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坚守这么多年,他就用这句话把她打发了吗?
“廖凡,你不后悔吗?”
手脚蹿起一片寒意,权初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廖凡的眼睛。
廖凡轻笑出声,掌心落在她的头顶,语气自然,竟还透着几分暖意,“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妹妹,从未变过。”
小妹妹?从未变过!
黑眸凝聚的光亮,终于暗沉下去。权初若勾起唇,不知道自己挤出来的是什么表情。她几乎是夺门而逃,狼狈跑出他的视线。
望着她慌乱的身影,廖凡伸出去的手指,僵硬的一寸寸收回。他直勾勾盯着权初若消失的方向,脑袋里嗡嗡的响。
还记得权初若大学毕业那年,权正岩亲自来部队找他。廖凡惊讶之余,心底也预感到某种答案。
廖凡当初进入部队,权正岩曾是他的首长,知遇之恩,永生难忘。
“廖凡,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出色的军人。”权正岩拍着他的肩膀,眼含希望。可他话锋一转,又把廖凡打入地狱,“但身为一个父亲,我不能把女儿嫁给你。”
廖凡没有忘记那天的回答。他立正行了个军礼,道:“首长,我明白。”
我明白。
这三个字,犹如沉甸甸的大山,每日每夜压在他的心头。如今,他看着廖彤日渐长大,终于能够体会权正岩那日的叮嘱。
身为一个父亲,我不能把女儿嫁给你。
“咳咳——”
廖凡单手撑在桌边,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忍不住弯下腰。男人额头轻靠在桌面,始终都没有直起腰。
许久后,他的咳声逐渐消散。男人俊脸低垂,宽阔的双肩,隐约轻轻的,轻轻的颤动。
正11 信不信,我进去
章节名:o11 信不信,我进去
傍晚八点,市中心一栋豪华公寓,灯光大亮。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深邃的双眸盯着墙上的挂钟,俊脸的情透着一层怒气。
明明早上告诉过她,要她早点回家,这都八点多了还不见人?!
6景亨薄唇轻抿,眼角闪过寒意。桌上的电话再度响起来,他蹙眉把电话接通,“喂,妈。”
“怎么回事?”闵素素口气不悦,问道:“你们还没回来,家里的亲戚们早就到了。”
“妈!”
6景亨嘴角的弧度紧绷,语气沉寂道:“初若今晚有些不舒服,我们不能回家了。”
“不舒服?”闵素素豁然扬声,声音染怒:“6景亨,你以为你妈这么好骗吗?今天早上不是说的好好吗,怎么没听她说不舒服?现在家里亲戚朋友都到了,人家都想见见6家的儿媳妇,她却不肯露面,这是给我脸色看吗?”
“妈,初若真的不舒服。”6景亨眯了眯眼,烦躁的松开衣领,“昨晚上我们都淋了雨,她有些低烧,刚吃过药睡下。”
“真的?”闵素素听到儿子的话,狐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6景亨轻声低笑,诱哄道:“我美丽睿智的母亲大人,您儿子哪有胆子说谎话?”
“切!”
闵素素嗤笑一声,总算松了语气,“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不过下次她要是再敢失约,别说我这个婆婆翻脸!”
“保证不会。”6景亨嘴甜,闵素素最吃小儿子这套。他又哄了母亲几句话,便把电话挂断。
拿起茶几上的手机,6景亨又给权初若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须臾,他沉着脸起身,吩咐手下人去找。虽说在聿沣市权家找人最快,可6家也不是吃素的。
6景亨起身走到窗前,远处鳞次节比的街灯闪亮,将这座不夜城装点的尤为迷人。
手机很快响起来,6景亨听到回报的消息后,俊脸彻底黑沉。他抓起车钥匙,边走边把外套穿上,驾车离开公寓。
开车来到迷色,时光正好。这里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
6景亨将车停好,抿唇大步往里走。
“6少。”大堂经理见到他来,小跑着上前。全市这些贵人,他过目不忘,打起全部精伺候,生怕得罪到谁。
“您一个人来?”大堂经理见他一个人,颇感意外。平时这些人都是成群结队,成欢的。
6景亨心情不悦,径自往一楼的舞池走,冷冷丢给他两个字,“找人。”
眼见如此,大堂经理识相的回避,没有多问。
一楼的环境嘈杂,各色人种都有。舞池里放着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
满目的奢靡,暧昧的扭动,迷乱的调情。
6景亨厌恶的蹙眉,明亮的黑眸快速查找周围的人群。平时来迷色消遣,他只去楼上的包厢,这里他倒是第一次下来。
不远处的吧台前,坐着一道清冽的身影。那高高的盘发,黑色的职业装,在这样的欢场中,很容易辨认。
可她都穿成这样,怎么身边还围着男人?
6景亨脚步凛冽的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原本过来搭腔的男人愣了愣,先是眼不屑的打量,却在看到6景亨的穿着后,不情不愿的走开。这年头找女人,也要看实力!
怀里的人显然喝过不少酒,脸颊微红,眼迷离。她握着酒杯,笑着伸过来,“喝酒,干杯!”
权初若仰起头,模模糊糊看着眼前的人,觉得熟悉,又看不真切!
6景亨落在她腰间的五指收紧,盯着她那副似醉非醉的媚态,心底的怒火翻涌。刚才他没出现,她也是这样对着凑到身边的男人笑?
权初若,你敢对别的男人这样笑?!
“怎么不喝?”权初若举着酒杯,却不见男人喝酒,不禁蹙眉,心想这男人怎么不喝酒啊!
6景亨薄唇紧抿,掌心越收越紧。
“疼!”权初若放下酒杯,俏脸升起一丝怒气。这男人怎么掐她?
闻言,6景亨低沉的轻笑。很好,还知道疼!
下一刻,权初若只觉得手腕收紧,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跌跌撞撞扑进男人的怀里,被他强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