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呢,这是思过崖。”大师兄语气温和的说。
流年撑起身子,用手敲了敲脑袋,片刻之后,怔了怔,然后急切的抓住大师兄的手臂:“大师兄,幕南上仙怎么样了?”
大师兄看着眼前情激动的流年,忽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流年顿时面色一白,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色。
大师兄见流年一副失魂破落的样子,赶紧说:“他沒事了,放心好了,师尊已经将他救回來了。”
听到大师兄这样说,流年低沉的心一下子回到了远处,垂下手,流年吁了一口气。
“小师妹……”但是,大师兄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流年听说幕南沒事之后,心中的欢喜藏也藏不住,仰起笑脸看着眼前的大师兄,“怎么了?大师兄,有话就说。”
“小师妹,知道你为什么醒來会在思过崖吗?”大师兄面色凝重,看着眼前完全不明白自己状况的小师妹,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难道师尊说的……
流年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最得师尊宠爱,加上她自己也是乖巧懂事,所以,思过崖,她从來就沒有來过。
按说,她如今这样子,师尊会将她安置在养心阁好好照顾的,怎么会将她扔到思过崖呢?
看着流年还茫然不知的样子,大师兄心中一叹,“小师妹,你太乱來了,怎么能祭出自己的元丹來救那幕南上仙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万一就不会幕南上仙,你自己也会死啊!”
第17章 一代战
流年唇角扯起一抹浅笑,“那时候沒有想那么多,只想着救人要紧,而且,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会这样做的。”
大师兄看着她淡淡的微笑,那种笑容明净纯澈,不带一丝杂质,大师兄心中一松,小师妹就是太善良,一定不是师尊担心的那样!
思过崖下面有风缓缓吹來,带來一丝清凉。
流年撩起发丝,看向远山绿林,“大师兄,你回去吧,师尊既然让我在思过崖思过,我会好好的参悟悔过的。”
……
大师兄离开了,流年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思过崖,静心修炼起來,此番为了救幕南,她的法力耗损颇巨,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修炼。
日复一日,如此三个月,思过崖上那个娇小的身影纹丝不动,专心致志的修炼着。
直到这一天,流年身上的霓裳羽衣中再次飞出火焰燃烧的鸟儿,流年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三个月就恢复如此,凤悟上仙的得意弟子果然天资过人。”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在寂寥的空中响起。
流年抬头看去,半空中,一朵白云之上,天青色的人影傲然挺立。
流年看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驾着云降了下來,落在了流年的面前。
“幕南上仙。”流年看着眼前俊朗如昔的男人,露出一抹淡笑,“好久不见。”
幕南唇角未勾,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上次的事,多谢……”
“幕南上仙一定要这么客气吗?”流年打断了他的话,打心里,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谢谢”这样的字眼儿,因为她不想两人的关系显得那么的生疏,“幕南上仙也帮过流年无数次,不是吗?”流年一边说,一边眨着眼睛,一脸的俏皮。
幕南看着眼前的小仙子,心中有一瞬的恍惚。
原本以为她这样从小就受宠的天之骄子被关在思过崖,一定会心中不平,沒想到他今日前來却看到一个潜心修炼,性格开朗,甚至是天真俏皮的少女。
幕南唇角的笑意在扩大,“好,不说谢谢。”幕南说完之后走到流年身边,在她旁边的巨石上坐下,仰望着蔚蓝的天际,“风火林真是个好地方,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流年一听幕南这样说,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惆怅感觉,“幕南上仙要离开了吗?”
幕南点点头,“在风火林叨扰凤悟上仙多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流年转头看着他,想到她救他那次,他手中那碎成两瓣的玉佩,还有师尊凤悟上仙曾经说过的话,流年心中就满是担忧,“可是,你的伤……”流年说到这里就停了下來,因为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的伤,连师尊凤悟上仙都沒有办法,她又能说什么呢。
幕南脸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流年姑娘不用担心,万事有果就有因,一切随缘吧。”
流年惊诧的看着眼前情冷峻的男人,心中堵堵的,很难受,一切随缘,如果随缘,他的伤能好,那么随缘无妨,可是,万一,不能好呢?
流年愁绪满怀,而幕南却只是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忽然,一阵冷风从崖底倒卷而上,吹动两人衣衫,猎猎作响。
流年不禁一哆嗦,那风似乎吹得她心都冷冷的了。
……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拂晓看着依然陷在回忆中的女人,轻声的说:“那时候,你就已经爱上他了吧?”
流年微笑着点头,“也许吧,他离开之后,我的心似乎也随着他离开了一般,修炼的时候总是出错,成日里精恍惚,那时候,我非常担心他的伤,生怕他伤势复发,沒有人能救他……”
流年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抚摸着怀里男人消瘦的脸颊,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我真的难以想象噬心之痛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
“他的伤不仅仅是噬心之痛这么简单吧。”刚才出手治疗过幕南的拂晓,对幕南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流年面上露出一抹沉痛,低头在幕南的额头印下一吻,眼中泪水盈盈。
拂晓看着伤心不已的流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中满是安慰的情。
流年抬头看了拂晓一脸,抹去泪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成天忧心着他的伤势,生怕他伤势再复发。好在,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面联络镜,隔三差五的,我会通过联络镜和他说话,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询问我修炼的情况,我询问他伤势,在他离开的一年时间里,虽然我们沒有见面,但是,却日日问候,每天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的担忧日渐少了……”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