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一旁书写着各种信息:这个淫纹图案由法术卷轴提取,提取时间约为五年前,而被提取者是——
「维罗妮卡!」
那幅画,那个和阿纳丝塔夏有种同样的头发和眼眸的梦魔
那一年阿纳丝塔夏从中级公学毕业,也是同一时期被她的父亲、南方边陲的男爵指示回到南方
「不,那个魔女应该被莫德雷德封印了才对!」我想象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情况。
「安娜的族人一路被称为魔女、遭受歧视,是不无道理的。」
克雷肖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我坐到茶桌旁。
————
马车从苔原的田地间驶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在架设有重型弩炮的城墙下等候。即使在夏天,这里的一切也总是灰蒙蒙的:马车扬起的尘埃,田里还未抽穗的大麦,城墙投射下的阴影只有这里的领主男爵身上穿得色彩鲜艳。
一位少女被侍从从马车上搀扶下来。刚从贝尔蒂的腹地抵达,她身上的一身行头还很清凉,露出白皙的四肢,在凛冽的风中单薄的身躯猛地打了个冷战。
「安娜!」
女儿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在他记忆中还是个瘦小文静小女孩。她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已经成长得像个女人了,但她淡金色的头发和灰绿色的眼眸是不会让人认错的。除了她和母亲,贝尔蒂再也找不到第三个有这样的特征的人了。
「我的女儿,安娜!你已经长大了,真是令我骄傲!」
男爵张开双臂,想抱抱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却被对方置之不理。
「别来无恙,父亲。」
少女的话语十分冰冷,她的视线也始终压得很低。撂下一句问候,浅浅行了礼,她便径直夺过仆人手里的行囊,向城墙内走去。
「阿纳丝塔夏!你在王都就学成了这副无礼的样子吗?」男爵大喝道。
少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伫立在城门下。少女的肩膀在抽搐着,从背后可以看到她将一只手抬起,放到了脸上。
一阵风刮来,衣着单薄的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男爵长出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儿的身上。少女本想挣脱,可无奈父亲熊一样的手掌仿佛要捏碎自己的肩膀。尽管她知道这已经是小心翼翼,可还是忍不住抱怨。
这座偏远的城池自从她出生起就是这副模样,她那并不愉快的童年就在这冻土上度过。不同的是,她走动时扬起的裙摆、露出的大腿成了周围人视线的焦点,不悦的闲谈声随着风钻入她的耳中。
她已经十八岁了,城里正为她准备着成人礼。在这保守的边陲,成年的女性露出大腿便会被视作勾引。但她是领主的女儿,纵使她孤身行走,也没有男人敢上前搭讪。
「我不想回来」
少女的话语中掺杂着犹豫,直到她见踏入城堡的大门,见到拄着拐站立在会客厅中的母亲。
「安娜,你回来了。」
少女捂住了嘴,不顾父亲的大衣从肩上滑落,泪水在她有所反应前就已经挂满了脸。她想喊,下颚却僵住了,喉咙也紧绷着,连「妈妈」这样最简单的音节都无法发出来。她想走过去,双脚却发软了,踉跄了两步便跪倒在了地上。
「安娜!」
面容憔悴的女人用手杖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女儿身前,扶着女儿的肩膀缓缓地跪下,与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大的女儿相拥在一起。少女抱住母亲,放声大哭起来。
「安娜,我的宝贝,你已经长大了」
「你们骗我!为什么骗我」
来信说,阿纳丝塔夏的母亲病危,想要再见女儿最后一面,希望她辞去学业赶回家里。她不愿意回来,因为她不想面对母亲的死。她也深知即使自己回到家里,能和母亲说上话的希望也十分渺茫,而父亲也便不会再让她回到王都去。
父亲并不喜欢她,作为父亲的关爱仅仅是来自于对妻子的承诺。在她出生后,母亲就日渐病重,因此没有再为这个家族诞下男性的继承人。
男爵曾咒骂女儿为夺爱的魔女,对他纵欲的惩罚。她觉得愧对于母亲,却只有母亲一直疼爱着她,将原属于父亲的那一份也给予到她身上。
十二岁离开家到王都读书时,母亲已经卧病不起,她趴在母亲的床头哭了一整晚。十五岁回家时,母亲已经病重,几乎一直处于昏睡中。一个月的时间,母女二人只说了寥寥几句话。
她仿佛已经准备好接受母亲的死亡,一新想进入高级公学深造,却还是被父亲派来的人强行带了回来。
不对不应该的
她摸索着母亲的身体,印象中瘦骨嶙峋的身躯竟然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变得年轻,变得像是记忆中童年时那样尚有韵味,脸色虽然憔悴,却也恢复了血色。从看到母亲下床走路、站在自已身前时,她就在怀疑自已是否是正做着一场漫长的梦。
她数次询问,母亲笑而不答,父亲只是支吾着,说是三年前从东大陆来的医生带来了有效的办法,让这种怪病得以好转,最近才能下床走路。
少女穿上礼服,由她的父亲亲自为冠以冠冕,全城的领民为这位将来将继承男爵头衔的女孩喝彩,庆祝她长大成人。
名为阿纳丝塔夏新想着,也许就这样认命也并不坏,至少可以陪在母亲身边
她不知道的是,并没有什么东大陆来的医。她那纵欲的父亲下令向雪原更深处的山地进发,用抓来的魅魔和梦魔来取代他失去的妻子。
男爵庞大的军费开支长期由送往贝尔蒂各处的魔物,尤其是售出作为性奴的魅魔支持,可他未曾想过自已又一日会陷入其中。
妻子奄奄一息,他在悲痛中挥舞着巨剑,孤身一人杀入了魔物狂潮,直到那座黑城响应了他的呼唤。
「把你妻子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会把原本属于你的欢爱通通还给你!」
雪魔女魅惑的声音透过封印,直传进男爵的脑海。他没有多虑,将封印着雪魔女的魔器捧回了宅邸。
雪魔女占据了男爵夫人的身躯——她的族人仅剩她和女儿。这副躯体残破不堪,纵使她整日吸收男爵供奉的精液和魔力,魔力也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