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不需要化妆…你是独一无二的…」,我情不自禁的赞叹着,她今晚的妆容美的令人陌生:「你不需要模彷谁…」
「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她一脸默然的低下头:「这样我会好受些…」
「我要把自己当成不是自己…」,她轻抚着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苦笑着。
「风~你知道吗?我无数次怀疑过你究竟爱不爱我…」
「栗华,你避之不及的那个人。
你不是明明很讨厌他吗?」
我有些揣揣不安。
「可你就是看着…看见他强行跟我搭话…你就在远远处看着。
我知道你就在那儿……」
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她慌忙的跑出阳台,探出身子观望着。
「风…」,她回过头,一阵风袭面,系着高马尾的浅蓝色发带随之飘扬,那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星眸被忧伤淹没了:「你真的…要我去吗?」
我沉默着。
她的瞳孔闪起微弱的希翼之光,重复道:「真的要我去吗?」
我们只相隔十几步,可此时,却彷若隔着一道银河。
我彷佛看见黑暗在将她逐渐吞没,它伸出可以无限收缩的爪,把她圈圈环绕。
她在深渊里,可她很平静。
我欲言又止,最后选择点着头。
她强撑着笑,眼眸中仅剩的一丝光芒也全黯淡了。
「我明白了…」
我闭上眼睛。
我能听见她胆怯又失落的脚步声,我脸上拂来一阵香风,垂着的手蹭到了她的裙摆。
她的吐息在做着最后的乞求。
「两个小时后…」,我残忍的紧闭着眼:「我等你回来」
她朝我叹出哀婉的悲息。
她走开了,有阵微风。
她的步伐是不舍的。
我听见了开门声,但却又迟迟末闭上。
留下她,陈风,救救她…睁开眼睛,去把她拉回来…现在还不晚!留下她——砰!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根缓缓飘下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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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怅然若失的走向梳妆台,化妆品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楼下?我跑往阳台,车子已经发动了,我望眼欲穿的追寻着车窗,隐约中,我似乎瞥到黑夜中晚晚那双失掉活力的眼。
我瘫倒在地。
我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让黑夜将我掩埋。
我深吸着周遭她残留的体息,任由欣喜若狂的悲伤在脸上流淌。
客厅只剩下烟头燃烧的火星,还有手机屏幕上的微弱光芒。
「风~」,耳边响起一声呼唤。
「晚晚?」,我四处张望着,回应着。
「风~」,这声音彷若来自寒极的雪天。
「晚晚
…」,我隔空呼唤着。
时间虽在流逝,我从末觉得两个小时是如此的漫长。
我病态似的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我的脑海中突然开始幻想她此时可能经历的:面对陌生人,她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她会逃跑吗?她会不会吓哭?等会儿见到的她,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吗?她此时梨花带雨吗?他能对晚晚温柔一点吗?只有我去过的地方,那个人进去了吗?我闭着享受着绞心的痛,用手握住了暴涨的男根。
他们用的什么姿势?那个人在她身上如何驰骋着?「晚晚!」,我惊恐的自言自语着:「你们应该戴套了吧?!」「必须带套!」,我夹着烟的手在发颤:「我们…我和你都是戴套的…」时间到了。
手机铃声在落针可闻的周遭突兀的响起,数不清的第几根烟烧出的烟雾将我完全笼罩。
我剧烈的咳嗽着,不知是因为这烟雾还是心里阵阵剧痛引发的。
我抓过手机,心焦的拨通她的电话。
听着冗复的忙音,我不禁胡思乱想: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嘟…嘟…嘟…嘟…嘟…嘟…我心一沉,尽量镇静下来,再次拨通。
嘟…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怎么回事?是那个男人挂的吧?!晚晚你为什么不接?!我真的很担心你!至少让我知道你好好的。
至少……让我听听……你在别人面前娇喘的声音吧……我很想听!!我想听!你们肉体互相的碰撞。
我想听!你的娇喘是不是跟平时不一样。
我带着惶恐和期待,再一次拨通…嘟…嘟…——又挂断了,我心如死灰,执拗的继续拨打着。
我点开自动重拨,点燃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意识逐渐模煳。
耳边重复着忙音,渐渐的,我视线中显现出一个淫秽的画面:我的晚晚,被一个素末谋面的男人按压在酒店的大床上。
男人摧枯拉朽的冲撞着,胯下的晚晚花枝乱颤,她只能死死抓住床单,默不作声的承受他粗暴的侵略。
默不作声?对,晚晚那么怕羞的女生,平时跟我做的时候,都是捂着脸,轻声娇喘着,就算到了高潮,也只是抿着嘴轻哼。
她不可能,给那个男人更多了。
她肯定是咬牙忍着,脸上的情是厌恶的,她脑海里肯定全是我。
不可能。
「晚晚…」,伴随着都将成为幻听的忙音,我的视线逐渐
模煳,我已经意识不到这声音从心底还是嘴里发出的了。
晚晚…晚晚………第四节:「风~」,似乎有人呼唤我「风~」,我缓缓睁开眼睛。
「风~」,朦胧的视线中,令我牵肠挂肚的人儿就在眼前。
她眉头轻蹙,柔声责备道:「怎么就在这儿睡了?」「晚晚?!」,我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爬起身,握着她的肩膀前后左右都盘看着然后焦急的望着她的脸,除了有些疲倦,其他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一块肉都没少」,她强颜欢笑,捧着我的脸:「很担心吗?」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了:「昨晚怎么回事?」她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