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姐姐,他自然有他的事做。」
这个是南宫。
季婵溪露出冷笑,她鄙夷地弹了弹林玄言微软的阳具。
这倒不是对南宫有意见,而是那所谓的三尺剑藏于南宫,季大小姐每每想起,
只能表示你们真会玩。
林玄言也委屈,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门外的邵神韵冷哼道,「能有什么事啊?八成是和季婵溪那小浪蹄子躲起来
卿卿我我了。」
季婵溪闻言大怒,若不是林玄言眼疾手快,死死按住大小姐,只怕她就冲出
去和邵神韵比比高下了。
南宫接着说,「我带姐姐四处转转也好。」
两个人的脚步渐远,林玄言才放开季婵溪。
季婵溪骂道,「哼,床上比合欢宗还浪的女人,倒也好意思骂别人浪?」
林玄言无奈道,「小婵溪和神韵真是冤家路窄啊。」
「谁叫她欺负我?」季婵溪冷冷道,「迟早有一天,我的修为要超过她,把
她五花大绑,用鞭子抽烂她的屁股。」
林玄言摸了摸季婵溪的头,「小婵溪这雄心壮志还是埋心里吧,妖尊大人修
为盖世,我怕被她听去,你又遭罪。」
......
一行人在失昼城逗留了几天,准备回家。
邵神韵和南宫暂时还不想走,季婵溪似是因为那天的豪言壮语,抛下林玄言
跑去修行了。
结果就是,来的时候莺歌燕舞,走的时候形单影只。
「这一家子啊。」
林玄言在哭笑不得中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途经剑宗,林玄言想了想,还是下去见见语涵。
他如今也已到见隐境界,想悄无声息地溜进剑宗还是很容易的。不走正门有
两个原因,一来是和一些故人见了尴尬,二来是语涵可能使小性子不让他进门。
剑宗的气候和人间是不太一样的,这大概是因为剑宗在高山之上,现在居然
已经开始下雪了。
剑宗是没人了么?宗主门前积雪,怎么没有人来扫一下喔?
带着这样的疑惑,林玄言踏进了碧落宫。
裴语涵正趴着案上睡觉,一堆文书随意摆放,甚至散落在地。
「这傻师父...」林玄言摇摇头,准备帮裴语涵整理一下,信手拿起地上的一
张纸,扫了一眼,却发现那纸上写着些字。字迹清晰娟秀,显然是语涵写的。
首先是「师父」与「徒弟」,二者之间划了一条线,「师父」下面写着「救
命之恩,传道之恩,庇护之恩」,「徒弟」下面写着「骗子」,又有「骗情,骗
色,骗至交好友,坏我道心」,
「五百年权当云烟,如今师父归来,我自当继续尽徒弟本分,若他还敢再回
来,我自当以剑惩之。」
那些字有的水墨晕开,是被女子的眼泪打湿的。
林玄言叹了口气,凭他的本事,不难辨认这些字已经写了有些年头了,算算
时日正是叶临渊重新回到剑宗的时候。那个时候语涵一定很纠结吧。
他又拾起一张时日相近的纸,上面写着「语涵,你当明是非,衡利弊,知羞
耻。纵然心中难以放下,也不该过多执念」。
这一张与刚才那张显然是连着的,而不同的是,刚才那张满是皱痕,这张却
布满了裂痕。大抵是一个被揉成一团、一个被撕碎后又用神力拼起来了。
林玄言哑然失笑,除了这两张,其他的纸上就没有写什么有趣的内容了,都
是一些剑道感悟和应酬文字,偶尔也有一些人生思考。
他将文书整理成堆,放在一旁用镇纸压住。取过那两张「骗子」与「执念」,
看了又看,笑了又笑。
裴语涵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的师父没有抛下剑宗,她还是无忧无虑的
少宗主、天下闻名的小剑仙。行侠仗义、饮酒欢歌,偶尔教训一番上门提亲的浪
荡子,日子一天天过着,等到师父师娘问她「有没有看上哪家的才俊」时,她抱
着自己从圣人遗迹里寻得的三尺神剑,对师父说「语涵此生,唯剑而已」。结果
师娘反问「语涵换过那么多剑,都是心中挚爱吗」,少女大脑宕机,然后大声道
「语涵以后不换剑了」。
梦到这里结束,裴语涵睁眼,发现身边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哎?
裴语涵有些懵,分不清梦与现实。
林玄言笑笑,「师父大人睡傻了么?认不得小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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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裴语涵干咳,整了整因睡觉而揉乱的衣领,清冷道,「我没有天天
缺勤剑宗课业的徒弟。」
林玄言认真道,「圣人言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弟子缺了课业,师父该更加
努力教导才是呀。」
「偏你能说会道。」裴语涵拿过戒尺想去拍林玄言的头,却被他灵活躲开。
女剑仙严厉道,「伸出手来。」
林玄言无奈,只好伸出手,任由裴语涵拍了三下。
「师父大人,我见这碧落宫门前积雪,为何无人打扫喔?」
「我放了弟子们寒假,眼下剑宗除了我便再无人了。」裴语涵顿了顿,又道,
「况且,那宫前雪是给你留着的。」
「啊?」
「看什么看?扫雪去。平日缺课业也就罢了,连宗门劳动都不想参加了吗?」
裴语涵冷着脸,斥责道。
林玄言苦着脸,很想和裴语涵讲道理,但想到这师父的修为已经深不可测,
还是乖乖地找扫帚去了。
裴语涵看着林玄言背影,又想到刚才梦中「语涵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