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那样惊心……
众人瞠目震惊,曾夫人更是脸色一沉!
曾楼南瞧见此景,他骤然凝眸,急切的步伐就要上前,却见另一道纤细身影已经飞奔向她!
楼上,尉容的目光锁定人群里的她,她慌忙了色,直冲向曾若水。
他握住栏杆的手,猛然一紧。
“若水,我们不跳了,不再跳了……”蔓生难掩心痛,劝说她不再跳舞。
却仿佛她是在说:若水,我们不爱了,不再爱了。
……
蔓生当机立断,搀扶着她离开礼堂。
曾楼南只得留下善后,微笑告知宾客们,“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舍妹身体最近有些不舒服……”
众人也只瞧见那位曾若水小姐?腔流血,所以不以为然。只是刚才的场面,还是太让人震撼,有一种绝望之美!
蔓生扶着曾若水离开别墅,余安安就要取车,结果发现沈寒已经抵达,“若水小姐!”
沈寒原本是打算夜宴结束后前来接应,可是突然瞧见她们一行人匆匆而出。等走近一瞧,更是心中一骇!
“先上车!”来不及再解释,蔓生吩咐高进开车,自己则是与余安安一起将曾若水扶上了车。
车子飞快驶离庄园别墅,远离了喜庆婚宴。
曾楼南才刚安抚平息了这场风波,下属已经上前报告。“大少爷,若水小姐被林小姐接走,是沈助理开车……”
周遭是热闹宾客,曾楼南的眸光却悄然黯淡。
楼上的回廊里,那道驻足身影已经不在,不知何时已经辗转来到了一处窗台。
尉容站在窗台上眺望庄园外的景色,那辆车子的尾灯消失于夜色中。
……
夜幕里,蔓生等人将曾若水送回了她平日里所住的翠屏公馆。
公馆的卧室内,蔓生和余安安一起为曾若水换下裙子。沈寒则是为她送来药瓶,曾若水服药之后,整个人方才渐渐好转。
余安安下楼去吩咐佣人做一些吃食,沈寒也退出了房间。
遭遇了一场惊心的风波,曾若水没有多少力气,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瞧向一旁陪伴的林蔓生。
蔓生正在给她折叠衣服,是从橱柜里翻找睡衣的时候不小心弄乱的。将衣服整理好,她又是在床畔坐下。
她伸出手,为曾若水理了理发丝,轻声询问,“饿了吗?”
曾若水却沉默了,良久后恍然出声,“蔓生,你怎么什么也不问我了。”
或许,她一直在等待,等待她关心询问,可她却没有。她又为何不曾,只是因为她知道,“你清楚我的脾气,不想说的,就不会说。所以,你才不问。”
蔓生只是静静望着她,她的手握住她。她的手那样纤细,轻握的时候几乎没有力气。
曾若水望了她一瞬,她没有了笑容,呢喃间轻轻说,“蔓生,我不好。”
蔓生瞧见她的脸庞苍白无比,那样悲伤的对她说,“我很不好。”
她的心,再次一阵绞痛!
直到这一刻,蔓生才彻底明白,为何在津城之时,当曾家的人前来接她回宜城,她没有立即跟随回曾家。是因为她根本就畏惧面对,甚至是不抱任何希望于是不想面对……
素来冷傲倔强的她,外人面前言语从来不留情面的她,这样好强不服输的她。竟然会向她承认,其实她不好,而且是那样不好。
蔓生看见她的眼泪,悄然落下。
她哭的无声无息,让她难受心疼,让她想要保护,却都不知要如何才能够!
……
次日——
海天大厦顶层的套房里,一道身影静静抽着烟,驻足于落地窗前方。
可是突然,任翔疾步来报,“容少!刚刚曾氏合生来电,曾总的秘书请准推迟今日会面,因为曾总临时有事!”
昨日在曾如意的婚宴上,直接敲定商谈时间,便是今日。可谁想,相约时间将至。曾楼南居然爽约。
尉容低声问,“什么原因?”
任翔回道,“消息来报,曾夫人去了翠屏公馆——!”
尉容骤然沉眸,猛地抽了一口烟。
那是曾若水私人所住的公馆,而林蔓生也未曾离开!
……
“若水小姐!副总!是曾夫人来了——!”余安安上楼来报的时候,蔓生正扶着曾若水刚刚起床。
听到曾夫人到来,蔓生却察觉到来者不善,曾若水倒是不慌不忙,“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于是,公馆大厅里曾夫人一言不发坐等,两侧的下属站在她身后。
那气势却是如山一般,像是来讨伐!
蔓生陪着曾若水慢慢下楼,两人尚未站定,曾夫人的目光已然望向曾若水。她的眼中满是嫌恶,仿佛在她眼中。她只是一个祸害,而且是一个令人生厌的祸害。
曾夫人一袭华服,分明是坐着,却那样居高临下对她道,“昨天这样的大喜日子,你竟然闹出这样不得体的事情!既然身体不好,又为什么还要出席?还有,和盛家的婚事,你什么时候答应!”
听见她这一番话,曾若水脸色愈发苍白。
蔓生不禁凝眸开口,“曾夫人,实在很冒昧,可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一个人身体不好,自己也不能控制!昨天跳舞的时候,也不是若水愿意,而且她现在还病着。不适合谈婚事!”
“林小姐,很感谢你昨天照顾若水!但这是我们曾家的家事,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曾夫人对上林蔓生,同样没有好颜色。
蔓生冷声道,“的确是家事,可若水也是我的家人!就算她现在身体没有病痛,也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婚姻!您不能勉强她!”
“以她的情况,盛家的公子对她有意,愿意娶她为妻子,她还有什么不满意!”曾夫人直接质问,更是下令,“管家,还不送林小姐离开!”
蔓生一早就知道曾夫人不喜曾若水,却不想多年来出国在外归来,竟然变本加厉!
就在当下,瞧着管家听命前来请离林蔓生,曾若水虚弱的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