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底下之人却一直未见动静。
不久,马车接近了闻名的百花潭,只见潭中一片碧绿,每隔不远,便有不同颜色的荷花簇聚而长,倍添美景。潭旁的柳树下有不少人驻足赏景,更有数人在吟哦作诗。
乔武立即联想到断魂崖下的深潭,他迅即记起自己的任务,于是,他暗聚功力于全身随时待变!
马车又前行三里远,终于现一片占地百余顷的豪华庄院,一排排的建筑物延伸到山顶,倍添宏伟霸气。
他纵眼一瞧,立即看见庄院外侧不时的有青衫大汉执刀巡视,院中更有无数的人在纵跃对拆武功。他瞧了一阵子之后,马车终于停在一座宏伟的大门前面。
大门前面摆着一对金光闪闪扑纵模样,大约有一人高的金虎,六位大汉分别站在金虎前行礼喝道:“恭迎高堂主!”
一声冷冰冰的“免礼”之后,高华已经下车。
乔武自动下车朝她行去。
只见她已经收去妩媚神色,严肃的望着乔武,乔武一走到她的身前,她立即和他并肩踏上石阶。
石阶计有十二级,两人进入大门,立即各有三名青衣大汉,站在两侧持剑拱手躬身喝道:“恭迎高堂主!”
她轻轻领,立即朝大厅行去。
沿途之路面皆以坚硬的青石铺成,值此酷夏,踏行于上面,除了觉得清凉之外,倍感工程之浩大及气派。
两人又连登三十六级石阶之后,终于看见挂在厅门上方的硕大“金虎帮”三个金字,心中自然生出敬畏之意。
站在厅前两侧的六名青衣大汉立即行礼道:“恭迎高堂主!”
高华嗯了一声,立即入厅。
厅中至少有二百坪,纵深极长,远处正中央壁上挂着一张大虎皮,壁前摆着三张虎皮金椅。居中那张金椅空无人坐,右侧坐着副帮主黄耀祥,年近四旬的他不但更为深沉,而且神色之间流露着一股霸气。
左侧椅上则坐着其妻秦双碧,只见她丝毫未受岁月的影响,仍然是那么明艳动人,令人不由自主的多望一眼。
右侧第一张太师椅上面空无一人,第二、三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黄秀玉及黄秀琼,以下的四张椅上则各坐着一位老人。
左侧第一张太师椅上亦空无一人,第二、三张椅上则各坐一位相貌阴沉的青衣老者。
高华带着乔武走到听中央,立即朝黄耀祥行礼道:“参见副座及夫人!”
“高堂主辛苦了!请坐!”
“是!”
她立即朝左侧第一张太师椅行去。
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乔武的身上。
乔武好似在“阅兵”般一一瞧着厅中之人。
只听黄耀祥沉声道:“高堂主!”
“属下在!”
“他就是雷煞乔武吗?”
“正是!”
“他为何不知规矩呢?”
“禀副座,他才气横溢,难免有些气傲!”
“才气横溢?哼!乔武,你知道此地是啥所在吗?”
乔武淡然道:“我方才瞧过金匾,此地是金虎帮吧?”
“不错!本地正是金虎帮总舵,听说本帮弟子在银川厚蒙招待,可有此事?”
说着,神色立即转为冷峻。
“不错!我送二百三十四人步上黄泉路。”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横加插手?”
“他们不该惹上我的外公。”
“朱汉穆是妳的外公?”
“正是!朱家与你们素无瓜葛,你们却强行勒索,又派人屠杀,这太过分了吧?我可以坐视不管吗?”
“素无瓜葛?太肤浅了!若非本帮约束银川地面上的人物,朱家能够安稳的捞银子吗?他们不该付些保护费吗?”
乔武一听他如此强辩,险些失笑出声。他立即应道:“保护费?看样子贵帮的胃口不小哩!”
“你此言差矣!敝帮早已估量过朱家的财富,区区一百万两黄金不会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的。”
“你们为了区区一百万两黄金,就娶血洗朱家庄,太狠了吧?”
“若非如此,岂能立威!”
“好一个立威!我该多加学习,承教!”
“听你之言,你欲向本帮立威,是吗?”
“见贤思齐,是吗?”
“你明白猛虎难敌猴群之含意吗?”
“明白!不过,那群猴若是病猴,虽多何用?”
立听坐在黄秀琼下侧的那位老者喝道:“大胆,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居然敢视本帮之人为病猴!”
那人长得豹眼、狮鼻、海口,配合满脸的虬须及魁梧的身材,虽然已经头花白,却充满威猛慑人之势。
乔武根本不望对方一眼,仍然望着黄耀祥等候他的答话。
黄耀祥方暗赞他的胆识,却仍然不语。
魁梧老者一见乔武不理睬他,他岂能挂得住那张老脸,立即宏声道:“禀副座,请准属下教训这个小子!”
“巴老,你宜三思!”
“禀副座,此子毁了本帮二百余名弟兄,其余的弟兄们皆义愤填膺,属下理该代他们出口气!”
“好吧!小心些!”
“是!”
魁梧老者立即瞪着乔武站了起来。
乔武却仍然懒得望他一眼。
魁梧老者越想越火,立即沉声道:“小子,老夫名叫巴煌,外号”旋风鬼手“,你到了阎罗王那儿可别告错人啦!”
说着,身子一弹,满天的掌影已经卷向乔武。
乔武一听此人就是自少林各派高手中获得彩虹剑的巴煌,心知对方的武功必然不俗,立即暗暗的留上心。
此时一见,掌影纷飞拍来,他暗一估量对方的掌力已经因为这些花招而分散不少,他立即运功凝立不动!
“砰!”
一声,乔武的右肩中了一掌,巴煌落在他的身前,立即得意的喝句:“小辈,送命来吧!”
说着,右掌已经疾拍向乔武的心口。
乔武的左掌一扬,“傲世一指”疾弹而去。
“啊!”
一声惨叫,巴煌的胸背已被指力贯穿,鲜血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