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卒听,怕小姐又怪罪。”
玉凤轻笑道:“什么不忍卒听,我不怪你,讲些出来,凑个趣罢。”
冬梅万般无奈,只得将与金良云雨之事,轻描淡写叙说一遍,玉凤听得如平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转过来,骂道:“你这死妮子,倒亦夜里享受春梦,唉!”言毕不做声了,望那窗前笼中画眉出。
冬梅知晓小姐已春情激发,自家亦被捺拨得下面流出些水来,又不懂小姐心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东生不日来娶亲,届时鱼水之欢更慕煞人也,不比自家是个粗人,每夜颠来倒去,只做些笨头呆脑的活儿,虽一时快活,可来日靠谁?不觉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恰逢此时玉凤转头,见状笑问道:“我这儿愁闷你却陪着掉泪,却是为何?”
冬梅伶俐,忙道:“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届时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谁人?我实不愿离开小姐。”
玉凤喜道:“难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禀过夫人,将你陪嫁过去,不是又可以厮守了么?”
冬梅稍愣,即而谢道:“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愿终生陪伴小姐。”
玉凤摆手道:“说得什么话,待日后寻一合适的,把你亦嫁了。”
冬梅故做羞态,掩面道:“奴才不愿离小姐左右。”口里说着,心里即甜又苦,甜的是被人娶归,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愿,这边厢又撇了金良怀抱,好不凄凉。
人言妇人未曾让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尝到滋味便舍不掉,所以世间贞洁牌坊下,埋藏多少妇人苦处。
闲话止住,且说主仆二人在房里聊了半日,方才想起还没用早膳,看看已近晌午,索性凑做一回了,当下冬梅别了小姐,去厨房打理膳事不题。
又过了三日,距东生迎亲日子还有五日,府里上下忙乱不堪,一应人等皆有事干,闹嚷嚷的,过大年一般,玉凤亦忙前忙后,恐嫁衣不适身量,遂亲自督做,引得众婆子窃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话儿,又互相取笑一番。
玉凤忙中记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陈好古半晌不开口,倒是夫人发话了,让冬梅陪嫁过去,玉凤忙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出门去了。
陈好古进了书房,独自闷坐。夫人道他劳乏,不便相扰,剔亮银灯,亲手为女儿赶绣花鞋。
陈好古呆望许久,才起身提笔,欲画些什么,几笔落下,涂鸦满纸,遂掷笔团纸,在窗前烦燥,踱起步来。
原来陈好古方才闻听女儿说让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小妮子陪嫁过去,自家岂不空等一场?自冬梅进府那岁,虽未值笄,但亦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陈好古便色心萌动,欲尝鼎脔,奈何冬梅整日紧随玉凤身后,无从下手,遂忍性不动,做些君子模样,及见冬梅绰约婉丽,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从不单身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闻陪嫁,不禁心中浩叹,黄花闺女要开在旁人府中,岂不气杀!
又足足想了一个更次,亦无良策,搓手拍脑,无可奈何,二更时分,只得回卧房独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转眼四更到了,仍无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华皆逝,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云雨,犹似大江中落进一叶扁舟,飘摇无岸且深不见底,甚是没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泄了,若换个少艾,定战及天明!
思到此处,腰间那活儿又勃然而起,粗涨难过,知是蝽药依然做怪,欲寻个消火肉洞,又无心情,只得将锦被绵软当成冬梅的身子,顶送数百下,险些顶个窟窿,力竭才入梦。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儿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个法儿一亲冬梅芳泽。折折腾腾,东方欲晓,一梦之间,已到早朝时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过水来,洗漱已毕,上朝去了。
且说冬梅闻知随小姐嫁到东生家,心中恹然,手上的粗活比绣花还仔细,把个玉凤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园摘花,让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来到后花园,坐在亭中长嘘短叹,眼前蝴蝶翻飞,狂蜂乱舞,花香缕缕,直入鼻中。只见:
牡丹正发,香气袭人。佳卉放蕊,早花破土。疑绵不暖,似玉而寒。繁荣满树,忽看万里白云。昏来月鲜写真,晓起香为薰魄。此刻锦花吐秀,羌笛传香,何处邻人邀笛。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横吹相和,不离野曲林歌。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欢歌之泪。
冬梅皱着眉,脚尖踩踏蚂蚁,手捉飞蜓,咬牙切齿恼恨无状,又忖道:若非该死花奴,何必在此长嘘短叹,又恨自家禁不住引诱,流水落花春去也,换来无限惆怅。
悲悲切切之中,忽见金乌西坠,云霞满天。慌忙站起身,拎着花篮奔花丛而去。
再说陈好古在朝班中哈欠连连,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晌午后,称疾退朝,一路在轿中眉头紧锁,双目紧合。归至府中,家人迎过,献茶递水,陈好古摆手,不胜厌烦,想起多日未去后花园中散心,遂未及更衣便直奔花园而去。
来到园中,心绪稍平,牡丹芍药,争斗艳,虽夕阳西下,倒也满园金黄,信步游来,颇畅胸臆。
正在观赏,眼前一亮,心疑繁花乱眼,那不远处摇拽花丛中不是冬梅么?诺大花园,惟冬梅一人采花,岂非天赐良机?
陈好古按不住心猿意马,裆下话儿挺挺然呼之欲出,三步两步跨将上去,展双臂搂住娇娃纤腰。
冬梅大叫一声,惊得鸟儿乱飞,蓝中鲜花早撒一地,回头疾看,见是陈好古,不禁粉脸赧然,挣扎了几下,再亦不敢高叫,任那陈好古箍得铁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陈好古在冬梅身上手走如飞,俄尔一手斜插入胸,把握嫩||乳|揉搓,另一只手陈仓暗渡,直取下体。摸住肉鼓鼓阴沪儿,爱不释手。唬得个冬梅目瞪口呆。浑身又酥又麻,道不清滋味,又兼臀尖处隔着裙裾被一硬物顶着,想必是那话儿,与金良的物件一样,直橛橛的,老爷亦要做那勾当不成?让人瞧见,怎生得了?
正迷乱间,陈好古哼叫有声,手又乱动,去解冬梅的裤带,冬梅明白过来,疾忙制止,这一遮一拦,倒叫陈好古滛火烧旺,哪顾得什么斯文,当下将冬梅拉倒在地,瞅个空档一下扯掉裤带,又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