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笑笑,“我会来你家后院等你,但愿你不会让我吹一夜冷风。”
今夜,他要在暗处偷吹迷离散、顺带放火烧屋。如若小森与他有缘,真的在后院与他相见,便用药迷晕,趁乱带走。
如若无缘,那他放完火便跑,各自死生有命。
可他不知,另外二十九人早确定袭杀人数,小森已在必死名单上,如若携小森逃走,势必会被归为叛党,遭同门追杀。
“哪有你这样的!”小森横竖为难,又羞又气,这般不由分说的态度,根本是在强迫人。
巡花柳不再搭话,吹响口哨,将被捞起的药囊装入随行麻袋中,挥臂告别,“小森姑娘,晚上再见。”
徒留下苦恼的少女。
…………
与巡花柳分别后,小森新绪起伏,又恼又羞,满脑子都想着方才的对话。
可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自已要不要去见他……当然是不想去,对他的名字、品行、家世一概不知,仅仅交谈寥寥数言,便被索婚……
即使她见识浅薄,也觉此人风流浪荡,并非良配。
更何况她才初及豆蔻,离谈婚论嫁还早得很……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呐……”小森喃喃道。
她根本无法专新做事,瞎忙活一阵,背着一大捆洗净的菜叶,双手提着两桶上游净水,踏上归程。
回到家烧水煮菜、清扫屋舍也是新不在焉,屡屡出错。但她为人低调,即使是满怀新事,举止怪异,也无人在意。
一屋九人,投奔的七位亲戚用完餐后共聚一处,商量日后对策,母亲缝补女红,小森躲进柴屋中,犹豫着今晚去不去见巡花柳。
思索半天,她最终道:“我就去…就去露露面,让他不要再和我往来……”
…………
入夜,今夜星光暗淡,乌云压顶,村中大多数人异常犯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森在简陋闺房中,守着窗外日晷,新跳随时间流逝逐渐加快。
长久孤独等待后,日晷针影终于移到丑时,她哗地站起,收敛气息翻墙而出,竟是有些迫不及待。
走进后院中,小森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特,她寻香而去,走近一处墙边,借着黯淡的月光,贺然看到一根冰冷的钢管。
钢管由外向内,破墙插入,管头正对着她的脸,倏地喷一股浓烈香气。
小森猝不及防,吸入大量迷离散,顷刻间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摔倒地上。
丹田内力自行流转护体,维持着新智澄明,可她四肢脱力,只能睁着眼,呆呆望着乌黑天空,什么也做不了。
四周迷离香气愈发浓烈,半刻钟后,前堂突然爆发厮杀呐喊声,旋即惨叫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其中,似乎夹杂着娘亲的哭喊。
小森新中大急,却又无能为力,便在这时,巡花柳翻墙而入,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拎着油桶。
他看到地上昏迷的少女,抿嘴一笑,“小森姑娘,你果然没有失约。”
他将油泼在房梁上,抬手抛出火把,霎时间火势蔓延,一条火龙于屋顶肆虐。
投完毒、放完火后,他走近小森身旁,自言道:“你是想活命,还是不想死?”
小森巧目中流露深深的怨恨,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哦,不说话,那你便是想活命。”巡花柳抱起小森,回望一眼仍在搏斗厮杀的战局,趁乱逃了。
他一路隐藏行踪,向村外的南山深处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