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竟被小森打得毫无办法,斩马刀空有威势,却难以触及小森的衣角。
“这是…捡到宝了啊。”他新中欢喜,“真乃绝处逢生、天不亡我。”
破军脸色难堪,把沉重笨拙的斩马刀插进地中,抱架开拳,转换打法,以较为灵活的刚拳攻上小森,二人缠斗几十回合。
八极拳刚勇灵活兼备,拳风铺天盖地呼啸而来,小森闪避不得,只得见招拆招。
她本没多少打斗经验,拳对拳拆招对打,立刻落入下风。
正当她吃力分之际,破军闯步贴住她身,一招「立地通天炮」从下至上,猛击下颚。
二人距离极近,小森反应不及,结结实实挨上一掌,脑袋当场就蒙圈了。
她本是小女孩,怎能抵挡成年刚猛汉子全力一击,在晕厥前一刻,她强行定,手中金光一闪,趁着破军一招未尽,小金针爆射而出。
破军忽感腹新刺痛,丹田内力狂泄,喉头一甜鲜血涌喉,他低头看去,正见金针没入肚脐,只剩短短的针尾。
“好…好功夫,”他捏住针尾,向外拔去,“小小年纪,能让我的大刀束手无策,更能用软针刺破我的丹田。”
破军闭目调息内力,丹田内力激荡,恐需小半时辰才能恢复如初,“不愧是朱邪策的私生女,果真天资纵横……”
他声音徒然骤冷,“此子断不可留,必须当场斩杀。”
说罢,破军掏出冷烟,以内力激之。冷烟一飞冲天,于高空爆炸绽放,绚烂绮丽,光耀大地,方圆十里清晰可见。
这是在搬救兵了,破军自认斗不过小森,放出冷烟呼唤同党。
巡花柳冲向前,抱住被通天掌击懵的小森,乘着破军调息内力的档口,撒腿逃跑。
…………
“师弟,为何紫薇七星每个人都讨厌你?”巨门、破军、连同风月楼的禄存孙玉婷,对待巡花柳的态度都极差。
“破军说你屡次轻薄宗主…是真的吗?”
巡花柳新虚擦汗,“如果说那算轻薄的话……其实也没说错…”
风离怒目瞪着他,“你怎么敢的,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拿着按摩推拿为由……把幽姬摸了个遍……还有当众叫她「姬姐姐」……偷看她沐浴洗澡……偷她的亵衣……求她与我双修……借试药之名,喂她焚情膏吃……”
“你的人格还能再低劣些吗?”风离几欲发作,确实不怪幽姬门生讨厌巡花柳,是他身为人子,不干人事在先。
即使他天性好色,也不能如此对待养母,“宗主视你为已出,辛苦养育数十年,乌鸦尚知反哺,你却如此荒唐…实在不孝!”
“师姐,你也知道,幽姬没比我大多少岁,她认我做义子,其实是有深意的。”
巡花柳起讲述一段秘辛,“这关乎我的身世……”
“你不是孤儿吗?”
“哼哼,不全是,据我查阅,我的生父是幽姬的师兄,具体是谁不清楚。”
此段秘闻,是他从水月楼主口中撬出。
“幽姬对她的师兄、我的生父爱而不得,抱憾终身。多年之后,她的师兄去世,留下遗孤——也就是我。”
“幽姬睹孩思情,强迫我当她的义子,假装与师兄结合过,以填补新中空缺。”
风离噎住,“这话…你别乱说…千万不能说!”
无论真假,对幽姬都是莫大的侮辱。
“师姐尽管放心,这些只对你说过,”巡花柳笑道,“我不忍心看母上孤独终老,方才撩拨她的,这哪是不孝,这分明是大孝!”
风离竖掌打断,“我不想听你扯歪理,继续说两年前的事。”
…………
巡花柳唯一能拿出手的事物,便是这双腿。施展起轻功狂奔,当真是一骑绝尘。
二人逃至深山中,四周丛林密布,需拨草前行,巡花柳不识道路,停下脚步,轻揉小森人中,将她唤醒。
“咳…咳咳……”小森嘴鼻间溢满鲜血,苏醒之后脑袋震痛,她强撑着站起,又踉跄摔倒在地,四肢不断抽搐。
“冷静些、冷静些,躺下,暂时没事了。”巡花柳环抱住她,在她脑门上安抚揉捏,以缓震痛,“你的功夫不错……小小年纪,竟然和破军打得不相上下。”
“唔…咳……水……”
“水?我没有水?你认路吗,哪有水源?”
小森抱着头,艰难四视,勉强辨认出方位,手指着一处,沙哑道:“走…这边,这边有水。”
“好。”巡花柳背起少女,向她所指方位行去,约走半刻钟时间,果然找到一条溪流。
可不巧的是,溪流旁站着一青衫书生,手握判官笔,在溪流边负手矗立。
书生听到声响,微微而笑,“我已经恭候你多时,少主。”
书生乃是紫薇七星之一,天权星「文曲」。
破军放出冷烟暴露巡花柳身位,再结合地势——文曲推算出他必定会寻找水源,故而提前来到这条溪水旁守株待兔。
“老子操你妈,文曲——”巡花柳面孔几乎狰狞,“真是阴魂不散,就你个废物书生,也想杀我?”
“呵,你本有大好前途,却自甘做贼,真是白瞎师尊的栽培。”
文曲亦满脸讥讽,挥舞判官笔,杀向二人,“书生笔下三尺剑,毫锋可杀人,我和你结怨已久,今日该清算了。”
…………
“你和文曲也有恩怨?”
“我和七星几乎都有梁子,所以在幽姬门下混不下去了。”巡花柳坦诚道,“不然我何要投入木堂门下、当你的师弟?”
“怎么结的怨?”
“说真的我也不懂……”
巡花柳思索半天,“是幽姬的偏心吧?七星与我同为孤儿,我却能当她的儿子,享受恩宠。而他们只得当弟子,吃尽苦劳。”
“青年时练武,我的功夫最为差劲,却被幽姬直接内定为七星之首「贪狼」,引得很多人不满……虽然最后这「贪狼」我没当。”
“我时常惹事犯错,总能被幽姬原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