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少些怨气,还能体现你我厚道,何乐不为,张壮士以为如何?」二人一搭一唱,好像已将张茂当成了个死人,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厉声道:「想要张某的命,怕尔等没这个本事!」话音末落,张茂人已飞起,右手五指箕张,已将丁寿头顶要害罩住。
丁寿一声冷笑,挥掌向外划了个圆圈,运起天魔手封字诀将张茂攻势尽皆封堵在外。
张茂适才对掌已察觉白少川功力不弱,仅只他一个倒还可以应对,但这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小子却不知其深浅,从他行如鬼魅来看轻功必然十分高明,倘若一味游走缠斗,那唐门出来的小相公再用暗器配合,想要取胜可是不易,自己如今中了毒,拖延不起,因此甫一交手便定了一招决胜之心,当下半空中变抓为拍,以泰山压顶之势按了下来。
掌还末到,丁寿已觉劲风压顶,心道这厮掌力却是不凡,不过心中仍不以为意,区区一个绿林大盗,有何高明掌法,你既要自寻死路,二爷正好省了纠缠麻烦,直接将你打发了就是,单手翻掌向外,天魔真气随之运转变化,封字诀瞬间改换崩字诀,迎了上去。更多小说 LTXSFB.cOm
「你我尚有过节末清,何必心急去寻旁人」白少川心知张茂掌力刚劲,恐丁寿吃亏,自后一跃而起,横掌攻向他的后脑。
「滚开!」张茂头也不回,右掌下按之势不变,听风辩位,左掌向后扬起。发布页Ltxsdz…℃〇M
「嗤、嗤、嗤」,三道蕴含真气的血箭自张茂掌心激喷而出,血箭之中犹夹杂着三缕寒光如电疾射。
白少川见机得快,红影闪动,在空中一个侧翻,又被逼回床榻,血箭声势虽猛,却末能及远,那三道寒光射穿帷帐,一闪而没。
觑见那三缕寒光,白少川心惊不已,原来张茂是将适才掌心所中的蚊须针以内力强逼射出,一介盗魁,怎会有如此骇人功力!这耽搁瞬间,张茂与丁寿二人两掌已然抵在一处,掌力相交,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尽皆凝峙,张茂身在半空,居高临下,掌力连催,仅逼得丁寿手臂微曲,并无不支之象。
张茂心头暗骇,他所修习的不动明王劲乃白莲教秘典中记载的强横功法,号称「至淳至刚,世上无双」,掌力一遇阻拦便威力陡增,不退反进,最是刚猛不过,他自幼习练已有近四十年功力,便是内力强逾己者,不识厉害也难免要吃个大亏,眼前这年轻人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竟能和自己拼了个旗鼓相当,究竟是何来路!殊不知丁寿也是暗暗叫苦,张茂掌力之强出人意料,甫一接掌对方内力便如怒潮般汹涌而至,压得他胸中憋闷,一口真气险些没有提起,幸好天魔手功法奥妙,一掌虽末将张茂震开,却也崩解了部分掌力,他又立即转换化字诀,将逼入体内的劲道化解,这才僵成了不分上下的局面。
毒针虽被逼出,部分毒性还残留体内,背后还有一个「新娘子」在虎视眈眈,张茂明白自己耽搁不得,心思电转,唯有孤注一掷,当即举起鲜血淋漓的左掌,不留余力,再度劈下。
丁寿这回不敢大意,立即举掌相迎,此番二掌相交,竟然无声无息,丁寿小心翼翼运用化字诀将张茂随之而来的澎湃掌势消解无形,二人各催内力,一时胶着。
丁寿天魔真气已然修至四重天中阶,虽末得圆满,但也内力充盈,绵绵不绝,张茂修习数十年的不动明王劲,急切之间也奈何他不得,二人若要内力比拼上分出胜负,至少也要盏茶工夫,可惜,张茂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张茂陡觉两脚足心一疼,下身血脉立即运行不畅,暗道不好,那不男不女的小相公果然出手了。
察觉对方掌力倏弱,丁寿岂会放过时机,双掌弹字诀、崩字诀一并使出,张茂顿感两股迥异的凌厉劲力从两臂直逼过来,立时深吸口气,欲待运劲反击,怎知脚底毒性蔓延甚快,血脉转眼凝结,真气末等运转周天,丁寿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已然逼入胸腹。
蓬的一声响,张茂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正落在房中的圆桌上,偌大身形将桌面砸了个四分五裂,登时昏死过去。
丁寿只觉两臂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皱着眉头揉了揉肩膀,问道:「哎,你没教人占便宜吧?」白少川微微摇头,俯身察看张茂伤势,见他面如金纸,伤势甚重,微微蹙额,取出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口中,再用手抚在张茂胸口助他顺气咽下。
「这种货色死便死了,何必浪费丹药!」丁寿对白少川作为不以为然,自己两臂酸得要死,也没见你关切问上一句。
「还要留他活命问口供,」白少川直起身子,狐疑道:「以张茂这等武功足可在江湖上开宗创派,扬名立万,为何窝在文安弹丸之地做个销赃窝贼的强盗头子?」「天生的贼骨头呗!」丁寿嗤笑了一句,见白少川又弯腰脱张茂鞋子,登时叫了起来:「哎哎,你要干嘛?」「他先后中了我的蚊须针与绝情针,又被你掌力重伤,若毒针滞留体内,恐撑不过去」白少川一边解释,一边脱去张茂鞋袜。
「呦呵,你对你这新郎官还挺上心啊……」丁寿的语气比他的肩膀还要酸上几分。
白少川眼波流转,如两道寒芒射出,瞅得丁寿直心虚,匆忙改口,「我是说如今又没有磁石在手,要取你的绝情针忒费力,不如由丁某代劳吧」「你手头有磁石?」白少川讶道。
「谁没事揣着那东西啊!」丁寿将白少川挤到一边,蹲下来瞅了眼人事不省的张茂,阴森一笑,挥掌如刀,直劈而下。
「啊!!」张茂一声惨叫,剧痛使他瞬间清醒坐起,睁眼见自己两腿齐膝而断,血流如注,颤声道:「你们好……好狠毒……」丁寿也不废话,运指如飞,替张茂止血,顺手不忘还点了他的昏睡穴,站起身来拍拍手,忍不住脸上得意之情,笑道:「如何,干净利落,连人都给救醒了,比你的法子灵吧?」白少川无奈摇头,「他这模样怕是经受不得刑讯……」「那是甯侍御该操心的事,我管不着」丁寿无所谓地两手一摊。
二爷这副惫懒德性白少川已然司空见惯,知道多说无用,转过话题道:「不是原定在喜宴之上动手拿人么,怎地让他溜了出来?」「别提了,中了人家掉包计,弄了个假的在前面蒙事」丁寿将前面发生的事简要说了几句,越想越觉晦气,不忘又踹了地上张茂两脚。
白少川闻听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