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她啊,更何况元定刚入门两天,也学不了这么快啊,更何况那眼力,也绝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
难道是哪个俗世的剑道高手移魂换到了这少年的身上?
绝无可能,宵婉立刻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的,这个少年若是哪个的剑道高手移魂的,根本瞒不过她们三姐妹的耳目,以宵泠的太清灵目,宵婉敢肯定这个方法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况且青萍剑法看似简单,实则乃是神宵宗最高明的剑法精华所在,这般完全不改其意,但收发却自如十倍的运气方法,绝不可能是外界那些俗子能够悟出来的。
思量片刻,宵婉抬起头,对着宓妃说道:“好吧,今夜就算你过关了。不过这事你跟谁也不准说,回去睡觉吧。”
“是。”宵婉看着宓妃进屋的背影,手里羽扇轻摇几下,美目眼光流转,忽然露出一抹媚人的轻笑。
“有趣了。”
自打那一夜之后,宓妃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晚间也有停留,偷偷叫她有些宗门的其他剑诀之类,只是一如从前一般,冉绝看一遍就懂,且能说个头头是道,但自己一上手,根本连样子都学的不像。
而伐竹的事情也在他日日苦心之下,很快就有了进展,到第三日的晌午,总算开出来半截的进度,来到第七日的晚间,冉绝紧赶慢赶,总算日落之前把竹子砍下来了,正巧宓妃前来送饭,吃过之后两人一起去大师伯的玄阴殿复命。
竹林生在半山腰,要想要去大师伯的玄阴殿,可不止一时半会的距离,那一日冉绝初到的时候离远了看,还觉得这山不算大,这会拖着丈长的玉竹走了一会,才发觉这山出乎意料的高。
“师姐,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啊?我这都拖着竹子走了好一会了。”
宓妃转过头,看着刚吃完饭还满头汗的师弟,不禁笑道:“按你这个速度,咱们还得走两刻钟左右。”
冉绝一听,立刻叫苦“啊?怎么这么远。”
“远?”宓妃脚尖一点,踏在玉石砌成的白色板路上,嘴里不无炫耀地说道:“师弟,你可知整个仙山,到底有多大?”
“多大?”
“光咱们这垂云峰,上下就有一千八百尺高,山下左右遍布洞府六十二座,往上又有小阁二十八,再上就是九耀台,再上则是奉光、含元、纳气、居霞、披香、垂月、换斗七殿,这些还只是下层楼阁,宗门里面的弟子都不会去住的。至于咱们平常待着的地方,还在中间的五方宫之上,乃是仙山中心所在。”
冉绝被宓妃嘴里林林总总的建筑说的脑子迷糊,又听这些还在自己的下面,根本没人住过,不仅脑子里思量道‘真是厉害……’
他这边只顾着点头惊叹,然而又听前面的宓妃继续说道:“至于咱们平常住的地方,除了各处馆阁用以藏书、炼丹、藏宝、讲道的场所七处之外,大师伯居玄阴殿,二师伯居凤霞殿,师父则在栖霞殿。”
‘怎么师父和三师叔住的屋子都带一个霞字,反倒是大师伯住的地方叫什么玄阴殿?听起来怎么有些别扭。’
又听宓妃滔滔不绝的讲道:“咱们这还只是前山,后面的无极峰才是仙岛的中心所在,只是那里常年封禁,不光咱们这辈,就是师父她们平常也是不怎么去的。”
居然这么大啊,冉绝心中惊叹,想到自己刚来时也没觉得有多广袤,开口询问道:“那怎么,我那天刚来的时候,也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登上来了。”
“傻蛋,就算从五方宫落云,于上山路左右的石径走上来,光靠脚力的话,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功夫,师伯那天肯定是为了带你方便,用了缩地成寸的术法了。”
第四章初窥门径
听着宓妃一路讲说,冉绝总算拖着整根玉竹,到了玄阴殿的门前我,但见和师父所居的宫殿并不相同,大师伯住的地方说是宫殿,还不如说是一座五层的塔楼更合适,而且接近之后,冉绝就感觉浑身上下都直发凉,大热的天居然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战。
刚进了门口,就见到仪真师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冉绝二人,稍一拱手,开门见山地说道:“宓妃师妹,元定师弟,师父嘱咐我说,你二人就不用见她回禀了,至于元定师弟所伐玉竹,有暇的时候可裁成逐渐,书一篇《静心经》以自省。”
说罢,放下公事公办的表情,脸上露出几分柔和来,对着汗水透了满身的冉绝说道:“师弟,请回吧。”
“啊?”冉绝心里一阵气苦,心说这大师伯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他好不容易把竹子砍回来了,还要他做什么竹简写什么经文,真是……
想起大师伯那令人惊惧的眼神,冉绝不由得收起心里的想法,点点头,对着仪真师姐说道:“那好吧,我回去了,师姐。”
仪真“嗯”了一声,看着冉绝垂头丧气的拖着一根玉竹回去,摇摇头,见一边的宓妃没跟着走,好奇地问道:“师妹不跟着回去?”
“我跟着回去干嘛?”宓妃故作淡然解释“先前不过是大师伯命我监督他伐竹而已,眼下事情已毕,我自然回归自由喽。”
从大师伯的玄阴殿下来,正好途经那位神龙叔祖爷爷的玉台,冉绝想起它那副巨大的身躯和满嘴锋利的獠牙,不禁心里有些打鼓,只是最终对于传说中神物的好奇还是占了上风,状着胆子站在玉台上往下看去,却不想一眼下去,就看到一双斗大的眼珠子。
“啊!”
少年吓了一跳,倒是眼前老龙不以为意,鼻孔喷出一阵热风把冉绝吹个满脸,接着张开嘴巴,用震耳欲聋的声音问道:“看什么?”
“没……没……”
慌忙回答了一句,忽然想起师父说过这位还是自己的长辈呢,立刻弯腰行礼道:“叔祖爷爷。”
“嗯。”老龙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向冉绝手里拖着的一根玉竹,问道:“砍完了?”
看来这事连在玉台中叔祖爷爷都知道了,这下脸丢大了。
“是。”
“怎么还拎回来?”
“这样的,叔祖爷爷。”冉绝恭恭敬敬的回答“大师伯命我回去把这些竹子都做成竹简,然后抄一篇《静心经》。”
“哦?”老龙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两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