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邵东转头看向他,其实事情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想过……
邓波儿这一觉睡了很久,却并不踏实。
梦境里一会儿是小时候,一会儿是母亲的死,她平时越表现的坚强,身体虚弱时这些东西更疯狂地侵袭她的意志。
“妈…妈……”满头的汗,嘴里一直焦急地喊。
“小?”随意喊。
她却没有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邓朝倒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她精虽看起来仍不好,但比昨天是强多了。
“随小意,我这儿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过来。”自己还睡了,随意为了照顾自己眼睛都熬红了。
“我没事,我想留下来陪你。”随意说。
邓波儿看了眼不远处的厉承晞说:“你不休息,厉少总要休息吧?乖,回去睡一会儿,然后让你家保姆给我煲些汤送过来。”
随意看着她,其实很想问她怀孕的事怎么办,可是显然现在不是时候,只得点点头应了。
随意随厉承晞离开医院。乘车一路往别墅的方向进发。她头倚在玻璃上,一直望着窗外出,眼睛里都是血丝。
“随意,睡一觉吧。”厉承晞看不下去。
随意回,她看向厉承晞问:“小爸爸的事,你可以帮她吗?”
厉承晞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薄唇抿着却没有立马回答,只道:“先睡觉。”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随意却仿佛知道他会插手,便听话地闭上眼睛。毕竟是熬了一夜没睡,很快就睡着了。
车子最后停在别墅院内,厉承晞打开副驾将她抱出去。
“厉少。”进屋的时候齐嫂迎过来,看到他怀里的随意时自动消了音。
厉承晞放轻脚步上楼,然后将她放在床褥间……
邓波儿那边则去了医生办公室,虽然邓朝情况特殊,医生还是有如实告知的义务。她原本是想让医生通融一下,想办法让自己父亲在医院多住些日子。
医生却叹了口气,道:“邓小姐,你这样不是办法,他迟早还是会回监狱去。”
“你父亲这样的情况,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监狱那样的环境并不利于他养病,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办理保外就医,可如果能办下来,邓波儿就不用等到现在了。父亲当年在位得罪的人如今高升,正式为难他们的时候。
邓波儿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更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她望着监护室里的父亲很久,闭了下眼睛,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突然转身离开。
出了医院,外面眼光刺目,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干净衣服重新出门。
车子停在安保守卫森严的院外,她提前打了电话让之前有过交情的一家长辈帮忙,里面的人经过核实,然后盘查过她的车子才被放行。
邓波儿却没有去之前自己登记的那家,而寻着打听来的地址,来到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洋楼前。
车子停下来,她拿着包下车,然后按了门铃。
“你好。”里面保姆接的电话。
“你好,我找邵书记。”她开口。
那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稍等。”这才去报告:“太太,门口有个年轻女孩子,说要找书记。”
彼时邵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茶,她闻言放下茶杯走过去,果然看到电话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站在门口,不由皱了下眉。
“太太?”保姆小心翼翼地请示。
“让她进来吧。”邵太太说。
家属院不比外面,再说邵东的父亲作风严谨,至今还没让哪个女人找上门。只是看她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世家的女儿,站在门口总也是影响不好。
“好。”保姆应着跟邓波儿说了一声,然后将门打开。
邓波儿推门进去,院子不大,虽还没到春回大地,却也看得出布景精致,看的出来主人很有生活品味。
保姆站在门口迎接,给她递了双拖鞋。
“谢谢。”邓波儿客气地应着,换了拖鞋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坐了位中年女人。
她头发高挽,妆容精致,身上虽只着家居服,一条羊绒披肩裹在肩头。人有一种气韵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一看就是那种出身良好的高干。
“这是我家太太。”保姆给她介绍。
“邵太太你好。”邓波儿倒是表现的很有礼貌。
邵母目光从她身上再次打量而过,才道:“坐。”
邓波儿便依言在她对面坐下来,保姆过来上茶。
“还不知道小姐贵姓?”邵母问。
“免贵姓邓。”邓波儿回答。
她嗓音虽不大,却很沉稳。
邵母不由多瞧了她两眼,问:“找我们家邵先生有事?”
“不瞒太太,确实有事相求。”邓波儿如实回答。
“那可不巧,今天我家先生不在。”邵母说,虽面带微笑,却客气疏离。
听她说有事相求,而非外面那些想攀高枝的花花草草,邵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自己丈夫身处这个位置,天天求他办事的人海了,哪能个个都应承?
邓波儿听她这么说,脸上并无意外,只道:“我可以等他。”
邵母大概没料到她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孩子,脸皮居然这么厚,更觉得她不是善茬,正想怎么打发,这时院里已经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保姆朝外看了一眼,说:“太太,是先生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门从从外打开的声音,邵母与邓波儿几乎同时站起来,就见拎着公文包,穿着深色正装的中年男人进门。
年过中旬,像他这样身居高位,却把身材保持的很好的人很少。五官与邵东有些相像,她在报纸上见过。
“先生。”保姆结果他的公文包与大衣。
邵父走进来,目光从邓波儿身上扫过,问妻子:“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