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知所谓何事。
“奶奶。”随意看到白老太太,真实的兴奋倒是多一些,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你这丫头,要嫁人了也不稳重一些。”白老太太故作斥责,脸上却满是笑意,态根本就是对亲孙女的宠溺。
“白老太太。”这时厉锦鸿也迎过来。
早些年白家在丰台市更鼎盛一些,厉氏明盛遭说危机时,白老爷子也曾拉过他一把,所以厉家这些年与白家走的还算亲近,他对白老太太更是存了几分敬畏。
“我老婆子就是来凑个热闹,都不用客气。”白奶奶客气地说着,然后进了客厅。
一众人坐下聊了一会儿,白家与随意的过往虽未尽详说,可也已让他们知道随意是白家的血脉无疑。
叔伯们也大都与随意的亲生父亲白子峻同龄,印象中自然知道他比如今的白子峭能力强很多。若非他早逝,白家落在了老二白子峭手里,应该不至于没落的那么快,也忍不住令人唏嘘。
白子峭呢?
如今不管他承不承认,随意也都已是厉家的媳妇了,众人面前他就是随意亲叔叔。大哥早逝,总不能被人知道他如何苛待随意,纵然其实白子峻死后,随乔的事在丰台市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说的毕竟是喜事,大家看在白老太太和厉锦鸿的面上,也会让事情顺利进行下去。毕竟厉家虽旁系众多,却都有自己的产业,作用仅限于彼此扶持。
所以纵然这一支系没了人,他们都没有继承权,这也是厉家多年来发展越来越壮大的原因,所以其实与他们切身利益并没有很大的关系。
“时间也不早,不如咱们边吃边聊吧?”方华适时出口。
“那先吃饭吧?”厉锦鸿询问白老太太。
她颔首后由王妈将她搀起身,一众人便6续跟过去。
餐厅偌大的椭圆形桌子,正好围了一圈。
随意与厉承晞是晚辈,自然坐在了末端,同辈年龄中最小的厉承凝就又坐在了厉承晞的另一边。
开饭后,自然就免不了又要提起婚礼的事,厉锦鸿已经让人看了日子,打算在一个月后举行,然后问他们的意见。厉承晞与随意对望一眼,倒也没有异议。
只是对于随意来说,自从公布婚讯以来,似乎总也婚礼这个话题,她却并未真的想过。没料到到了今天,倒是真的提上日程了,感觉还是不太真实。
“哥,你手上戴的戒指好特别。”厉承晞正忙着给随意布菜,厉承凝的声音突然又传过来,引得众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厉承晞并不是喜欢戴饰品的男人,浑身上下也就只有无名指上那只戒指。其实挺普通的样式和做工,不过是因为厉承凝没见过,又是戴在他身上的,所以就以为是好东西。
厉承晞不由也跟着瞧了一眼,色很自然地答道:“结婚戒指,你嫂子送的。”
“什么牌子,我怎么没见过?”厉承凝好地继续问。
“欧洲比较小众的品牌。”厉承晞回答着,看都没看她一眼,坦然的色更让人相信手上是什么价值千金的珍宝。
毕竟厉承晞如今的身价,能入他眼的东西就已经不多。
欧洲?有什么牌子是她不知道?
厉承凝还想追问,厉承晞却已经戴起一次性手套剥虾,然后放进随意的碗里,那宠溺的模样并不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收敛。
随意唇角勾着一丝浅笑,侧目看到厉承凝憋的难受的样子,内心的狂笑差点憋不住。
“婚礼的日期双方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就再商量下接亲的事。”厉锦鸿开口,然后转向白老太太,道:“儿媳妇既然是白家的女儿,我希望她还是从白家出嫁。”
这话虽然与其他人听了并没有什么特别,却让随意有些意外,也不由看向白老太太和白子峭。
后者已经不自觉皱起眉,白老太太却犹豫都没犹豫地答道:“那是自然。”
“妈……”白子峭自然不愿意,可碍于厉家的面子,剩下的话也最终没有说下去。
白老太太自然知道他要说的话,却装作没有听见。
在她看来白家欠随意的已经太多,只不过是从家里出嫁而已,她答应下来并不过分。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左右,白老太太毕竟年岁大了,便早早回了家。她离开厉家之后,其它人也6续散去,包括厉承晞和随意。
车子开出厉家之后,随意终于忍不住问:“奶奶和白子峭是你安排的?”
关乎她的事,奶奶过来是自然的,可白子峭却未必心甘情愿。而且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关于今天聚会的内容,他根本毫不知情。
厉承晞点头,然后问:“那你呢?有没有不高兴?”
“能回到白家是我亲生母亲的心愿,我为什么会不高兴?”随意回答。
不高兴的应该是白子峭一家吧?她怕的只有奶奶夹在中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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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载着白老太太与白子峭的车子也终于开进白家老宅的院子。
白二太太从他们出门就一直心里雀跃,晚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听到引擎声,已经迫不及待地迎到玄关处,问:“怎么样?厉家请你们过去吃饭到底因为什么事?”
她打听过了,今晚去的都是厉家的人,所以眼底掩饰不住期翼。
白子峭看了妻子这样子觉得更心烦,厉承晞与随意的婚事已经公之于众,难道她还想厉承晞与他们女儿有什么瓜葛不成?
白二太太见丈夫不说话,不由心里着急。
“承晞和小意下个月要举行婚礼,跟我们商量,让厉承晞从我们家接亲。”白老太太坐下来,开口。
“什么?意思是那个丫头要从我们家出嫁?”白二太太闻言色变。
那全世界不就都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了?
白子峭脸色自然也不好,可已经成事实,他还能没说什么?
白二太太却绷不住,不由转向丈夫,口吻极为不好地问:“你答应了?”
“妈答应的。”白子峭回答,心里同样烦的很。
其实那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