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实际我们司徒家与诸城张家向来是平分秋色,他们张家养蚕,我们司徒家负责贩运加工,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两年他们张家到登州来搞山蚕业,一下子就把我们司徒家的风头压过去了。
只是司徒弄玉脸上却很平静: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诸城张家强势也就是两三年罢了,离开了诸城老家,跑到登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张艺赫又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只是我没想到登州居然有柳少这等人物,早知道如此,我会第一个到登州来投资山蚕业了。
他是把柳鹏恭维了一通,而柳鹏笑着答道:现在我们龙口可是抢了你们柳疃不少生意。
司徒弄玉当即说道:那也是暂时抢我们的生意,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完,只要我们柳疃的基础还在,附近的山蚕丝还是会送到柳疃来。
柳疃与龙口之间足足有三百多里的距离,在古代社会这是一段极其遥远的距离,足以养活两个山蚕业的集散中心,但是真正让司徒弄玉受到强烈冲击的倒不是龙口的崛起,而是龙江钱庄的开设:但是张家开办了北海钱庄以后,我们司徒家开始笑话他们在胡闹瞎折腾,但是到了后来就根本坐不住,大家整天对龙江钱庄念兹在兹。
为什么司徒家整天对龙江钱庄念兹在兹,那自然是司徒家与张家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过去司徒家与张家可以平分秋色,就算诸城张家到登州大事扩张,司徒家也觉得只是张家的小动作罢了。
可是龙江钱庄的业务上了正轨以后,诸城张家与昌邑司徒家的影响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今年的这场天灾,司徒家在这场旱灾可以遭受了一场重创,不得不把地底的藏银挖出来三分之一,又变卖了百多亩良田才应付过去。
可同样是遭受天灾,诸城张家却因为掌握着龙江钱庄反而是财源滚滚,他们不但没损失什么,恰恰因为这一场旱灾大发其财,司徒家对诸城张家向来保持最大的关注度,因为也能第一时间做出精确的判断,诸城张家的家业在这一场旱灾之中至少增加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