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怀疑他们的儿子?
邵父没回答,不过情依旧不太好,只是道:“先给他打个电话。”
邵母虽然也不愿意承认,但却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再次拿出手机拨了邵东的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夫妻目光相对了一眼,色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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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波儿被邵东强行带回卧室又闹了一阵,最后身心俱疲才模模糊糊睡了过去。中间倒是醒来过一次,见邵东依然守在床边,只好再次闭上眼睛。
两人虽然待在同一房间里,但几乎是零交流。
邵东没有哄她,他知道她心头郁结难受,可他这时候如果态度有所松动,她必然不会轻易妥协。
天不知不觉亮了,邓波儿起床时就见邵东歪在沙发上也睡着了,下巴处冒出了一层青茬子,肩膀处白色的衬衫血迹斑斑,那是她失控时咬的。
不过他的模样再狼狈,在邓波儿眼里他都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因为他对自己做的事无不残忍,所以怎么都不会解恨。
或许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久,邵东睁开眼睛就对上邓波儿仇恨的眼。
四目相对,大清早的卧室里就满是火药味。
其实不止邵东狼狈,邓波儿也没好到哪里去。昨晚哭过、闹过,脸都没有洗就睡了,这会儿不止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总之一切都乱糟糟的。
邵东皱起眉,道:“去洗漱,然后换身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饭。”
“这也属于要挟范围?”她挑衅地问。
“你如果不听话,我说的都会是要挟。”邵东说,面色冷漠。
邓波儿淤积了一晚上的怒火还没有消散,闻言想也没想就朝他扬起手掌,只是腕子还是被他精准地捏住。
“你如果想试试我会不会说到做到,那就尽管继续闹。”说着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邓波儿身体晃了晃,他已经转身离开。
邓波儿到了洗手间,短短一个晚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她却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找了套衣服,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
彼时保姆已经将早饭准备妥了,见她下来喊了声:“邓小姐。”
邓波儿拉开椅子坐下,说:“给我碗粥。”
“好的。”保姆应着赶紧去了。
昨晚闹成那样保姆其实也有点害怕,今早她色不好也在意料之中,所以一句话不敢多说。
一碗紫米粥很快放在她的面前,刚刚出锅还带着诱人的香气。她其实没有食欲,只是昨晚消耗太大,她不想自己更没有力气。
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她一点点喝着,台阶上很快传来男人的脚步声。邵东也已经洗漱完毕,胡子刮了,换了白色的衬衫、西装裤,又恢复人前光鲜的模样。
他拉了邓波儿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保姆也很快给他盛了一碗粥。面前还有小笼包、锅贴、烧饼、油条、小咸菜,两人饭菜一样,份量都不多,就隔着长长的桌面沉默用餐。
保姆大气都不敢出,见没什么吩咐就进了厨房,整个餐厅只听到偶尔发出的碗筷相撞的声响。
“呕……”
毫无预警地一声,邵东闻声抬头,就只见到邓波儿捂着嘴巴起身,冲进卫生间的背影。
“阿姨。”他喊。
保姆很快从厨房里跑出来,他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邓波儿进去的时候门都没有关,只听一声又一声的呕吐声传过了。
保姆会意,赶紧就跑到卫生间里查看邓波儿的情况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
邓波儿脸色发白地被搀着走出来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工作服、提公文包的人走进来,邵东也已经在客厅。
“邵总,人已经请过来了。”穿西装的男人(邵东的秘书)对他说。
“邵总。”身后两人同时开口,模样显的非常客气。
“坐吧。”邵东招呼,然后对保姆说:“把邓小姐扶过来坐。”
邓波儿这会儿也没有久多的力气,便也就势坐了过去,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保姆进厨房准备茶,两个工作人员好地看了眼邓波儿。
“她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们走这一趟。”邵东客气地开口。
“邵总哪里的话,我们的荣幸。”两人应和。
其中一人将几张表格拿出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按照程序,这个需要两位先填一下。”
不用邵东动手,他的秘书已经接过去提他代劳,几人喝茶的功夫,秘书已经全部办妥。交还给工作人员时,邓波儿瞄了一眼,上面有民政局、结婚等字样,脸色不由一白。
工作人员审视过后,很快说:“没有问题,邵总和邓小姐签字就可以了。”
邵东接过,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表放到邓波儿面前。
邓波儿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仔细瞧了一眼,果然是结婚登记需要的资料。
手握紧了下被塞在掌心里的笔,然后签上邓波儿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