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平白赖于我,我捡这落钗,实为了还你哩!」
张洛忙辩到。
「分明是你个登徒子浪荡无礼,方才要孟浪于我不得,把个好端端别在奴家头上的玉钗弄得滑落了,谅在你是俺末过门的丈夫,俺不计较你无礼,可你赔俺的玉钗!」赵小姐强忍嘴角笑意,兀自看着张洛一脸困窘。
「小姐休乱说!贵府上一向严谨,向日顶撞令堂,我便更不敢造次,怎地诬我浪荡哩?」张洛惊辩到:「况且这玉钗确不是我弄的」「你自有番说辞,我不管你……」赵小姐扯过张洛的手,把那「坏钗」塞到张洛手里,一边作怒状到:「如今你要么赔我根一模一样的玉钗,要么把它修好,从今天起,我每日都要见你与这钗,若是一日修不好我便见你一日,这便定了,再休多言!」赵小姐不等张洛辩白没身便走,张洛还末回过,那佳人便没了踪影,唯余一股暗香,张洛捻着那钗子兀自打量一番,见那钗玲珑精巧,乃是一块碧玉凋成的鸾凤模样,其形惟妙惟肖,当是闺匣之宝。
「这也没坏呀……。
她道诬我,把个好端端玉钗送了我,每日还要见我,若一日修不好见一日……。
可这没坏,就是一辈子也修不好……」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张洛恍然大悟,才解佳人以物定情之意,当下满心欢喜捧着玉钗回屋,取出块白丝方帕细细包好,并贴身衣物紧紧藏匿。
赵小姐得了个探望情郎的由头,自是欢天喜地,不在话下,张洛参悟佳人赠钗之秘,亦每日只坐在房里煎熬欢喜等候,那小姐每日里来具是薄衣轻衫巧化妆,扯住张洛的手便要看钗,又与那少年并身而坐,两下无话却胜似千言万语,这个红扑扑羞得俏脸通红,那个颤巍巍喜得浑身轻抖,大小姐与小道士本无甚话,只要与心上人待在一块儿,心上便知足了。
只是张洛到底纳闷,自己与赵小姐素昧平生,赵小姐何故如此倾心于己,莫不是赵小姐少女怀春,想同自己做那「通人道」之事也?「啊也!如此说来,太过荒唐些,大户人家小姐吃过见过,白甚的倾心于我这破落道士哩?」张洛心下愈发狐疑,便要赶在赵小姐下次来时问个明白。
翌日张洛吃过早饭便在房中寸步不离的等候,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耳听得迭指弹窗,哒哒哒一重二轻三声脆响,张洛忙去开门,只见赵小姐巧盘秀发,一身泊来衣物,作贵俏打扮,身后跟着个梳着羊角辫的丫鬟,只穿着一身轻纱般直上直下衣裳,把个胸前粉红鲜艳两点,胯下嫩毛粉户,半遮半掩地显出来,嘴里噗嗤嗤不住巧笑。
发^.^新^.^地^.^址那赵小姐穿着一身泊来的修身短袖长摆暗红色绸衣,唤作「旗袍」者是也,那旗袍无袖包肩,把那美人粉藕似的玉臂白花花暴露在外,又兼无领无襟半遮半掩,把个小姐胸脯勒出浅浅一道乳沟,稚嫩青涩里透着少女初成之性感,裁缝巧手妙造,衣服勾勒得佳人细腰杨柳般相似,又在大腿根处高高地开了个叉,露出箍得肥白大腿隐隐凹陷的黑丝,油亮亮地裹住玉腿,直至一双小脚可怜,蹬一对鲜红色西罗生洲高跟小鞋,才落地上,扣出咯哒哒马蹄般相似声响,那美人绸衣亮丝,真个如毛色泛光的胭脂牝马般惹人眼亮心慌。
张洛对着赵小姐不住上下打量,又不禁顺着那白腿根向上望去,见那美人胯间似乎不曾穿那亵裤,一双腿间堆锦藏春,直显个胀鼓鼓勒馒头般丫叉形状,更不似有任何遮挡,那小姐见张洛看得呆愣愣站在当场,口中更不说话,便领着丫鬟深施一礼,口中喷兰吐麝,自是千万种软款温柔:「相公,奴家来也~」那小姐眼里万种风情,一对秀眼似诉似说,直似把「奴家要」写在脸上,就差说出口来了。
「啊也!今日里邪乎了!怎的平白无故叫起相公来了?」张洛心下大惊,好似让狗头金砸中脚面般目瞪口呆,
这小姐这遭怎的作如此渴性打扮,又领个半裸的俏丫鬟来此,是要通房是怎的?亦或是把俺小道士做耍子逗着玩儿的?要么是我那丈人有意试我,特派女儿领丫鬟来勾弄我哩……。
张洛心下狐疑,只得相机行事,当即把赵小姐让进屋中,又拦住丫鬟吩咐到:「你今去禀告我丈人,就说他女儿在我屋里,一切无事,请他放心便是」那丫鬟咯咯直笑,口中娇骂到:「一个牛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白甚的把那好事同我家小姐做了,倒支我个丫鬟到一边去哩?我这厢偏要留下,你自去和老爷说罢~」丫鬟说完,迎着张洛阻拦进屋,同赵小姐一道坐到张洛睡觉的床上,琉璃窗前的窗帘早已放下,遮得屋子里昏蒙蒙一片,丫鬟待到张洛进屋,就出去连那房门屋门一道锁了,把个小道士同两女共堵于一室,就算是清白无事,也要说不清道不明了。
「哎呀!小姐这是作甚的?」张洛急得团团乱转,欲出屋门却叫丫鬟硬拦下来,倒以个清白之身要挟张洛起来:「你不能走!俺小姐连日里都进你屋,名声已是有损,你今天必须得给俺小姐个交代!」「这……。
这叫我怎么给个交代吗?」张洛急到:「我又没污你家小姐,我俩是清白的!」「俺小姐天天往你屋头跑,你说清白,谁信哩?」丫鬟放刁到:「说你对不住就是对不住,去!去!不然我拿你见官!」丫鬟手上猝不及防一搡,把那小道士推了个趔趄,就势跌坐在赵小姐身边,张洛欲再起身,手却让赵小姐逮兔子似的紧紧拽住,又以那万般惹人爱怜情盯着张洛,把张洛弄得更不好意思了。
「赵……。
赵小姐,我……」张洛结结巴巴欲语,却叫赵小姐双指点住双唇止住。
「怎的又如此生分,前日里你可不是这样呼唤奴家的」赵小姐说完,低头羞赧到。
「哎!这妮子前几天一进门就要看钗,一看便拉住我的手坐个大半天,我怎的唤她?我只能叫她赵小姐呀!」张洛心大乱,脑瓜顶都热了。
「前……。
前日里怎的呼唤?小子,一发忘了……」张洛挠头堆笑到。
「你我早有连理之名,就是不哥哥姐姐,奴儿郎儿的呼唤,叫声娘子与奴家听听……。
也是好的……」赵小姐深低着头,面红耳赤到。
「叫娘子,叫娘子哩!你个大老爷们儿,怎得平白让个女儿家丢脸哩!」丫鬟在一旁急到。
「翠玉,休要对姑爷无礼」赵小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