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良心被狗叼走的人?”
君黎在樱花树下,铺着案几,正在花樱花树落花的风景,本是图个意境结合,这里不允许杂人进入,又极其的安静,是个很好的做书画的地方,这下倒好,正在专注的为画勾边,被桑蝶的一句话惊的,手中一抖,画歪了笔的线条。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桑蝶:“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门开的宽敞些了?”
“为什么这么问?”桑蝶很认真的看着君黎,双手按上了案几上。
“因为我看你的脑子混的不清,除了被门夹了,没有别的可能。我就不明白,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叼走,跟你有几钱的关系”
“有有有,有很大的关系。”她连忙点头。
他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画,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说嘛,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嘛。”桑蝶不依不饶的绕过案几,走到他的身边。
“没有叼走。”他拿起狼毫,一点一点的修补着,希望能挽救回自己的这副费尽心思画的画。
桑蝶松了口气,自己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好什么?我就没有良心。”他在最末尾又补充了一句。
桑蝶的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得了,白高兴了。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说完,非要说上一半留上一半呢?这不是和把一个快要掉落悬崖的人刚拉上来,再一巴掌拍下去吗?然后掐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崖底道:“哈哈哈哈,你弱爆了,我一巴掌就把你打下去了。”
咦,这话听着就觉得好贱,人贱话也贱。当然,贱人才说贱话。
“你好好的说会死吗?”桑蝶不满道。
他边弄着自己的画边道:“我有没有良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她不假思索的肯定。
“哦?有什么关系?”他被桑蝶的话成功的从他的画上吸引了过来。
“因为你会喜欢我啊。”她却不说自己喜欢他,可是不说并不代表不喜欢,但于情于理,都是她在喜欢他。
“嗤”他用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息发出了嗤笑,“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笑话?你居然把这当做笑话?”桑蝶真的生气了,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独感情不能,她敢摸着自己的心脏发誓,她此刻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好了,你闹够了就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作画。”他开口下了逐客令,隐含的意思就是,这里是我个人的专属地方,你赶紧离开。
“作画?”她环顾了一圈,细细的看了看天,确定自己不是眼睛有问题,天都黄昏时分了,他居然说要作画,真是葩。“天都快完全黑掉了,你说你在作画?还不点灯?”
“那有什么,在黑暗里还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做事情,这也是一种本事。”
这句话,说的桑蝶无话可说,不过细细想想,他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直白的意义就如此刻的他正在作画,隐含的意义就好比人生。
“哦,那不打扰你作画了。”她转身走了,君黎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想出怎样修补着一败笔。看着渐渐走远的桑蝶,有了,他提笔,把画里多添 写了一位女子。
女子手执孟竹伞,一身洁白的云罗裙,火红的樱花树不停的掉下花瓣,砸落在女子的云罗裙上,看上去那么的静,那么的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咋么画,但是,只有火红的樱花搭配着美人,才算是美作。
只是这位女子没有容貌,他画出了全部,唯独脸部留了下来,不知他是不知道画谁在画中,还是创新,等到了值得出现在这一幅画中的人儿的时候,自然会重新添写上去的吧。“喔,这里就是皇宫?真壮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地方。”桑蝶就如一个乡巴佬进入了天堂一样的世界,她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地方,但是,事实上,壮观都 是生命换来的。
公输麟看着现在的桑蝶,真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为什么她总是与众不同,流浪在民间的这些年,已经把她打磨的没有任何贵气可言了。
“唉,不要东瞅西看的,这宫中的规矩可是多着呢,眼睛可是惹祸的主儿,一不小心你的双眼就会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没了。”他的话说的听着慎人的啊。
“喔,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桑蝶看着公输麟,美好的地方,就应该什么都是美好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就是要这么夸张,如果皇宫规矩不严格,个个都如你一般,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公输麟的语气,明显的是在说桑蝶。
“你这家伙,说话也是这么不饶人,就跟……”刚准备说和君黎一样,却卡住了,没有说出来,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
“就跟什么?”公输麟见桑蝶说了一半的话,生生的憋住了,就追问了起来。
桑蝶一时尴尬:“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好,好害死猫你不知道吗?”
公输麟一副轻松的样子:“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猫长什么样子。”
“吹牛吧。”桑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很认真的道:“真的没有见过。”说实话,他确实没有见过,谁叫他对毛发的东西过敏呢。
“你大爷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自己脑补。”
“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粗口示人,还有,我没有大爷,赶紧走。”他催促着桑蝶加快脚步。
不得不说,皇宫真是大的,绕来绕去,拐来拐去,害的桑蝶误认为在打转,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确实是在前行,只是宫中的东西,一切都以华丽为主,看着就觉得很是雷同。
在宫中真是好走啊,桑蝶都觉得自己两脚发软,头脑发昏了,终于走到了皇上住的地方养心殿。她说:“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真是不简单,原来这首诗可以用到这个地方,我可算是领教了。”公输麟看着只顾着放松自己走的已经快要断掉了的手脚腕的桑蝶。
桑蝶她突然很小声的对着公输麟打听:“皇上长什么样子啊?听说现在的皇帝是原先皇帝的叔叔,是不是已经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