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之天。
”刘惠大喜,复约刘六、刘七等分掠山东、河南。
由是贼分为二,刘惠、赵风子等领众扰河南,刘六、刘七、齐彦名等率兵掠山东。
最^^新^^地^^址:^^YSFxS.oRg朝廷闻说贼寇分兵,又遣右副都御史彭泽、咸宁伯仇钺统京营往助陆完。
这彭都堂、仇总兵颇有威望,既奉命出师,遂倡议分兵圈剿。
由陆完率大兵讨山东贼,彭都堂、仇总兵领兵迳趋河南。
只因朝廷起大兵来收伏,有分教:奸邪叛党俱遭刀剑分尸,淫逆妇人推出市心碎剐。
有诗为证:虎渡三江迅若风,龙争四海竟长空。
光摇剑术和星落,狐兔潜藏一战功。
却说红莺在杨虎老营中,听闻杨虎淹死,赵风子等另推刘惠为主,大怒道:“大王虽死,还有我在。
如何不来奉我为主,反去便宜刘惠小儿?”即叫侍婢召邢老虎至内帐商议。
邢老虎心中亦颇不伏,便教红莺以“杨寡妇”为号,别树一帜,收集杨虎余众,伺机以图大事。
红莺喜道:“甚妙!”此时触动旧情,便邀邢老虎夜来同寝。
邢老虎病势方略有起色,本欲推托,怎奈红莺浓情厚意,拨雨撩云,一时只图欢娱,便不顾性命。
当夜强打精,与红莺春风一度。
红莺见其雄风大减,又一气与他服了许多春药,以补助兴致。
邢老虎药性一到,这阳物坚如铁杵,热如火炭。
红莺摸着,情不能禁,一头笑,一头扶他仰卧了,自家跨在肚上,两手把阴门捩得开开的,将龟头套入牝户。
一连几坐,“嗳哟”一声,莫时已入。
硏磨片刻,淫水如泉冒出,须臾已没尽根。
只觉内中滚热胀满,有趣不过。
遂伏下身子,抱定邢老虎肩头,脸贴脸,乳磨胸,恣意亲热,下边粉臀频摆,不住套弄起来,果应了她“跨虎升仙”的美名。
红莺时起时俯,上下套弄,肏得阴中喞喞的响,口中淫声浪语,无般不说出来。
邢老虎仗着药力,也拱起腰身,举住白股,深深顶住,乱揉乱撞。
弄得红莺心花俱开,颤成一块,阴中浓浆直流,其滑如油,丢了又丢。
两个干了歇,歇了又干,或这个上,或那个下,足足的忙了一夜。
待药性过了,方一泄如注。
又紧紧抱住,睡了片刻,才放他起身。
邢老虎经这一番嬲弄,回去便觉头昏脑胀,喉长气短。
翌日,红莺着人在老营红纱帐前,树起旗号。
随即升了大帐,贴身簇拥着有三四十个女卒,都是顶盔贯甲,手执器械。
传齐众将卒兵,自称“元命女主”,代领杨虎余众。
贼众素伏她手段高强,又感念杨虎旧恩,并无一人背言背语。
红莺不胜大喜,杀牛宰马,待宴合营兵将。
正在高兴,忽报邢老虎死了。
原来邢老虎昨夜精丧得多了,旧疾复发,痰涌上来。
在帐中咳了半日,吐血数升,竟自一命呜呼。
红莺奔去看时,只见邢老虎横卧榻上,血流满床。
红莺念他向日救命之恩,一段鱼水之情,也纷纷的落了几点珠泪。
回了大帐,分付代邢老虎办理丧事,将他葬于邻近汉王台西,新建寺阁东后墻下。
葬毕,拔营起兵,领着守老营的三千人马四出攻掠,烧房劫财,杀人如麻。
恶名传开,人皆呼为“杨寡妇”。
不想旬日之间,彭都堂、仇总兵已督率京边官军大至,与刘惠、赵风子等遇于西河。
两下交锋,混杀一阵。
此番官军尽是精锐,更兼彭都堂、仇总兵持刀督阵,退后立斩。
因此人人效命,个个先驱,遂大破贼兵。
刘惠与赵风子等各慌张领众奔住河南府,四关攻杀,意图入城拒守间,各边人马追至,杀死伙贼不知数目。
有总兵冯祯,奋勇身先出战,为贼用枪戳死。
贼又窜至六安州,攻城将破,被彭都堂、仇总兵督发官军赶到,杀获伙贼约有三四百名。
又到庐州府,过定远县城西,亦为官军赶杀伙贼四千余人。
因被杀败追急,乃分投窜入湖广、湖南界乱山内。
官军赶至,将众贼各陆续擒获。
有南阳卫指挥王谨,追至土地岭与刘惠敌战,射中刘惠左眼。
刘惠伤重,分付贼众道:“我为人一场,在此坏了,你可将我身体烧化。
”随有数贼抬在山下李家地上草房内,发火焚烧间,王谨喝众将火救火,斩取刘惠首级。
赵风子见大势已去,遂剃头为僧,潜躲至武昌府江夏县,为武昌卫军人赵成等擒获,解官审实后,槛车送京师。
河南悉平。
有诗为证:僞立为王不忖量,将何才德效尧唐?一朝事败汤浇雪,乱剑分尸自火亡。
却说红莺闻听官军大至,刘惠、赵风子死的死,捉的捉,余众悉已成擒,心下十分震恐。
自料抵挡不过,乃领众潜遁,复到山东,投入刘六、刘七垒中。
彼时刘六、刘七等正与陆完往来争斗,互有杀伤,听说杨寡妇来投,不胜大喜。
二人素涎其美,又知她武艺出众,自然开门接纳。
于大帐中连日置酒,与红莺洗尘接风。
一夜鼓已三更,有二逻卒巡至营门外,向内张时,只见帐中灯烛辉煌,时有笑语欢声。
一逻卒叹道:“俺们大王只好酒色,不顾兄弟。
那杨寡妇新投入伙,有甚功劳,大王就留在左右,片刻不离,日夜置酒相请,倒叫我二人在此与他巡风,可不冷了兄弟们的心!”另一个道:“咱没生那俊脸儿来,生这等闲气则甚?依我看,如此倒也好哩!大王事成,咱们自是开国翊运之功臣。
万一不然,等到树倒猢狲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