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庄头向衡王借来的粮食种子都已经到手了,但是大家却不知道明年拿什么出来归还衡王府,要知道这可是借一还六借一还七的超级高利贷,大家就是会变魔术,也不变出这么多钱谷来。
而徐进徐典膳为了抢到这块泾王遗地,而且就宣布只要他们承认自己是福王府的佃户,这块庄田原本是泾王府的国除遗地,那么所有的债务一律减免,如果衡王府来逼债,一切有福王府出面。
不管是佃户还是庄头,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第一时间都转换了旗帜,福王府本来就是红得发紫,现在福王府出面把衡王府的债务全免了,那大家不把庄田投献到福王府来,那就白痴加傻子。
大家欠衡王府可不仅仅是今年度灾应急用的这些粮食种子,历年积欠的田租春谷还有形形色色的债务早就滚雪球一般让大部分佃户甚至很大一部分庄头都喘不过气来。
为了免除巨额债务的压迫,大家都愿意树旗造反,何况只是以后跟着福王府混而已。
更何况东三府的官民心底还有一杆秤,福王府与徐典膳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衡王府跟整个东三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衡王府越倒霉,大伙越开心,所以徐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潍县拿下了四百顷田地。
只有一些从衡王府出去在地方上没有根基的管庄庄头跑回了衡王府,而衡王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火冒三丈:这真当咱们是泥捏的吗?他们福王府狮子大开口,以为四百顷庄田想拿就拿吗?
只是那边世子终于开口了:父王,福王府的开价不止四百顷。
衡王一下子就发火了:四百顷还不满意,他们福王府到底想要多少?他们以为我们衡王府就这么好欺负,说吧,他们到底要多少顷?是六百顷还是八百顷?
只是下面的这些内官亲信亲戚都不敢开口,衡王爷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他继续说道:难道是过千顷了?是一千顷还是两千顷?
下面这些衡王身边的休已人依然没说话,衡王爷就知道问题麻烦了,他当即问道:到底是多少?告诉一个实数,别说他徐进想要一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