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白皙。池越挑眉看过去,眼不期然的落在她颈中的吻痕上,他深邃的眼眸轻眯起来。
“池越,”楚乔出声喊他,声音透着失落,“你能不能告诉我,权晏拓和夏嫣然过去的事情?”
“过去?”
池越怔了下,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实话!”
楚乔握紧酒杯,用力到指尖泛白。
招来酒保,池越也点了杯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澄亮。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都在一个大院长大的,每天一起玩一起闹,上学放学,调皮捣蛋。嫣然姐是我们院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她从小都跟在我哥身边,没人敢闹她!有一次,有个男生去和嫣然姐说了几句话,回头就被我哥揍的鼻青脸肿,为这我舅舅让我哥罚跪一晚上,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多了去了!”
楚乔安静的听着,明亮的双眸落在前方的一处,眼底的情绪看不出什么起伏。
“夏叔叔本来是我舅的副手,在他们上高中那年,有一次出国考察,偏巧我舅有事没去,临时换上他顶替,谁知道飞机刚起飞没多久就出事,夏叔叔不幸罹难。从那以后,夏伯母恨死我们家,死活都不让嫣然姐和我哥在一起,甚至闹自杀拆开他们俩。”
“嫣然姐没办法,只能离开我哥去了美国,今年才回国来。”池越边说边观察她的情,她出平静的脸色,也让他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
楚乔手指轻抚着杯沿,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种暗色,竟比这周围的光线还要迷茫晦暗。
原来不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有情不能相守的执念。
心头的位置,一阵阵收紧,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楚乔指尖紧缩,用力捏着杯沿,胸口窒闷的情结,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黑色悍马驶进别墅,屋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权晏拓进门后,却没看到人。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卧室也没有。
他出门前,楚乔还在厨房里烤蛋糕,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烤好,等着他回来吃的。
权晏拓脱下外套,拿出手机打电话,铃声响起,却迟迟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他沉着脸将电话丢在一边,坐在沙发里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夜晚的迷色,灯红酒绿,喧嚣奢靡。
池越瞥着舞池里紧贴着身子扭动的暧昧男男女女,不禁蹙起眉,拉起身边的人,道:“走吧!”
楚乔没有推开他,随着他走出来。外面寒气扑面,她缩着肩膀,脑袋发晕,迷迷糊糊的。
池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上车。
“我送你回家?”池越坐在主驾驶,转过头问身边的人。
楚乔摇摇头,侧过身靠在车窗上,俏脸的情暗沉。
“想去哪里?”池越又问了句,内敛的双眸微微闪动。
车窗外寒风四起,楚乔眼莫名,她抿着唇,闷声道:“随便。”
随便去哪里都好。
闻言,池越会意的点点头,发动引擎将车开走,朝着海边驶去。
一个小时后,宝蓝色的跑车停在海岸边。池越将车停好,慢慢转过身,眼温柔的望向身边的人。
楚乔早已闭上眼睛睡着,她缩着肩膀,睡的并不安稳。
海边宁静悠远,墨黑的海面一眼望不到边际。池越把车里的暖风打开,随手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动作温柔的盖在她的身上。
楚乔躺在车坐椅里,脑袋歪在一侧,睡相有些可笑。池越想要把她放平,但又怕惊动她,只能轻轻把座椅往后打开,让她躺的舒服点。
海边寂静无人,此时此景,如同带她逃婚出来的那晚。池越薄唇轻抿,修长的指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眼沉寂。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晚决然离开,哪怕不顾她的意愿带她逃开。那么今时今日,他们之间又将会是怎么样的局面?!
在家等了两个小时,楚乔依旧不见踪影。权晏拓再度拿起手机给她电话,但电话响过几声后被掐断,他紧接着再打,却是关机声。
我操!
权晏拓抬脚狠狠踹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他冷着脸拿起车钥匙,怒火汹涌的驾车离开别墅。
不声不响离开家,给她打电话竟然不接,这女人找死!
一大早起来,权正岩要赶早班飞机,范培仪把行李交给司机,低声叮嘱不少事情。
“阿拓的婚事,选好日子了吗?”权正岩临出门前,突然想到这个,随口问道。
范培仪叹了口气,情不悦,道:“他们两个都说忙,没时间。”
“这叫什么话?”权正岩沉下脸,道:“等我回来,你让他们两个回来吃顿饭。”
“嗯。”范培仪点头答应,没在对他多说,将他送出门。
司机将车平稳的开走,范培仪略站了站,这才转身往回走。
“太太。”佣人从信箱中发现一个信封,忙的给她送来,“这东西,不知道谁放的?”
白色信封的信口被封上。范培仪还以为是推销什么产品的广告,随手带进屋里。她坐在沙发里撕开,里面装着的照片洒落在她的腿上。
照片拍摄的光线昏暗,不过里面的人脸很清楚。楚乔半侧身靠在池越怀里,两人态亲密的上车,各种角度的照片,最后一张是池越驾车离开。
啪——
范培仪将照片反手扣住,情阴霾下来。她气的脸色发白,忙的找手机打电话。
楚乐媛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人情染怒。
“这么早来?”
江虎等的不耐烦,起身沉着脸问:“许可儿的事情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连累她吗?”
就知道他问这个。
楚乐媛将他拉到沙发里坐下,沉声道:“权晏拓没有我们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许可儿!我已经让人进去给她带话,只要她把嘴巴闭紧了,等她出来后,我就会兑现以前的承诺。”
“她能信你?”江虎撇嘴,显然不相信。
“不信怎么办?”楚乐媛耸耸肩,嘴角的寒意尽显,“她没有靠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