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之爱。
……
相约的地方,是由蔓生定下——那是从前时常会来的茶坊。
这个时节,园子里唯有月季开得正好。亭子里备上清茶一壶,对着整座园子的花海,倒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蔓生就坐等在这里。
须臾,曾夫人准时前来。
瞧着她走近,蔓生起身相迎,“曾夫人!”
曾夫人缓缓“嗯”了一声,“你等很久了?”
蔓生请她入座,复又坐下回道,“我是小辈,等您是应该的。”
曾夫人今日见她尚算恭敬,倒也有些满意。
两只茶杯斟满了茶水,清香四溢,蔓生放下茶壶道,“其实今天您不约我,我也打算约您出来见一面!对不起,曾夫人,昨天因为我的关系,让您和若水闹了一些误会,真是不应该!”
说着,蔓生举起茶杯,敬茶一杯算是致歉。
曾夫人心想,她倒是识趣,“你和她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她的性子,你应该最了解。这个误会,要不是她心里边真这样想,也不会真成。”
蔓生微笑回道,“曾夫人您也是从小看着若水长大,一定知道她是有口无心。”
“她是无心最好,我昨天会去找她,也只是为了她的婚事!”曾夫人沉眸又道,“那位盛家的少爷,你也是见过的,哪一点配不上她?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多得是女孩子想要嫁给她!”
“她现在这个状况,你也知道,找户好人家哪里会这样简单!还不趁着现在对方也心仪她,赶紧定下来!”对于昨日遭辱,曾夫人显然依旧不悦,“指不定嫁了人,对方待她好,她就什么病也没有了!”
蔓生只是微笑着,她听着曾夫人的话语。没有带一声严厉指责,但偏偏让人听闻后感觉到这言语背后,全是冷然不屑……
“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是她的好朋友,私底下多劝劝她,让她快些同意!”最终,曾夫人将来意道明。
手指放开茶杯,蔓生抬眸道,“曾夫人,我今天也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曾夫人不明其意,下一秒她缓缓道,“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若水好。可如果真有一点点怜惜她,就请不要勉强她!她还病着,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如果她病倒了,她还嫁人做什么?”
曾夫人被她说得脸色也是一沉,这才明白方才一切举动不过是先礼后兵。眉宇一凛,她凝声道,“难道你希望,若水走你的路?林小姐,你有过一段婚史,又被人悔婚,想要再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是那么容易!就像是王董事长,当年还邀了温家少东前去海城,也是因为他心里边清楚!”
“你应该明白,去劝她同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曾夫人无比强势,几乎是在下令。
蔓生望着前方的花海,“不是只有嫁人,就是明智!”
曾夫人愕然,瞧见她忽而侧目,对着她定睛说道,“曾夫人,其实我只有一句话想要对您说,只要若水不愿意,我就不会让她出嫁!不管是投入多少的金钱,动用多少的关系,又或者是闹翻了天,我都不会同意——!”
“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怕若水找我,告辞了。”蔓生说罢,直接起身离去。
留下曾夫人一个人,怔愣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于小径尽头。
直到助理走近提醒,“夫人,下午还要去拜访韩老……”
曾夫人回,立即不悦斥责,“还不去记账!”
助理一个来回折返,却是朝她回声。“夫人,经理说已经记在林小姐的账上了……”
曾夫人冷怒起身,没有了笑颜。
好一个林蔓生,竟然给她这样一局!
……
曾夫人赶至宜城近郊韩老居所的时候,果真得知他已归来。韩老是宜城十分有名望的长者,曾夫人此处是来送曾如意婚礼的喜糖喜饼。
“曾夫人,您请进……”这边吴老秘书相请,曾夫人一入内,就发现书屋里除了韩老之外,还有另外一人。
那是尉氏容少——尉容!
“容少爷也在!”吴老秘书又是笑道,尉容温声问候,“曾夫人,您好。”
曾夫人朝他回了个笑容,只是不想今早刚收到消息韩老归来,这位容少就已经赶至。而且,韩老竟和他的关系这样密切交好。
“韩老,这是小女如意结婚定制的糖饼。知道您老回了宜城,我就给您送来……”曾夫人将喜饼送上,韩老自然是十分高兴,吩咐吴老秘书赶紧收起。
韩老也有收到喜帖,但是远在千里之外,也不便奔波赶至,所以才迟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最关键的原因,韩老可不是随意哪一位都能请动。
“如意刚刚结婚,你就这样奔波过来,怎么好劳烦你,我真是过意不去。”韩老笑道。
“您老肯吃一口喜饼,那就是我和如意的福气了。”曾夫人笑着应声。
尉容终于出声,他问了一句,“若水小姐不知道身体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多谢你关心。”曾夫人回道。
“是曾家那个二女儿?”韩老终于记起,曾夫人应道。“是她,最近身体不大好。”
“她结婚了没有?”韩老询问一声。
曾夫人隐隐蹙眉回声,“说起她的婚事,我也实在是操心坏了。给她介绍了一门婚事,对方男孩子家世品行样样都好,可她还是拒绝。就连她的那个好朋友林蔓生,也不懂事偏帮着她,一点也不谅解我们作长辈的心……”
韩老对于她的话语不太认同,而一旁的尉容已然眸光深沉。
“尉容,她和你的婚事取消之后,是不是受了打击?才这样反对结婚?”曾夫人也从曾如意的口中知道当年是他悔婚,于是微笑问道。
尉容静静坐在椅子里,他有礼回话,却是语出惊人,“怎么会打击?”
曾夫人愕然,韩老也是瞧向他,却听见他道。“是她甩了我。”
这怎么可能?
韩老一怔,曾夫人更是惊诧,“可是我听说……”
他不曾玩笑,那样认真道,“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