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让她看不到一点景物。
她正要下马,风沙却动了,惊天动地扑面而来。薛蘅怒喝一声,长剑直刺沙眼,可风沙又忽然于这一瞬间散了。薛蘅看得清楚,自己的长剑,正如闪电般刺向坐在马上倾耳细听的谢朗!
三六、风尘出侠
薛蘅大骇,硬生生收回长剑,可力道转得太过突然,剑柄撞上自己的胸口,体内真气乱窜,“卟”地吐出一口鲜血,跌落马来!
正眼前一阵黑晕,耳边忽然传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闭眼!”
薛蘅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将眼一闭。说也怪,睁开眼睛时似是什么也看不清,但一闭上眼睛,以耳代目,周遭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谢朗正站在自己身边数步处,有三个矮个子正慢慢向他靠近。
而自己的右后方,正有土堆快速移动!
薛蘅清啸一声,腾空而起,再迅雷般落下,右手如电,杀气震得泥土四溅。惨嚎声响起,一个黑衣人在泥土中鲜血迸溅、四肢抽搐!
那边谢朗也同时听到了“闭眼”的声音,他却是犹豫了一下才闭上双眼。转而大喜,枪尖吐出蛇信,都极凶残,在东桑国无人敢惹。”
谢朗骂道:“什么忍者,我看都是些王八乌龟,只会缩在壳里,干偷袭人的无耻勾当!”
“谢将军骂得痛快!”张若谷仰天大笑。
薛蘅又问,“张兄去过东桑吗?”
“东桑国远在海外,我是在前年去南梁国探望朋友的时候,一时兴起,乘船出海,到了东桑,将他们的十二岛走了一圈。也就是那次出游,才得对这忍术稍有了解。”张若谷越说越意兴横飞,“其实所谓忍术,不过是幻术的一种罢了。他们擅于运用周围的环境和人心的弱点,制造幻象。阁主只要记着,不为眼前之象迷惑,用心去对敌,这便行了。”
薛蘅点头道:“多谢张兄指点。张兄真是博闻广记,我也时时想着要走遍各国,奈何一直不能如愿。”
谢朗插嘴道:“蘅姐,你刚受伤,还是别再说话了。”
张若谷点头道:“是,阁主,你现在不宜劳累,也不能骑马。这样吧,我去帮你找驾马车来,到了丘阳府再说。”说着翻身上了骏马。
薛蘅仰起头,感激地望着张若谷,轻声道:“多谢张兄。”
谢朗忽然站了起来,道:“不敢劳烦张兄,还是我去找马车吧。”他刚踏出一步,又停住,讷讷道:“还是劳烦张兄吧。”
薛蘅不知他弄什么名堂,张若谷也摸不着头脑,但仍打马而去。
见张若谷远去,谢朗坐回薛蘅身边,低声道:“蘅姐,这人来历不明,只怕用心叵测,咱们还是自己走吧。”
薛蘅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喘气道:“人家若是用心叵测,咱们还有命坐在这儿?你之前不是说,他怎么看着都不象屑小之人吗?”
谢朗顿时语塞。
薛蘅伤得较重,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