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然退出屋子后,我为难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却看见烛光摇晃下,她的眼空洞而又遥远,好似心里藏着无限心事。
一顿饭吃得沉闷,我们俩个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江红玉刚刚放下筷子,门外就响起了小厮的声音,噢,不,应该称呼他为管事了,因为这三年间,他表现优异被索夫人提拔成为大院的五管事,赐名为白良,我从窗户向外望去,发现今天有点儿与往日不同,他身后跟着两个粗壮仆从,抬了个小型撵轿在院门口等着,这个意思我是明白的,我讶异的转过头来看着江红玉:“娘亲……”
江红玉被我一声呼唤,想似从冥想中回,她的面色刷地变得更加惨白,却在对上我的视线时凄然道:“许多年了,娘亲也变得不太习惯了。”
我有些担忧起来:“父亲不是有很多妾室吗?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和娘亲……”
“唉!就这样难道不好吗?”江红玉低头叹了口气、色有些怪异的喃喃自语起来,几秒过后,她复又抬眼,安慰我道:“没事的,娘亲心里挺高兴的,说明你父亲还是念着娘亲的,不是吗?”
“娘亲……”我抚上她的手臂,轻轻唤她:“要不,就跟父亲大人说你……身子不适,那个来了……”我心想着,女子月事,白老爷这么多妾室,总不会非要她不可吧!
“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她对我婉尔一笑,却显得有些牵强与苦涩:“老爷的性子很执拗,越是不能得到的,越是要想法子得到,不如这次就顺了他的意,否则娘亲……”她止住话头,看了眼院外,然后,她就起身走至屋外,上了撵轿被抬走了。
望着渐行渐远、直至拐了个弯消失了的撵轿,我仍站在那里,不想回屋。
初秋的夜晚,藉草沾衣露,桐凋无茂绿,初ye月犹淡,蝉断有遗声,那迎面吹来的一丝凉风中带着些许寒意。长久以来,我和江红玉都是相依为命的,经历了当年的事件后,丫儿也算是我们的贴心人。
我可以在性命攸关时据理力争,也可以在后宅争斗时,帮着使点小绊子,甚至为了改善五院的生活,耍点小聪明,可是如今明知江红玉不愿,我却根本无法阻止白老爷名正言顺的宠幸她,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直让我万分涩然。
身边的丫儿几次欲言又止,她的为难情让我颇为怪,不禁问道:“丫儿,怎么了,有话就说吧!”
丫儿捏了捏衣角,嗫嚅道:“刚才吃饭时,听见粗扫仆子说,老爷还让人接了四夫人和十夫人……”
我猛的抬头,此时心中有着说不出愤恨感,还有就像是吃了苍蝇般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