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了孔,还戴着两个粗大的金耳环,这让我想起这几天所见到
的藏民的装扮。
这是两个男人的耳朵,从色泽来看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因为他们的皮肤虽
然粗糙,但并没有出现褶皱和半点,耳朵后面的汗渍标明,他们经常运动,并且
运动量还很大。我把这对耳朵翻了个身,边看边说。
其中一个留长发,因为他的耳朵有一半没有被紫外线晒黑,这是戴帽子达
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个就完全晒黑了,说明他头发理得很短。
不错。6 号点头认可道:那你没理由认不出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里见到的两个藏人,那个
很嚣张的小胡子,还有会调酒的曲培。他们两人正好一个留长发,一个留短发。
6 号缓缓地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耳朵会被割下。我疑问道。
没想到你会麻痹大意到如此地步。6 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使了什么花招,但你昨晚就这样把同行的小姑娘单
独扔在房间内,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6 号这番话就像一声惊雷落在我的耳边,我顿时联想起房间内被反扣的锁,
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杨乃瑾。
昨天下山后,我见你们跟那个女人玩在一起,就有点担心。后来看到小姑
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个人走出去不知道干嘛,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便继续监视着那个房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小时之后,那两个鼠辈便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用
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钥匙开了房门,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
他们的两只耳朵作为惩戒,顺便将房间门给反锁了。
而你却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回来。6 号的话音不大,但却像一把把尖刀
般刻在我的心上,虽然夜里气温颇低,但我却浑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确是疏于防备了,昨晚回到吧台时就没有看到曲培,联想到昨日那两
人对杨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区的动乱局面,自己早就应该提高警觉了。
要是我昨天没有遇到6 号,要是6 号没有一直暗中保护着我们,要是6 号昨
晚没有及时出手相助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且不说梅妤此行将自己闺女郑重托付给我,就是小姑娘对自己这一番深切情
意,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我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6 号看出我好像要开口言谢的样子,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别说没用的
了,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还纠缠不清
我要救一个人,没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点简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这家酒店的老板6 号听完后,却问了这个问题,我点点头给了他
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带我去见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 号的回答很简洁,我知道他平时
就是这个风格,也不需要问他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既然开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带着他回到露台上,薇拉su和杨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演出,看到我身边
穿着保安制服的6 号,薇拉su脸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说到这里,
我卡壳了,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见过6 号,所以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叫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6 号突然开口说道。
这挺出乎意料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个称呼,不过这个名字估计跟编
号差不多,并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脸上露出个标准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鹰却没有配合她伸过来的手,
虽然局面有些尴尬,但薇拉su马上机智地将原本握手的姿势改为一个邀请的手势,
依旧语笑嫣然道:鹰,欢迎你来我们悦榕庄做客。
鹰没有理会薇拉su,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他在露台前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
舞台道:这个演唱会是你举办的
是的。薇拉su一边嘴里答着,一边也走到了露台边。以她的阅历,自然
可以看出鹰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这里现在涌进来了多少人吗鹰指着露台下的人群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露天的场地,又没有卖票,根本没法统计。薇拉su摇
了摇头,觉得对方好像问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里已经近万人了。鹰面无表情道。
何以见得,你一个个人头数过去吗薇拉su的话里已经带上讥讽之意。
鹰丝毫没有理会她话中的情绪,他继续说道:你看他们手里都舞着的荧光
棒。
此时,u5乐队的演出已经进入高氵朝阶段了,台下的观众们都一只手高举着荧
光棒挥舞着,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在夜空中就像无数星火般闪耀,营造出一种人间
仙境的梦幻效果。
这些荧光棒都是在你们酒店门口的商店里买的,正常人只要舞一会儿手臂
就酸得换一边了,没有人会买两根一起舞的,所以我只要点一下商店里卖出去的
荧光棒,就知道大概有多少人。
你们商店里卖的荧光棒是500 个一箱,我看到了20个空箱子,基本上就是
这么算出来的。鹰的推理就像解数学题般一丝不苟。
大叔,你好厉害哦,你跟高岩都是推理高手呀。杨乃瑾在一旁睁大眼睛
奇道,从她与薇拉su的表情上看得出,她们已经完全信服了鹰的推论。
鹰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像这种万人以上的群体活动,你上报有关部门
了吗,你有采取什么安保措施吗
薇拉su这时也表情严肃起来,她皱皱眉道: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