么事?”
见宵涟如此的轻拿轻放,宵婉也只能在一边咋舌,不过想起来真正墓地,條然间心思一转,抿嘴一笑却是不想说了。
“没事了,小妹告辞了。”
宵婉说走就走,宵涟摇摇头,心里也没当回事,至于她说的事情,宵涟自己也发现了。冉绝跟他学习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偷瞄自己,偶尔还看到愣神,宵涟原以为他只是少年心性,并未向那一方面去想,而今宵婉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冉绝虽然是师徒,但终究男女有别。而无论是娇媚绝世的师妹宵婉,还是冷艳火爆的师姐,亦或自己,都能迷得元定神魂颠倒……
思量了一番,宵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想着多让他修养一下心性,以后出山有了道侣同修,这个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话分两头,说到冉绝这边。
没找到宓妃师姐,冉绝出来之后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去哪玩了。
仪真师姐那边就不用想了,大师伯那种恐怖的气场,让冉绝根本没有去玄阴殿的胆子,而岛上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就只剩下一堆的野兽珍禽了。
至于幽怜姐妹,上次临走的时候把姐妹俩折腾个不成样子,还告诫自己这两天就不要来了。
冉绝忽然发现,这岛上大是挺大的,景色也漂亮,但人实在是太少了,他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下山的路还麻烦,以他现在的修为,御剑之类的法术还只是刚刚记下口诀,驾云倒是学会了,但也仅限于离地七尺,勉强能飞的一个爬云状态,下山倒是容易,要上来可就难了。
是以早上宵涟给他放了假,没到晚上的时候冉绝就孤零零的回来了,到了师父平日静修的禅房外面稍一叩门。
“元定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