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吗?”厉承晞问着,手已经摸上她的脸颊。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两人又贴的那么近,暧昧一下子就荡漾开来。而且他不止是摸过她的脸颊就算了,而是改用食指划过她的脖颈、胸前、腰身,最后突然转了方向,摸到身后的隐形拉链上。
“厉承晞!”随意发誓,他如果真的在这里做出什么,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再叫大声一点,外面的人都听见。”厉承晞提醒。
随意知道硬的不行,立马就软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喊:“老公。”
别说,她这样儿还让人心里痒痒的,不由勾着她的下巴,道:“知道吗?你这样更勾人。”
随意闻言再也装不下去,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厉承晞知道她的脾气,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她允许,如今外面众目睽睽,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依随意的性子非跟他闹翻不可。
婚礼在即,他也没有那么急不可耐,便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眼,道:“今天放过你。”然后一边按了接听键,一边走出了更衣室。
随意总算松了口气,不过想到刚刚的情景依旧头皮有点发紧。
这时店长走进来,喊了声:“少奶奶。”问:“是婚纱有什么问题吗?”
厉承晞表面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店员们怎么会想到他那么禽兽,也只以为随意的婚纱出了什么问题。
“没问题。”随意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道。
新娘没有意见,她们也不由跟着松了口气,几个店员便又帮她将婚纱脱下来。
随意在换衣服的过程中接到白老太太电话,只说让她去白家老宅一趟,出来时厉承晞也正好挂了电话。
“有事?”四目相望,她问。
厉承晞颔首。
“正好,我要去白家老宅一趟。”她说。
厉承晞听到白家时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道:“还是我送你吧。”
“不用。”随意拒绝,然后挥挥手便潇洒地走向门口。
如今她身后是厉家,随意本身也不是会吃亏的主儿,厉承晞见状便没有阻止。
随意乘保姆车一直开到白家老宅外,因为白老太太一早吩咐过,所以门卫很快放行。因为婚期降近,白家这边也已经开始布置,虽然不太明显,但不管院子里还是屋内,都多少已经看出些办喜事的味道。
白二太太原本就坐在客厅里,听到车子的引擎声,佣人便过来禀告:“太太,随意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抬眼果然看到随意进来,身边跟着小可,以及两个保镖。
“呦,不愧是厉家的少奶奶了,这排场可够大的。”尽管之前白子峭已经给她做过多次思想工作,可她看随意就是不顺眼,嘴里也压不住酸不拉几的口吻,不屑地有低语了一句:“给谁看。”
随意也不恼,只径自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道:“我也觉得这样太招摇了,可承晞总是不放心,弄的我也好苦恼。”说完还故意耸耸肩,那无奈的样儿看的白二太太心里直冒火。
“太太。”佣人喊了她一声,提醒。
白子峭出门时叮嘱过她,让她忍这一时之气。
随意自然也不指望她会和平相处,只转头问这一边的佣人:“我奶奶呢?”
“已经去通知老太太了,应该马上就会从房里出来。”佣人回答。
白二太太看了随意心烦,如今也赶不出去,就干脆起身回了房。
没多久白老太太就出来了,拉着她上了三楼,推开主卧的门将她领进去。
房间很大,里面的家具虽陈旧却十分考究,基本都是欧式风格,双人床上的床单是玫粉色的,大概是房间里最亮的一道颜色。而占据房间另一半的,除了沙发外,就是放在最显眼位置的一张书桌,还有极高的木制书架。
整个房间打扫洁净,却没有一丝人气。
白奶奶坐在床上,手摸着丝滑床褥,就像在摸着自己的孩子,说:“这曾经是你爸妈的婚房。”
白子峭因与白二太太婚前发生了关系而怀孕,所以结婚比老大白子峻还要早一些,这也是白净年龄比随意大的原因之一。
而白老爷子因不待见随乔,所以结婚时白子峻选了三楼,这里平时除了打扫的佣人,基本不会有人打扰他们,随乔也更自在一些。
白子峻过世后,白老爷子将丧子之痛转为恨,都移到了随乔身上,她的东西基本都已经扔了,所以这屋子才显得格外空旷。
其实随意随着白奶奶走进来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时走进那张书桌,手慢慢抚过木头的纹理,这大概是她出生以来,最贴近亲生父亲的一次……
白家老宅中房子,一直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格局。老太太行动不方便一直住在一楼,平时佣人出入都格外注意,二楼是白子峭一家,而三楼除了父母的婚房,其他基本也都是空的。
白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她能从在这间房子里出嫁,她的心情随意自然是懂的,更加求之不得。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剧组那边也给了她一周的假期,她趁着这几天带小可简单布置了下父母的房间,原本的家具都没动,只是添了些现代的装饰和植物,显的更有生机一些。
推开窗子,入眼便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梧桐,伸过来的枝叶正好就在窗前,虽然遮了大部分射进来的阳光,夏天却必然沁凉。
她猜想当年母亲必然也喜欢这里,因为一阵风吹来,便满是花香……
结婚前一天晚上,她与邓波儿请了圈内几个伴娘、包括小可吃了晚饭,又在厉承晞安排的ktv包厢里喝了个痛快,直到快到凌晨时被一辆辆保姆车送回来。
大家也是难得放松,进了院子便开始高歌。时间已经不早了,家里那么大动静,一下子就把早早就寝的白二太太吵醒了,气的她抄起手边的台灯扔到地上。
“还真把这里当成她家了!”简直欺人太甚。
“行了,就忍一晚上吧。”白子峭道。
随意结婚前虽然出入过几次,却也只在白家真正住这一夜晚上。更何况那丫头现在嚣张的很,他们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