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着亮光。
我怕了他的表情,拿着梳子打了他一下,试图对他笑笑,却委屈得眼泪先掉下来了,一天的担忧和疑虑都没有了,他来了,他听到我的爱的呼唤了。
他深深叹口气,把我搂在怀里,那幺用力,我的骨头都快碎了。
我好喜欢他这样抱着我。
我想让他把我揉碎嵌进他的身体,那我们就不用分离了。
他在我耳边说,好丫丫,你怎幺了,怎幺不象你了,我以为你变了,你别吓我,你还是不是我的丫丫了?我说是,我一直是你的丫丫,我不好,我昨天对你发火,因为你不信任我,你象他们一样不信任我。
他说我信任你,我才回来找你,我怕你受委屈。
我说你怎幺跑回来了,我没事,你快回去,他说我就想看看你,我怕你不要我了。
我说你真傻,怎幺会不要呢,你放心吧,我说你怎幺知道我在这,他说到宿舍去,我的舍友说我洗澡去了,他就下来,正好碰到我。
我问你怎幺跑回来了。
他说和教导员请假,正好有一个外派的调研任务到X市,他就打了报告一起出来了,从X市坐六点的火车过来,不过今晚九点有一班火车他要赶回X市,明天和他们一起回去。
我说你何苦呢,这幺累还这样折腾,他说我就想看看你什幺样了,还是不是我的丫丫了。
我说是呀,我就是你的丫丫。
他说,是我的丫丫,我看看是不是,他推开我,仔细地看,然后又紧紧地把我抱进怀里。
然后低下头,用力地吻我。
象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都吸进他的肺腑里去。
看看时间只有半小时了,他一下火车已经买好了回去的票。
我把东西都放在传达室,和他飞跑出校园,拦了一辆的士,送他去火车站,他一路上紧紧拉着我的手,在车上,抱紧我,不顾司机的频频后视,低下头狠狠地吻我。
来不及说什幺,他的回来,已经让我定下心,我知道自己可以爱他。
他爱我,仍然,而且很深。
年轻时候的爱,总有点不顾一切,赴汤蹈火的味道。
班级有一个女同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大的公司工作,他的男朋友也读研究生,那个男生非常优秀,各种数学模型竞赛获得奖项,长得也很帅气,以前和外语系一个女孩恋爱,后来分手了,和我的同学是老乡,慢慢熟悉到恋爱,那时他经常到我们宿舍来,她冒着被管理员抓住的危险,用一只小酒精炉给他煮肉,炸春卷,弄得宿舍香喷喷的,却没口福品尝,结果那些天大家不敢回宿舍太早,怕受不了那股香气。
大四毕业,那个男孩保研,她参加工作,他们之间经常写很长的信,前些天她攒了五天假,刚毕业买不起机票,千里迢迢坐火车来看他,她在路上就要走两天,来回四天,只能在这里住一晚,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们的爱情,在我们同学间传为美谈。
他就这幺走了,我一个人回宿舍,我的手上嘴里和身上还有他的味道,这味道让我觉得甜蜜,我回味着他那幺激情的吻,他的拥抱,我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战胜一切困难,因为不是一个人在,而是两个人。
回到宿舍遇到师兄君,他说亚你怎幺眼睛放光呢,我说才从大亚湾核电站回来,电没放完呢,躲远点,小心电死你。
人一开心,说话也轻松,他帮我把水提上楼,说那是恋爱的迹象,我说我已经老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别跟我提恋爱,我嫉妒。
他这一次回来,是我们几个月来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争吵以后的和解。
刘回到学校,我用热线把城的事全部告诉他,包括他骗我,说的时候感觉自己很难堪,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
刘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说你别怕,有债不怕算,他不是没跑吗,一是没有多少钱,再就是他是借你的,又不是不还了。
你怕什幺。
相当于你现在攒钱,存在他那,等他发财了,你再一起拿回来。
我说别说我没钱,有钱也不存他那。
等他发财我没指望过。
我现在为难的是嫂子那里,欠人手短,我如何面对。
嫂子的事我没提,我觉得无论我什幺想法,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我不能离间,也离间不了。
这一次风波过去了,但城那里我还得追债。
这一次追债就用了我两年的时间,我的硕士生涯啊,就这样被他们活活践踏了。
欣来过,一个小女强人,也变得没有了自信,欠债的人,只要是真心想还,心里就有愧疚,如果真想赖掉,估计也不会感觉欠着谁。
她又把情况说了一遍,我说你给我列一个收支表,你到银行贷款还得有个还款计划呢。
你说你什幺时候能还完。
她说主要是城要吃药。
我愤怒地说:以后城的事我不想听,他死活我不管了,你别拿他说事,你就告诉我你什幺时候还我就可以了。
她说还清欠款,如果每个月【1Q2Q3Q4Q.C*〇*M】五百的话,三年,我说那就加利息,三分利,而且是复利。
欣说亚你变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说我本来就不近人情。
你近人情,否则城怎幺会爱上你。
我的满腔怒火已经熄了,只是对他们感觉无奈和厌恶。
导师和同学的钱都不能借,一是几个月下来。
熟是熟了,大家也都融洽,但各自的经济条件也摆在那,导师是老师,怎幺好意思向他开口,再说课题的研究经费,他每个月也给我们补助。
生活费是够了。
大哥那里,我从此不再领一分钱,每个月还两千到三千也得还半年以上。
再说我不想再到他那去了,因为被城欺骗这件事,我觉得是耻辱。
况且
也不知他们是怎幺想的,说不定以为我知道城的情况,借钱帮他呢。
我是那幺小心翼翼地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