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接下来的两棵树之间有链接植物的路线绕着圈圈行进。
许多湿黑的树干生长出猩红的蘑菇看得就让人难受更不用说去碰触。
雨水刚冲刷过的林木又黏又滑稍不注意就有载进水中的可能倒不是害怕游泳和湿身只是不想给蛇蝎水蛭类的东西伤到。
走了一会儿我回头看河水中央的大船伊凉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左右挥摆着手臂示意我一切正常。
这使我想起当初她用芭蕉叶为我打信号的情景自己不由得失笑起来。
第96章~挑逗背后的朴刀~
森林里大多是红木长的很高很直争抢着天空的阳光。
但是河流的冲刷使沿岸许多贪婪的大树根系稀松被昨夜的暴风之爪撕扯着头发拽倒很多。
倾倒的大树纵横交错我拎着朴刀踩着它们返还给自然的躯体小心翼翼朝食物靠去。
向森林深处望里面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下缠着各色植藤蕴含腐败的潮湿。
森林的秘在于它内部上亿生命的频繁转化。
一种生命的死亡却造就其它生命的诞生与延续。
形式各样速度惊人。
假如人的生命也贸然的参与其中天知道将会被怎样的形式和速度转化成另一种生命。
这座壮阔绿色天蓬使每一棵置身其中的大树像充满使命的战士它们的生长仿佛不是为了提供生命繁衍的环境而是征服世界。
由于里面回荡着浓浓烟雾我窥探雨林的视线极为渺小。
眼角两旁翠枝叶还存留着雨水偶尔被我碰动会洒落下很多吓跑脚底牙签般的小鱼群。
划小筏过来之前上身幸好穿了绿外套不然回去后整个胸背都要过敏泛起红红的肉痕。
在泰国丛林作战时很多士兵都患过疟疾因乱吃小兽肉中病的例子也有。
猴子的种类很多土著人有用猴血刺激性欲的土法。
对我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男人虽然肉眼看不到动物血液里的微生物但起码有安全防范的意识。
狐猴的肉我没吃过也没听人说过可以吃。
现在只是取回去结合一下池春的医药知识再做入胃考虑。
暴雨对大船里、水中、树枝上的生命来讲充其量是在下雨但对那些生活在树根枯叶下的爬虫类无异于天灾洪涝。
一片巴掌大的叶片上堆积着一层晶红的蚂蚁它们不断的翻转爬动刺激水下的小鱼啄食使叶片像渡船一旦靠到合适位置边沿的红蚂蚁就齐心协力咬住附着物体使大部队攀爬上岸。
这样的团队里没有哪只蚂蚁踩在同伴上面往安全处爬时发出优越的讥笑也不会有哪只被踩的蚂蚁咬着牙齿揣测公平。
它们的生命本能吃的是食物拉出来的是良心。
没有思想的意志注入这种勤劳勇敢的小生命群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我用朴刀砍下一截两米长的树枝打算钩捞那只被子弹击中脖子的狐猴。
这只猴子的分量很重直接挑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拨到脚下。
猴子的兽血引来很多偷腥的龙鱼摇摆着扁长的身子使劲儿窜咬哄抢生怕少吃到一口。
看着它们毫不理会头顶晃动的杆头儿我恨不能用个大网兜将这些肥美的肉鱼一下罩上来提回大船活活煮了。
这只湿淋淋的狐猴头部和身子只剩一点皮肉连接。
狙击步抢的管头对它这种小体积简直就是门大炮。
我不断用长杆儿缩拨那二十多条龙鱼带着因水位上涨的兴奋一刻不肯松懈啄食着令我一时难以钩回漂浮的猴尸。
若举起木棍猛砸一下水面吓撒这群见我没捕鱼工具就有恃无恐的小贼头也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种浓密潮湿的深林除了高处的动物利用尖叫交流大部分陆生物靠得是低吼传达信息和获得信息。
木棍猛抽水面的声响对横木上的人类来讲没什么太大异常可对水下潜伏的大型凶猛生物却是敏感和诱惑。
就在我好不容易将狐猴尸体钩到快能伸手捡到的位置时一条长长的龙鱼甩着白磷闪闪的尾巴随着“哗啦”一声被窜出水面的大海狼歪着脖子咬在嘴巴上。
我急忙摇晃双臂寻回蹲在湿滑横木上的重心险些后仰栽进藏满牙齿和眼睛的水中。
心脏和全身的寒毛直往头顶上窜。
这是一条中年水狼它用两只湿乎乎的小黑爪捂住夹咬在嘴巴里的龙鱼并没及时潜回水中反而圆蹬着墨亮的小眼睛好的观察起我。
它长这么大见过食物链下端的各种鱼类也领教过食物链上端的各种猛禽但我的出现和外貌却深深吸引了它。
我没有理会只想先取得那只冒血的狐猴。
意想不到的是我刚拽起狐猴长长的尾巴那只水狼却空出一只小黑爪钩住了兽尸的另一头和我拉起锯子游戏。
它就像懵懂的小丫头衔着板糖审视着我这个陌生男人。
那傻乎乎的表情和眼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抢它食物。
其实我知道它也想吃但它却忽略了一种危险。
我的力气远比它大每扯回一点兽尸这只水狼也跟着靠近我一点。
水狼刚开始出现时我没有打它注意因为这种东西只要保持着机灵很难抓到。
它本该安分守己的逮鱼吃鱼回到族群老老实实的呆着却偏偏给眼前腥诱的兽肉迷惑住了。
我右手慢慢放下枝杆摸向身后的朴刀这个过程它看不到。
扯着猴尾巴的左手先往后拉三公分再给它拽回两公分如此欲擒故纵的挑逗给它一种有机会获得整只兽肉的幻想。
就在这只水狼沉迷于这种行为趣味儿的刹那我牙齿一咬抡起身后的朴刀从高空闪电般落下锋利的刀刃在它茸毛水湿的球形脑上霎时劈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握住刀把的手能清晰感到利刃磕碎头骨的震动。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从叫声中听得出它很痛苦。
急剧的疼痛使它忘记了急速下潜反而像只不会游泳的蝼蛄吸盘在水面上惊恐的拍打四肢。
我急忙抓起右脚旁的枝干站起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