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尽管赤裸上身毅然朝工厂方向猛窜去。
凭借白天记忆的路线加上偶尔划破黑夜的闪电我咔咔折斩湿淋淋的树枝不容阻挠前进许多油亮的叶片时而像毛刷时而像针蒺磨得前胸后背痛痒不断。
丘陵群汇集的雨水开始泄流老远就听到前面小河的沸腾当我赶到岸边大片菖蒲草已被湮灭湍急的水流跳跃着向前奔去。
我没有多想重新勒紧鞋带防止饱经沧桑的军靴在游泳时被水下的植物钩挂住那样会很危险。
踩着滑滑软软水草试着慢慢下水漫到腰围时身体重心开始被冲左右摇摆。
最后一个劲扑扎入河水展开双臂蝶泳身体躯干如海豚啪啪抖动挺耸两只粗壮的胳膊如飞鱼的翅膀带动前半截儿后背在河面上窜起沉下。
就这样依靠暴力的划游姿势总算冲破了水流的冲击阻碍等到岸边的时候疲劳感稍稍泛涌。
顺着狭窄的山体缝隙再次往山对面的竹林穿去希望降雨不要冲下风化的石头否则不仅堵了路更有砸碎脑壳儿的可能。
我双掌交叉盖在自己头顶小心翼翼往前推挤着身子走到瓶颈那一点时弯腰摸索着钻过却感觉空间比先前大多了几乎一俯身便可过去。
我知道这不是拽着鬣狗狂奔的厂丁撑大的而是悬鸦提前为我清理了障碍。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抽打在远处的丘陵顶部整片竹林全部湿透夜空闪亮的瞬间显得翠汁欲滴。
但湿水的竹叶还是有一点韧性将我水淋淋臂膀割出丝线般细密的伤口。
风吹的呼呼作响刮进稠密的竹林后发出幽怨的呜咽仿佛进入榨肉机的生命在呻吟。
渐渐我又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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