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此处的人去哪儿了?。」
管事所知也不多,回道,「今早我来时此人便已不见了,我还以为是班姑姑把他叫走了!。」
班琼妤陡觉不妙,此人在府中无有认识之人,又是夜间不见,恐怕已是出了意外。
她转出尚福居,思忖接下来该如何办,想了半天,认为还是应该首先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才能便于应对。
班琼妤能被宫里选派为高阳公主的女傅,能力自然是极为出众,不过片刻功夫,她便拿定了主意……。
三日后,尚福居又住进了一名男子,此人也是班琼妤找来的,只不过是她随意找来的一名仆役,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同。
果然才过一日,就有人耐不住性子跳了出来。
深夜,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尚福居,贴到窗口,悄悄摸摸地往里打量。
就在他往里窥视时,左右两侧走出数道身影,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两名身材极为高大的健妇便扑了上来,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不顾他的拼命挣扎,给他套上了黑布袋。
收到消息的班琼妤很快便赶了过来,看着被黑布罩住脑袋的家伙,她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立时有人上前一把摘去黑布袋子。
「桃符?。」
班琼妤疑道。
「是我,班姑姑,我是玉少爷的小厮啊!。」
桃符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班琼妤可不会被这点小把戏骗过去,她低头一思,瞬间便明白了许多,于是问道,「前些天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去哪儿?。」
桃符目光微微闪动,回道,「小的实在不知,今日只是走错门了!。」
班琼妤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对左右道,「此人意图偷盗公主的宝物,被当场抓获,按家法拉出去活活打死!。」
「是!。」
左右一众健妇瓮声应道。
桃符见她不似作假,新中大为恐惧,连忙跪下求饶道,「班姑姑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班琼妤见目的已达到,示意左右放开他,重新问道,「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去哪儿?。」
桃符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回道,「死了!。」
「死了?。」
班琼妤面露异色,「怎么死的?。」
「被箭射死的!。」
桃符道。
「是谁干的?。」
班琼妤看向桃符的眼睛问道。
桃符拼命摇头恳求道,「班姑姑,非是小的不肯说,只是说出了名字,小的恐怕也没什么活路了!。」
班琼妤闻言,哪还不知是他背后的那位动的手!。
时间飞逝,距离宝玉的婚期很快只余下七日,萧府上下齐齐忙了起来,或是绑束彩结,或是采买宴席瓜果之物,往来之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
这日,霁云阁来人,请宝玉过去说话,他稍稍整理一番衣饰,便往霁云阁而去。
方至阁前,便听到一阵阵流泉飞瀑般的欢笑声传来,宝玉色如常,待丫鬟通禀后,推开阁门迈步而入。
刹那间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极是好闻,宝玉彷佛置身于花团锦簇之中,周遭色彩纷扬。
只见母亲高阳公主跪坐在正阁主位,额佩朱玉,耳坠一对璀璨月环耳饰,又着一袭绯花眠月长裙,采飞扬,宛如妃降世;顾盼生辉,灿若天星流坠,真可谓是没不胜收!。
见宝玉来到,高阳公主灿然一笑,好似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眉眼中藏着一丝捉弄般的狡黠。
宝玉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心中猛跳了两下,他不敢再去看,反而低下头来。
在高阳公主两侧各坐着两名气质不凡的美妇,左侧首位乃是一名宛如牡丹仙子般的丰腴美人,颜色最为鲜丽,云髻高耸,宝饰琳琅,一袭华丽的缀丝牡丹裙掩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熊前双乳饱满异常,那一束裙衣几乎无法遮盖,大片雪白的乳肉犹自裸露在外。
有诗赞曰,牡丹倾国色,芙蓉夸丽质。
花有十分色,七分在此人。
其人正是二房主事之人右司勋萧傥的正妻崔红袖,出身博陵崔氏,亦是华族五阀之一,生二女一子,分别是萧雪丹、萧雪凝和萧宝器。
左侧次席乃是一名紫发美人,色恬淡,细看之下犹带三分寒意,鼻高目迥,满是异域风情,然其头戴步摇,坐姿端谨,一看就知是一丝不苟之人。
有诗赞曰,琼鼻点朱唇,目灿碧霄星。
簌簌紫发寒,飒飒玉臂香。
其人正是三房主事之人左司农萧承的正妻杨丽华,出身真阳杨氏,华族五阀之一,如今的杨阀阀主杨雄乃是她的堂兄。
生一子一女,分别是萧宝瑛和萧雪容。
右侧首位则是一名雪衣美妇,姿态高绝,笑语盈盈,颜若无瑕,肤如傅雪,冰肌玉骨,不染尘埃,只一眼望去便教人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有诗赞曰,玉镜生娇颜,清水凝姿态。
一袭白衣散,谪仙入画来。
其人正是四房主事之人左司常萧哲的正妻柳月仙,出身霸阳柳氏,华族五阀之一,生一子一女,分别是萧宝琼和萧雪宓。
而在右侧次席则是一名着花傅粉的美艳女子,雨露浓妆,鲜艳非常,眉眼中流露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媚意,便是心智再坚定的男子望她一眼,也会抑制不住地生出旖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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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赞曰,香雾云鬟湿,清辉玉靥红。
杏花疏雨后,春透海棠妆。
其人正是五房主事之人济水牧萧勉的正妻韩淑真,生二子,分别是萧宝筠和萧宝环。
高阳公主对着宝玉道,「过几日就是你的成婚大礼,我特意邀请你四位婶婶过来出出主意,你也来听一听,免得到时候你不喜欢。」
宝玉洒然一笑,「儿子哪有不喜的,一切都听母亲的吩咐就是!。」
高阳公主表面上有些不高兴,心里实则乐开了花,「你这孩子,总是这般孩子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长大!。」
宝玉闻言,只是笑了笑,也不接话,转而在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