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开设可能还要和贩卖奴隶挂钩,赌场有地方就行。”
“那怕是城外的士兵就是他们的打手了,我们得小心,老非一般城里会有多少士兵?我不记得我之前看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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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问题我可没法回答啊,这城是不大,但我也不天天逛啊,我很忙的,”菲尼克斯咂咂嘴,“那些士兵出现很不规律的,肯定是没人管到处跑的,除非特意去找,不然谁知道犄角旮旯里会不会就有一个。”
“他们的军纪——”
“老罗啊,”菲尼克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期待些什么?”
“我懂了,”我点点头,“还是得先把城市卫队和妓院的那些人摆平,不然这些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士兵再跟着闹起来就危险了。”
露娜将擦亮的剑插入鞘中,“该出发了,先生。”
“好。”我和菲尼克斯道别后,与露娜一同冲出了教堂,直奔妓院而去。
妓院位于下城区,距离城墙很近,周围也都是居民的住房,看不到任何形式的工坊和商店,这在新朗贝锡斯城中极其的少见,这座城市的大多数是那些住在工坊当中的居民,他们在家里做工,也在家里售卖,工坊、店铺和住房都在一起。
走在这座城市的很多道路上,路边房屋的结构布局从外面就能看得七七八八,但到了妓院的周围,每座房屋都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只能看到抹了泥的石砖、擦了油的木料、屋顶的茅草还有木门与窗。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地面上撒着几摊新鲜的血,染脏的鲜红指向深巷,那里就是妓院。我站在街边等了会儿,看着露娜带了几个拿着武器的陌生人回来。她笑道:“那个军营的士兵其实也没那么难找。”
我做了个口型,“你给了钱?”
“当然,”她点点头,然后拔出剑来,“会回来的。”
露娜转过头,看向那几个武器粗糙生锈、穿着各式各样、身上藏污纳垢的男人,“你们上去见人就砍,完事儿按人头算钱。”
“还能给钱?”
露娜掏出一枚银币丢给了那人,那人赶紧揣起来,“尽管交给我们!”
我眼见这几个人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妓院,有打手吗?”
露娜轻笑一声,拍了拍腰包,“叮当响的银币比什么都管用。”
“也是,”我点点头,“毕竟这里甚至都没有普及金钱交易,那他们的无差别攻击——”
“乔森的城市卫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冲垮的,那些打手也不会。”说完,露娜拔剑。
“你亲自上?”
“不然呢先生,看你的表情,你不想那个孩子失去父亲吧。”
我耸耸肩,“如果他活下来会让我们多添一个仇人的话,那还是干脆点吧。”
露娜轻扬了下眉毛,“只需要看他有多少兄弟和亲人死在我们的手上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可以对城市卫队的人下手轻一些,但终究都是些痞子罢了,没差。”
“毕竟旁边有座军营,名义上又收到国王保护,战斗人员是些臭鱼烂虾也很正常。”我感慨了一下,接着又咂了咂嘴,“亨利总说我想太多,我也这么觉得,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还是在想能不能少死点人。”
“没关系的,先生,”露娜笑了笑,“你尽管想太多,剩下的交给我就好,我从小就是为了执行命令而被培养成人的,如果不为了这些想法而挥剑,那我就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了。”
看着露娜的笑容,我也笑了,“有你真好,那,看情况吧,我也不是不切实际的人,而且我觉得这个时候再提些这那的要求,只会束你的手脚。”
露娜的剑眉微微一弯,眉宇间似有无数的话,“我知道。先生,差不多了。”
“好,上。”
露娜先冲了进去,然后是我。
妓院的门外早就乱做了一团,刚才冲进去的士兵开始无差别地攻击是其一,还因为这些人光从穿着上就毫无纪律性。
在场的四十多人身上看不见几件盔甲,没有统一的武器,穿着上非常勉强地做到了统一,通过臂章、绑带和武器上的一些记号,可这些第一眼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尤其是真打起来的时候。
总之,当我真的拔出剑来冲进去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一群穿着黑、白、灰、红等素色衣服,绑着红色带子、戴着同色帽子或者其他不起眼装束,拿着各式武器的男人们,唯一能一眼辨认出来的是双方的头领。
城市卫队的明显是乔森,那个正在敌人面前大吼的中年人,比起他一通乱打的战斗技巧,他的嗓子似乎更加有力。而妓院打手的首领——已经被露娜一剑劈了,这个快比露娜高上一头的痞气男人一定没想到当自已一刀砍在敌人肩头,眼前见红,马上就要再一刀斩杀敌人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女人一个把自已身子都抛出去的全力斩击就把自已和武器一同劈倒在地,血流如注。露娜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我紧跟着露娜的脚步杀入乱成一团的战场,原本铺了些碎石的道路被男人们踩得一团糟,算不上坑洼,就是有的地方撒着一滩暗红,踩进去粘粘的。我一脚跺在浸了血的泥土上,用力蹬地把整个身体都送出去,一剑将距离最近的男人砍倒。
这是个称不上健壮的年轻男人,皮肤偏黑,穿着被不知道谁的血染红的粗布衬衣,拿着一把带着些锈迹的短刀,一身下水沟的腥臭味。他是谁的小弟,又为谁服务,又是哪家出来的泼皮无赖?
我的剑砍在他的肩头,剑刃在他的背上作画般撕开他的皮肉,他的血管、肌肉和肋骨暴露在空气中,鲜血喷在我的头盔上,我迎上去,用力一推。
“啊!”“砰!”男人刚叫一声就已经趴在了地上,他惨叫着捂住自已的肩头,然后被不知道谁踩到了脑袋。他是谁?不重要。
“砰!”踩到他的人被绊倒在地,那人摸索着要爬起来,却扭头看到了被溅了一脸血的我,我不知道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但从他大睁着的眼睛看来,我这幅样子一定很吓人。不过那不重要,我举起的剑挥了出去。
他刚要叫出声,我就一剑砍在了他的头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