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再有多余话语,尉容一下栖近,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上她的唇。
“蔓生,等这里结束,我们带着小宝走吧。”亲吻之间,他对她许下未来。
……
海城机场——
贵宾候机室内,萧从泽英俊的脸庞阴沉着。
一想到今日被爽约,就满是恼怒。
耳畔,传来下属先前的回报声——容柔小姐的助理转告,她有到海城马术场参观,现在告辞了,感谢萧三少好意。
真是好本事。居然到了海城,也不赴约!
尉容,我倒是要瞧瞧,你是真无情,还是假装无情!
……
——蔓生,等这里结束,我们带着小宝走吧。
夜里边,蔓生没有应酬便提早归来,家规还未抄完,忽然想起这句话,就抬起头看向小宝。
她自然愿意跟他走。
可是小宝,她愿意跟着他们走么?
蔓生定睛瞧去,发现孩子站在画板前方一动不动。小宝爱画画,一支画笔就能摸索着画板涂涂画画半天,虽然只是大片的凌乱颜色。然而今日,孩子一脸的茫然困顿。
蔓生走到孩子身边询问,“怎么不画了?”
小宝却突然说。“林阿姨,我知道父亲和母亲都睡在墓园里。”
大人们都以为孩子只需要哄一哄就能过去!
可其实,他们怎会不明白?
就像是那个叫唐向宸的少年,他又怎会不明白?
小宝又朝她问,“他们都骗我,可是你说过不会骗我,永远也不会,是不是?”
蔓生记得,她曾经向孩子许诺,“是!”
小宝沉默了许久后,终于还是央求道,“林阿姨,你带我去看她好不好?”
……
王子衿所下葬的墓地,蔓生是知道的。那是由王镜楼亲自选的墓地,王家两兄弟抬了棺木送葬。这的确是块风水宝地,有山有水。
这天午休时间,蔓生带着孩子来到墓地。
将孩子指引到王子衿的墓碑前方,蔓生轻声说道,“小宝,已经到了,她就在这里。”
牵起孩子的手,让他去触碰墓碑,小宝默默的抚摸着。
“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你就说吧,林阿姨就在旁边等着。”蔓生叮咛一声,走远了一些。
走到一旁,蔓生看着孩子在王子衿的墓碑前方祷告。
其实孩子一言不发,只是跪在那里。
小宝并没有哭。
越是坚强的孩子,却越是让人心疼。
这个时候,山坡下又有人走来。
蔓生一瞧竟然是王镜楼。
王镜楼一身黑色西服前来,看见他们在这里,微微一怔步伐止住。竟也没有上前,既不出声打扰也不阻止他们祭拜。只是静静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之后。他深深望了一眼王子衿的墓碑,和墓碑前方孩子的身影,直接转身离去。
寂静的墓园里,却传来很轻的一声,“抱歉,小宝就交给你照顾了。”
待蔓生再望向他,人已经走远,却像是一抹幽魂。
这天蔓生陪着小宝在墓园里待了很久,在一片安静里,直到小宝开口喊,“林阿姨,我们走吧。”
蔓生上前,牵过小宝的手走下山台。
下坡的时候,蔓生一低头才发现小宝一边走一边在揉眼睛。不知道何时,孩子已经哭了,哭的无声无息,甚至是倔强的去擦眼泪。
蔓生也没有开口,这一路孩子默默哭了一场。
等走到山下,蔓生在孩子面前沉膝蹲下,发现孩子哭的满脸都是湿痕,刹那心痛难挡,伸手给孩子抹眼泪。她要怎样才能给他很多很多爱,她又要怎样才能让他不再伤心难过。
“为什么他们要走呢?”孩子带着哭声问。
蔓生一边为孩子擦眼泪,一边哽咽说,“小宝,阿姨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小宝一揉眼睛,止不住的眼泪,突然张开手臂将她一下抱紧,紧紧的抱住不放,那些眼泪全都沾在蔓生的衣服上,大哭一场后湿了大片。
……
祭拜过王子衿的夜里,小宝找上尉容道。“爸爸,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今天林阿姨带我去见了母亲。”
尉容望着孩子道,“你如果是男子汉,那当然就可以去。”
小宝沉默的小脸绽放一抹欣喜,是那样的高兴,“我是男子汉!”
“很好。”尉容满意颌首,却忽然又道,“现在爸爸也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
……
茶厅内,蔓生陪伴在老太爷身边,告知老太爷祭拜一事。
老太爷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不少,虽然依旧痛心恼怒,却因为逝者已逝孩子终究无辜也没有多言。
过了不久,瞧见尉容牵着宝少爷的手走来。
父子两人一坐下,尉容道,“爷爷,我打算和蔓生正式订婚。”
蔓生一惊。这实在太突然!
谁知,小宝接着道,“太爷爷,男子汉就是要订婚的!”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真是童言无忌,却偏偏说的这样认真,好似本就该如此!
元伯眼见要正式商议,笑着喊道,“宝少爷,让郑妈带你去吃糕点吧。”
宝少爷点点头,郑妈便带着孩子离开了。
尉容又道,“爷爷,我想只邀请家族亲眷以及朋友,这样就够了。”
老太爷则是默然沉思,虽说王子衿已不再是尉家族人,可如今她的死还是一个谜,究竟是被谁谋害也未解,此刻办订婚宴有些不妥。但尉家现状分崩离析。也的确该重整。
“其实也不是非要现在。”蔓生开口道,她深知当下形势紧迫。
尉容却坚决道,“爷爷,您一直说,凡事问心无愧就好。”
“老太爷,不能因为大少奶奶……”元伯一时间没有习惯改口,这才又道,“不能因为王家千金过世,就耽误容少爷和蔓生小姐的婚事。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是心有愧疚才迟迟名