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咬了咬唇,心有不甘,无疑,她还是认为秦杨有所保留……
嗯,很自信、过于相信自己那没有实据的感觉。
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夏末只能把秦杨原路带回!
秦杨想要回龙家,夏末没同意,非要带秦杨去一个地方……
问她去哪,她就是不说!
秦杨哭笑不得之下,被夏末拉进了小树林儿……
什么情况?难道是,那个那个?
当然不是!
当眼前出现一个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的后,秦杨终于明白是咋回事儿,得,如无意外,夏末这就是带他见高层来了。
只是到了门前,夏末竟是退后了,转而对秦杨压低声音道:“你进去吧。”
“呃!”秦杨愕然,道:“那你呢?”
夏末觉得好笑,嗔道:“你都这么大了,可别告诉我你还怕黑。”
秦杨撇了下嘴,很诚实的道:“我就是胆儿小,咋地吧。”
夏末白他一眼,道:“行了,别闹了,祭祀大人都等你多时了。”
秦杨再次愕然,指着身后的破烂茅草屋道:“不是吧?这里面住的,就是你们巫族至高无上的大祭司?”
可不是嘛,身份如此高贵,偏生住在这么个破地方,莫非大祭司有着很浓烈的受虐倾向,要不就跟苦行僧似的,就乐意过最苦的日子,谁给他好日子过、他便跟谁急?
夏末推了他一下,道:“赶紧的,磨叽了好不好。”
秦杨的喉结动了下,不是因为夏末的秀色可餐,而是真的紧张了。
进不进?
进吧……
秦杨硬着头皮推开了门,登时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浓烈的草药味,由于茅草屋没有窗户,不透亮,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以及不知什么虫子的爬动声,显得异常阴森。
即使见惯了鬼,秦杨还是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嘎吱!”
他前脚进了门,门就自己关上了。
秦杨咽了口唾沫,紧张啊,弱弱的道:“那个,有人吗?我,我是秦杨,夏末让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啊……”
得,感情还特意澄清一下,我他妈不是不请自入,不是贼,是有人逼着我来的!
“呵呵!”
秦杨的举动,惹得一个人不禁笑出声来。
秦杨循声望去,发现眼前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屏风,无疑了,所谓大祭司,定然便在屏风之后。
只是,当确定后,秦杨又有点不确定了!
原因是,自从各种被“改造”后,他对人的生命气息十分敏锐,别说是几米外的活物了,就算把他仍在几百里内都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隐藏在沙子底下的毒虫,都能被他清晰的感觉到其生命的律动……
莫非,大祭司是个死人?鬼?
秦杨很怪异的想着。
“小伙子,你,对我很好?”
“这个,我可以说是么?”
大祭司的声音随和,且还是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竟连一点的乡音儿都无。
他如是问秦杨,听在秦杨耳中,更像是一种揶揄!
因此,秦杨竟是觉得大祭司的秘,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了。
“唉,不是我不见你……”
屏风后的大祭司轻叹一声,道:“实在是,我怕我的样子吓到你!”
“我不怕!”秦杨利马道。
可不是,对于秦杨来说,已知的都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未知的。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吧……”
大祭司似无奈道:“你来挪开屏风吧。”
秦杨一喜,赶忙上前,按住屏风,用力一挪,然后……
然后?然后秦杨就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唔,怎么说呢,当他看清大祭司的样子后,他倒是不觉得可怕,而是觉得有点滑稽,可滑稽的同时呢,又觉得这大祭司很是诡异,诡异的同时,又觉得这人活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说话了?”
一颗漂浮着的人头,上唇上两根长长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正常一个没眼白儿,须发乌黑,发型呢,则是如同哪吒那般扎了两个冲天鬏,嗯,还对秦杨笑!
秦杨死死地咬着唇,也不知是强忍着笑出声,还是强忍着尖叫……
“唉,我就知道!”
大祭司一脸的郁闷,苦笑道:“多少年了,谁见了这副鬼样子,无外乎就是两种形象,一是想笑,二是害怕,而你,害怕我、定然少于觉得我可笑吧?”
秦杨倒吸一口气,嗯,压下去了。
“那个,大祭司先生,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秦杨终是好心爆表了。
“你想问,我都这副模样了,为甚还能活着?”大祭司无奈道:“行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了!”
秦杨讪讪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个,真不怪我,实在是没见过您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类啊。”
大祭司狠瞪他一眼,道:“臭小子,别把我形容成蟑螂好不好!”
蟑螂?啊对了,蟑螂不就是以生命力顽强而知名的么。
“算了,看来我若不给你解惑,你便不会静下心来与我谈正事,唉……看到我身后的那张竹床了么,你掀开被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秦杨赶紧走了过去,一打开被子,顿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来,好悬掀了他一跟头,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定睛一看,哇靠,竟是一副人类的腐尸,且无头!
秦杨猛然睁大眼睛,惊呼道:“我勒个去,难道,这是你的身体?”
大祭司一脸愁苦的点了点头。
秦杨汗了就,却是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那腐尸的断颈之处,随即,又是一脸懵逼了!
为什么呢?
因为那断颈之处压根就不存在“伤痕”,平整的,就好像天生就是如此那般。
可他妈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