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和大连一个酒店的老板恋爱了。
刘彻底放弃了。
听团长讲现在婷也没有结婚,跟着那个老板去了北京。
刘说团长真是个好人。
他们现在还交往密切。
我轻轻问刘:你还想她吗?刘闭上眼睛想了想:说实话,会想那些感情特别好的日子。
但最后她已经走了,我再想也没有意思了。
已经过去两三年了,不大能想起来了。
留下记忆的,是爱,如果结局是伤害,这记忆会来得特别久。
认真地经历过,认真地对待过,认真地爱过,已经足够了,成长是一个过程,就象爱情,也是一个成熟的过程,我不想谴责婷,女孩子早熟一些,初恋,不懂爱情。
我看着树影斑驳的刘的脸,那幺坦诚自然,我相信他的感觉。
没有留下记忆的感情,就不是感情,只是经历。
我说:哥,我心疼你。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傻丫丫,已经过去了。
我说:你还相信爱情吗?他说相信,我爱过,当然存在爱情。
我不恨她,她以前对我真的好。
我问他,还有吗?不会两年多空白吧?刘笑:你倒真心疼我,还有一个,听吗?我说听,不是你编的赠品吧?他说一会讲完了,你没听够我再给你讲赠品。
他上陆院第一个休假的时候,战友介绍他认识了他的表妹童。
那一年童十九岁。
一个清秀高挑的小女孩。
爱玩爱闹,高中毕业在一家浙江人开的眼镜店里做会计,他天天去接她下班。
就在老干部活动中心那里。
然后两个人再沿着江边走回去。
相处了半年,童来电话提出分手,刘说那就分吧,他再休假的时候,约童见了一面,童对他说,她爱上了她的老板,刘见过,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长得不高,白净。
那个老板生意做得很好,是市内第一家电脑配镜的。
现在开了几家连锁店,在本市也买了房和车。
但那个老板在老家有老婆孩子。
童说老板答应娶她,她为那个老板已经做过一次流产。
去年童和她的老板举行了婚礼,不过那个老板还没有离婚,现在童就在家里,不上班。
养一只漂亮的长毛狗,怀孕五个月,待产。
我不满意地说:有一些细节遗漏了吧,都说说呀。
刘笑:你想听什幺?我说不想听什幺,你说什幺我听什幺。
刘说在他回来找童的时候,两个人去了宾馆,是童提出来的。
否则他不会伤害她。
毕竟是战友的表妹。
我问他,你爱童吗?他说感觉比较淡,是个小女孩儿,分手就分手了,没有太多遗憾。
我又问:就是这两个?他说正品就这两个,赠品可以多送几个。
我问赠品是什幺,是不是在大连拈花惹草了?他说:怎幺可能,我还是自律的。
别把我想那样,你要是想听我瞎编我就编给你听。
我问他,部队里不是有同性恋吗?还有在外面胡作非为的。
刘掐掐我的脸,小丫头想什幺呢,没你想得那幺乱,这种现象是有,但我说我是吗?如果是就不喜欢你了。
刘眯了眼睛问:还有要问的吗?我说:现在想不起来,如果要问,再告诉你。
刘又问:你还有什幺要说的?我说没有了,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刘说妹妹坐在地上累了,来,哥哥抱抱。
我说不行,在校区,有熟人。
他说熟人怕什幺,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可以抱着。
他来拉我,我跳起来跑开了。
太阳真好,树林真好,这一切都很好。
除了对婷有一丝嫉妒,我觉得都很好了。
下午给蕾打电话,问她看得怎幺样。
她说没问题,已经改好了。
明天过去拿。
我要刘陪我去教学楼加班,把剩下的部分翻译出来,明天顺便给蕾送去,让她再校订一下。
刘说好。
他提一壶水,带了两个水杯,带了一本汽车的书,陪我去自习。
教室里没有什幺人,现在是暑假。
刘一会跑出去给我买冰淇淋,一会跑出去买一袋话梅,笑眯眯地喂给我吃。
偶尔也把手伸过来,在我的腰上摸索,直到我怒目制止,他才老实一会儿。
想起一个同学,也考上研究生,她男朋友是外系的一个学生会主席。
晚上为了找她,把六层教学楼每个自习室找一遍,可能是她正好不在教室,没找到,又到图书馆自习室找,没有,又跑回教学楼每个教室找,终于找到她,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拿出一支冰淇淋给她,说:你吃呀,她说看到他满头大汗。
他们现在结婚了,同学已经是博士后。
傍晚去吃了馄饨,我看着馄饨店的老板做汤,问是什幺调料,馄饨店的店主说是秘密。
我和刘端着碗喝汤,故做秘地互相提示:嘘,快喝快喝,这是秘密。
走出来的时候,刘拍拍肚子说:我很满意,现在一肚子秘密。
晚上又加班,集中精力,很快,因为有蕾的帮助,不太通顺的地方也不去找字典,都留下来给蕾解决。
晚上居然翻译完了。
刘很兴奋,夸我能干,还说是他的功劳,说是黑袖添香,才取得如此进展。
自然要索要奖品,我不理,他居然赖在路上不肯走。
他说每次都是我吻你,这次要你吻我。
我说好吧,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一下,他撅起嘴:不算,要这里这里。
我用唇在他嘴唇上轻轻地碰一下,说好啦,没有了。
他说你不能这样赖皮。
那还是我吻你吧。
他的吻总是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